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隐藏我的喜欢,生怕你知道,可又怕你永远都不知道,更怕你知道了,却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告诉我你决定去法国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都流不出。我当时就在想,以后再也不想你、不喜欢你了,你连我这么好的女孩都不珍惜,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就算你到五十岁还单身娶不到媳妇,我也不会再回来找你,因为是你先放弃我的。”
“可你现在又算什么?你给了我三年平静的时间,就让我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不行么?”
强忍很久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她负气的用手背狠狠擦去。
太不争气了,程绿,你tm不是说永远不为这个男人哭了吗!
一开始质问的人是他,可到现在,心疼的感觉充盈了整个胸腔,让他喘不上气来。
走过去,抬起手要为她擦泪,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有什么话我们今天就说清楚吧,谢慕尧。”
她冷漠以对。
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说得对,她都过了三年的平静日子,好不容易快要忘了他,他又出现做什么?
即便就算过了三年、五年,十年,问题还会横亘在两人中间,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消失。
谢慕尧的脑子也很乱,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心里闷得难受,只是很轻柔的对她说:“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得到他的答案,程绿敛了敛眸,也说不是失望还是失落。
总是这样……
她转身,身体极累,肩膀松松垮垮的,找到了他的卧室,忽然间就没了力气,从门板上滑坐到地上,半晌,只余下嘴角的一抹苦涩笑意。
放假后,向小葵被男神拐去出差,程绿看得出这两人有戏,也不插手,顺其自然。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谢慕尧,他也没有。
两人仿佛又变成了两条平行线,永无相交的那一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宿舍就只有她一个人。夜深人静,隐约听到隔壁窗户那里发出动静,程绿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半夜三点。
隔壁宿舍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同学大部分放假都回家,要不就打工去了,这个时候还折腾什么?
那声音很轻,时不时发出一声,程绿本就睡不着,这下更烦躁,想也不想,下了床,径直走到隔壁宿舍门口,敲了敲门:“方龄,大半夜闹腾什么呢?”
那声音停了。
可没人回应她,程绿这才意识到意思不对劲。可因为睡眠不足造成智力也下降了,她就那么不顾后果的推开了并未上锁的宿舍门。
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恰好和程绿打了个照面。
过了几秒钟,她回神,刚要尖叫,那人突然跑过来,一把把程绿推到地上,从大门口跑了。
程绿没防备,手肘和掌心搓到地上,流了血,可当时她吓得根本没感觉。
只觉得太幸运了,如果那人手里拿着刀子或者再狠一点,她可就不是只是破了点皮这么简单的小伤了。
程绿觉得自己还是很冷静的,先报了警,然后打给了辅导员,又下楼和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
十分钟后,女生宿舍楼下停着三辆警丨车,还惊动了副校长。
程绿刚录完口供,就听到楼下传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她循声看过去,辅导员来了,身后还跟着神色严肃的谢慕尧。
她朝辅导员点点头,辅导员还没说话,谢慕尧就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铺直叙的说:“程绿同学,跟我进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周围好多警丨察,同学,她没反驳,跟着谢慕尧走进自己的宿舍。
辅导员觉得谢慕尧做的应该是自己的工作,于是也想跟进去,但谁知刚走到门口,宿舍的门却在眼前硬生生的给关上了。
辅导员一头雾水,后又想起校园里的传言,这才相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程绿见谢慕尧将门落了锁,有些诧异,还没出声,他已经转过身,眼神和脸色都已经变了,恶狠狠地。
“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听到隔壁有动静就非要去看看?你的好奇心就这么强?!知道不对劲了就应该先报警,你是怎么做的?难道上小学的时候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你爸妈没教过你?万一那人手里有武器,你一个女孩子,还想跟他殊死搏斗是怎的?!”
她第一次见到谢慕尧发火,而且还是跟自己,于是也被他给唬住了。
他越说,心里就越往坏处想,一想到那场景,心就越慌乱。
“你都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吗?怎么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就算你不肯打给我,可以,那打给你的辅导员或者楼下的宿管阿姨总可以吧?为什么就非要冒着危险自己去开门,你嫌自己命大是不是?”
谢慕尧声音不低,连门外的导员和警丨察都听清楚了,面面相觑。
导员想,这本校老师和学生之间真有点什么,万一被警丨察叔叔听到了,学校也无光不是,于是硬挺着个笑脸,把相关人员都请到楼下了。
这边宿舍里,程绿还有点懵,毕竟也是第一次被谢慕尧骂。
后来就想,让他骂吧,骂完了我让你愧疚死。
到最后,谢慕尧终于停下来了,满胸口的余悸都化成怒气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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