她眉头皱的很紧,‘当做’这两个字他不明白吗?
去法国几年连母语都听不懂了?
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程绿往酒店走。谢慕尧似乎也知道她在生气,轻易不敢出声,就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眼看她住的地方就要到了,那人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在哪里落脚,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
程绿转过身,有点无奈,有点气馁,有点力不从心,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被问得愣住了,眼镜背后的黑眸蕴出一丝不解,随后,才轻声答:“不想怎么样,就是想,和你叙叙旧,我们……好多年没见了。”
“我没有旧要和你叙,ok?”
谢慕尧垂下眼,这几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局促手脚无措的样子。
好像时间在他身上都没怎么留下痕迹,反而比分开的那一年显得更不成熟了。
连她这个小屁孩都能把他给吓住?
真逗。
她无奈,叹口气,看到路边摆着一家卖冰的摊子,说:“我渴了,你请我吃碗冰粥吧。”
顿时,他抬头,眼神亮极了。
她和他一人要了一碗,店主很热情,以为他们是情侣,还特大声的说:“小伙子女朋友真漂亮,我多给你们加点料,以后常来吃哈!”
谢慕尧出来的时候太急了,就穿着平时在家里穿的t恤和短裤,他这样打扮显得跟大学生一样,店主也就误会了。
不过让程绿吃惊的是,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解释清楚,不会像现在这样,放任店主胡思乱想,而且还毫不介意的在笑。
她吃了几口,太凉了,于是拿着小勺在冰里拨来拨去。
谢慕尧也没动眼前的东西,他从来不吃这些。
“我给你打过电话,停机了。”
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一秒钟后又继续之前的动作:“换了张卡,那张就没在用了。”
“qq也联系不上。”
她似乎没听到他语气里的一丝埋怨,不紧不慢的说:“被盗过,一直很少上了。”
他点点头,不知相信没相信。
沉默的气氛让人觉得窒息,她干脆抬起头,找话题。
“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他微怔:“结婚?”
“是啊,和女朋友都处好几年了吧,谢阿姨等着抱孙子估计都等急了。”看他眉头越来越紧,程绿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犹豫道:“额,不是分了吧?”
他摇头。
那就是还在处着,程绿松口气。
他忽然说:“我没和她在一起过。”
她捏着勺子的手用了点力气,随意‘嗯’了一声。
然后,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程绿觉得这么多年,再面对他的时候自己的确已经平静许多,不再像那几年面对他的时候,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现在想一想,那个时候他已经很懂得人情世故了,就算她不说,他一定也发现自己喜欢他,只是一直不捅破而已。
她叹口气,毕竟小了那么多岁,少了那么多年的人生阅历。自己在他面前,恐怕就是一张白纸。
“已经很晚了,我今天坐火车坐的很累,想回去了。”
谢慕尧点点头,结了账给店主,问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离这边不远。”她直接拒绝。
他没说话,程绿以为他默许了,刚要走,忽然被他拉住。
“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吧。”
程绿从他手中抽出来,问:“你手机号换了吗?”
他摇头:“没有。”
“那就行,我记得你的手机号,有时间打给你。”
笑了一下,然后也不管他什么表情,快步走回酒店。
她的确还记得他的手机号,哪怕程妈妈和她一起换的新手机号至今她都背不全,但他的她一直都记得。
只是,永远都会不打而已。
程绿没按照原定计划留两三天,第二天就整理一下随身物品,订了一张火车票回家。
因为,怕再遇到他。
仍旧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只是离开心切,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不久后就开学了,程绿是干部,事情比较多,忙的晕头转向。
她也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谢慕尧来学校做客座教授的事。
年纪那么轻,就当上教授,接受院长亲自聘请,还有谁能这么叼?
听到这个消息,她也只是觉得有点惊讶,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太激烈的感觉。
向小葵很喜欢做cv,理所应当会选择谢慕尧那一门选修课,程绿没多做挣扎,反正他来都来了,躲有什么意思?不是更说明自己还忘不了他?
她不想让谢慕尧往这方面去想,所以干脆痛痛快快的正面交锋好了,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退缩逃避的人。
谢慕尧的第一堂课,程绿坐的靠后。
讲台上的男人有着翩翩风度,一举一动漂亮又潇洒,笑得时候温文尔雅,一切美好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都再贴切不过。
她发现了,好多女生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就像当年他送她回宿舍,室友看着他的眼神一样,如狼似虎。
可他似乎没有发觉,偶尔空出时间给学生消化知识时,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程绿的身上。
这样上了他几堂课,也接受几次他‘眼神’的骚丨扰。
再被他单独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烦躁了。
学校对谢慕尧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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