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回来了。”童恩眼神木然,抓着被撕碎的衣服要穿上,可是不管她如何穿,衣服始终没办法穿好,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把将衣服撕的更碎。夏炎看的一阵凄然。
是他毁了原本美好的一切,为什么内心却有些微的庆幸?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别这样,别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
童恩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掌将人拍开,惊慌道:“别碰我。”随即抱着衣服缩成一团,极力按捺住要杀人的冲动。
“不要过来,让我安静一下。”卿泽絮絮叨叨的寻着走过的足迹返回,正思忖着要怎么把刚才惊险的一幕告诉他们。然而,当他走过来时,眼前的场景让捧在手中的水骤然坠落,湿了一脚。
童恩垂着头,抱着身子缩在地上,乌黑的发丝垂落而下,撒在白皙的背上,黑白相映,春光旖旎。只是肩头的颤抖让一切遐想都变成不堪的证据。
夏炎目光闪烁,心虚的垂着头,声若蚊响:“阿泽,我……我不是故意的。”
砰!卿泽一拳砸在夏炎的下颚,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咆哮着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夏炎嘴角挂着血,神色凄然颓败,瞥了童恩一眼,笑容破碎:“我也不知道。”
“去死!”卿泽脑袋一片空白,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夏炎的身上,仿佛这样做,一切都可以回到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心好沉,好闷,好痛,似被谁捏住,一点一点用力,即将破裂。
“啊……”卿泽振臂,仰天长啸,整个世界在一瞬间黯淡无光,如坠黑洞,无止境的坠落。
世界,忽然静了下来,风静、树止,连空气都凝结下来。童恩缓缓抬起头,看着倒卧在地的两个人,心剧烈拉扯。她的灵魂来自现代,绝不会因为一层薄薄的膜破了而去寻死觅活,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夏炎,她不能一刀杀了他泄愤,更令人痛苦的是,卿泽看见了,多么荒谬,多么可笑又可悲的遭遇啊。
“赢了轩辕谦,你们就走吧。”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童恩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完,随即默默的穿好衣服,转身走进花丛最深处。
“不要来找我,让我冷静一下。”留下这句话,童恩身影彻底消失在两人视线内。
卿泽死死的攥紧拳头,直到指尖深深刺进皮肉之中,才闭上了眼。“为什么?”
“咳咳咳,这花刺会,会催情。”
“是吗?”卿泽自嘲一笑,早再发现夏炎不对劲的时候,就应该制止的,不该离开这里,真的不该。
夏炎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下鲜血蜿蜒而开,将地面染成暗红,而吸收了他鲜血的荼蘼花却愈发显的华贵美艳,风一吹,花朵随风摇摆,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不知过了多久,卿泽久久不见童恩回来,心里开始感到不安。
“我去找她。”丢下这句话,卿泽飞快离开。
不知为何,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让夏炎心中感到无比落寞,仿佛被永远的抛弃了。不断质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另一边,童恩走到了花海最末端,在她面前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巨大沟壑,深不见底,唯有狂水拍岸阵阵嘶吼回响。
路到头,无法前进,难道要回头吗?眼前处境,像极了自己的遭遇,童恩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忽然,她张开双臂……
“小恩!”追赶来的卿泽目睹这一幕,惊的魂飞魄散,不要命的冲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滚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卿泽低声咆哮,当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时,顿感不舍,慌乱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对不起。”
“呵呵,我童恩不是那种会轻贱自己的人。”童恩推了推卿泽,“山涧下有一股不寻常的清香,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卿泽却把她搂的更紧,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嘶哑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的喜欢依然不会变。”
“你喜欢我什么?”既不温柔,也不贤淑,童恩笑的自嘲:“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让开。”
“谁说我同情你了?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好?”卿泽懊恼,霸道的逼视着她的眼:“我卿泽什么都有,唯独没同情心。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没有为什么!”
说着,竟然松开了童恩,翻身往山涧下跳:“你要的东西,我去取。”
“疯子!”童恩低骂一声,随后紧跟着跳下,湛蓝双翼伸展而开,追上坠落的卿泽,强势的抱住他的腰,瞪道:“这么想死吗?”
“废话!你师兄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还有大好人生没享受,怎么可能想死?”卿泽反客为主,攀上她柔软的腰肢,不满的嘟囔道:“你都还没嫁给我。”
童恩忽然噗哧笑了出来:“少得瑟了,看下面。”
短暂的轻松很快被越来越暗的视线吞没,阵阵幽香扑面而来,充满了侵略性的钻入鼻腔。卿泽松了口气,幸好小恩不像一般女子那样钻牛角尖。很快,两人循着香气悬浮在惊涛骇浪之上,睁大双眼搜寻香氛源头。
“主人,那香气来自水底,只怕取得不易。”
烈焰的声音在童恩心里响起,微微一怔:“我们要怎么下去?”破水而入?可能性不大啊,两个人的本事有多大,自己再清楚不过。
“可以用元神试探。”
“好。”而当童恩正将元神扩展而开时,夏炎停驻在山涧边,沿途来不见两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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