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饭已经是十点多了。
磨磨蹭蹭的回了今昔河畔。
小琛,还是叫我容甄吧。或者,阿甄。
叶君甄抱着她,下巴刚好落在她的颈窝。
沈云琛身子僵直着。
好半天,才张了张口。
我累了,叶先生。
她慢慢地推开他,自顾自的进了卧室。
叶君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云琛是真的累了。不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叶君甄立在阳台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点了一支烟,预备吸一口的,转而又想起什么,慢慢地把烟灭了。
隔岸的凉风携着凉意蔓延。他大概是站了很久,不晓得想着什么。
踱步进了主卧,床头灯昏暗的光看不真切,那隆起的被子下是个纤瘦的人。脸上不自觉的浮动着一丝笑意。
他脱了衣,慢慢地躺下,大概是带着夜里的寒气,略显冰冷,沈云琛嘟哝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醒过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叶君甄也没有恼,长手轻轻的绕过她的腰际,轻而易举的将睡梦中的她揽入怀中。这一下,他仿佛才觉得安心。伸手关了灯,闭眼睡去。
第二天是个周末,江城阳光灿烂,有着懒洋洋的气息。
沈云琛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塌陷的那一块。她懒懒散散的坐起来,不甚清醒。
叶君甄进来叫她时就是这么个光景。
解下腰际的围裙,拿着吸水纸擦了擦手。
起来吃饭吧!他笑着,慢慢地踱过去。
沈云琛懵懵的看着他。
叶君甄已到她身边,见她这样。却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恶作剧的低头,啄了啄她的唇。
好半天,才慢慢放开。
吃饭了,嗯?
你自己起还是我帮你。
沈云琛这时候大概清醒了,脸上腾的热了起来。不多时,已恢复了冷静。变的清清冷冷的,浑身是刺猬一样的气息。
出去。
声音带着独有的嘶哑,有一点娇憨。
叶君甄脸上没有变化,噙着的笑,认真的出去了。
沈云琛去到饭厅里,叶君甄正在盛饭。煮的是很稠的绿豆粥,绿豆煮的很熟,白嫩的豆子煮开了,像是小小的花朵。看起来可口的样子。
离开她这么些年,他学会了这些?
其实并没有,从前是他不愿意,所以她不知道。那时他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为她洗手羹汤,那些事,她是乐意做得,又不舍得他去做半分,索性乐得清闲。
可如今不同,他起了兴致,愿意做这些。
想起来,他们再见后,她就再没对他笑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算是讨好么?他在心里苦笑。
沈云琛捏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并不抬头,期间也不说话。
叶君甄其实还做了个炸糕,看她并不抬头,索性乐于助人的夹了一个放进她的盘子里。
沈云琛也没有矫情,无比镇静的夹起那金灿灿的炸糕咬了一口。
也许是味道不错,她自己又吃了几块。
吃完早饭后,她自觉的去洗了碗。证明着互不相欠。
叶君甄只觉得她小孩心性。也没有阻挠她不去,窝在沙发里看报纸,喝了一点热咖啡。
沈云琛进了卧室,换了衣服。
叶君甄看她出来,诧异的挑眉。
出去么?
去公司。
周末也不放假?
哪家公司这么苛刻?真是够了。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公司配了车。你忙吧。
她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开门出去。
我送你去。
手腕被人攫住。转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沈云琛不再说话。将车钥匙放进包里,没有喜怒哀乐。
他送她到大厦门口。
看她快速的进了大厦。嘴角延生了一丝笑意。
沈小姐,周末也过来加班啊!
那前台经昨天的通知,也认得她。热情的打了招呼。
沈云琛柔柔和和的笑了笑。
是啊。
远处的叶君甄倒是愣了愣,原来她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只是对他冷淡淡的。
想了半天,他忽然明白过来。她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笑脸相迎呢?
他不仅是姓了容,而且还是姓了叶。她真的没有理由对他好好的。
见她进了电梯,放下了心。开着车去叶家大宅。
车子绕着环城的路,快速的向上。叶家大宅距江城中心有一段距离。建在城外的别墅林里。依山傍水,风景也很不错。
叶家的大宅正是这山清水秀的好当口。
宅子是古色古香的三面大宅,盖了高阁楼台。在这一片楼里,自然是别具一格,气势恢宏。
叶君甄开车进了大门,将车停好。自顾自的去了东院。那院子是他从前住的,但从他有了今昔河畔那房子后,就没有回来住过了。只是,听说他走了不到半个月,叶晋安便入住了傅家。
他想着,叶夫人就这般迫不及待么?
也对,她早年不就是凭了个鸠占鹊巢的好本事么。如今,不用这法子才更加奇怪了。
叶君甄从来没有同她计较过,他总共没有见过她几面。
早年在国外读书,回来后爽快利索的搬出了叶家。
他不喜欢这地方,沾了他母亲的血。
逢年过节时勉强回来看看老爷子,却也从来不在叶家过夜。
话扯的太远。
叶君甄进了东院。
叶先生,您回来了。打杂路过来来往往的下人,无不弯身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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