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报复我说你迟到一个月的事情么?”
“是啊。”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两人一个晚上说的话已经超越了同班一年说的量。白竞不经意抬手看了看时间。
“申博然的情报是不是有误啊,为什么我从傍晚等到现在都没等到你的歌。”
“平时就是他告诉你的时间,只是今天例外,可能你运气太好了。”
正说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向二人走过来,对白竞说:“不早了,我们走吧。”
白竞呼了口气恢复平静,点点头。女孩很自然的勾起白竞的手腕。
原以为他是独自前来,专门等自己的,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个人,想想整晚聊天过程都被旁观着,林杉莫名一阵心虚,上上下下扫描了那姑娘一遍,白竞的审美眼光经腐国的调教确实是升级成功了。林杉心里哀叹一阵,脸上还是铺满笑看着这一对璧人,等着白竞做介绍。
不过他并没有,只是叹息一声。
“你的粉丝得走了,改天再来听你唱歌,然后请我的偶像喝一杯ok?”
“你的偶像天天都在,随时ok。”后半句“禁止带家属”差点儿一顺口就冒出来,好歹是吞咽了下去。
“还说不是来发请帖的。唉……大腐国回来的人也逃不出这茬啊。”
看着二人走出去的背影,林杉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
“看你那酸涩的样儿,不会是被前男友发喜帖了吧”秦少飘到林杉身后,悠悠忽忽的说。
“快了,喜帖悬在头上就等着咂下来呢。”
秦少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拍拍林杉的肩。
“在你这儿他已经是个‘完成时’了,随他去吧。”
“是‘过去未完成时’。”
“这时态是你自己造的吧。”
“是那个叫‘暗恋’的家伙造的。”
秦少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今晚脸部肌肉能不能别那么有张力啊,快成表情帝了。”林杉揉着秦少的脸说。
“想不到啊,你是被暗恋的吧……”
“你是在讽刺我吗。”
林杉直瞄瞄的看着秦少两秒钟,突然一声长叹。
“唉……原来我从学生时代开始走的就是女屌丝路线,难怪人生这么惨淡。”
“谁惨淡啦?”
就这么和秦少闹腾着,拖泥也到了,撒着他拖泥式标配笑容问。
林杉刚想和他贫几句,看见他身后的两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魏承和韩依茉。
牵着手的魏承和韩依茉!
魏承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林杉的灼热又惊异的眼神,他一直在躲避林杉的目光,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对林杉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呢?说抱歉?说希望你尽快找到你的真爱?算了,还是拉倒吧,这些话一旦谁出口,很多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秦少不耐烦的看着二人问道。
“依茉说想喝一杯,所以我们就又回来了。”
即使当着林杉的面,魏承脸上的兴奋还是抑制不住地拼命往外泄露,看得林杉一阵酸楚。那种泛着光的眼神,温柔的语气,曾经对于林杉来说都是极其稀有珍贵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瞬,都能让林杉珍藏着高兴上几天。曾经的他那么吝啬,现在却在对着别的人疯狂慷慨。
林发现自己实在高估了自己,那自以为的洒脱,在被亲眼所见的画面冲击下早就烟消云散,什么被拒绝后仍然做朋友,这完全是在自我折磨,自愿的被二次伤害,以及极易预期到的将来多次不定时伤害。留不住的人就应该彻彻底底的消失,眼不见为净,他与谁甜言蜜语,对谁柔情似水都因为看不见所以不会嫉妒和不甘,正如歌词一般,十年之后,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都陪在陌生人左右。再次遇到也不过相视一笑相忘于江湖。
此刻的林杉却陷入了逃不脱的困境,不能不看,又不能不忘。
林杉从没有在这个喧嚣嘈杂的时段登上舞台,灯光也比傍晚那个时候更加晃眼。向台下看去,林杉发现这是个成双成对的世界,形单影只的人极少,且都像颓丧的战败者,蜷缩在某些灯光都照不到的角落,似乎形单影只就不配拥有喧嚣的繁华。大概魏承看到的自己也是那样的吧。这样想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带着嘲笑,真是个恶意的世界!
拖泥的吉他声今天格外轻柔温婉,就像恋人在耳边诉说着柔情。满世界成双成对的人,而林杉这个生活中根本没有爱情的人,却在这里唱着情歌给大家听,多么可笑。
林杉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灵魂总是飘忽在外,只是肉身在麻木的过着每天的生活,麻木的上班,麻木的与结婚对象相处,麻木的做任何所谓应该做得事情,任时间在麻木的肉身上产生化学反应,就连唱歌也变成了一具尚未麻木透彻的丧尸发出的挣扎的嚎叫。想到这里,林杉不由的停止了这种嚎叫,不想再继续。她置身事外的看着台下的人们,仿佛一个飘忽着的灵魂在审视世间的凡夫俗子。这些成双成对的人中,有多少人和身边的伴侣也只是“丧友”关系,他们丢弃了自己作恶多端总是怂恿他们不要循规蹈矩的灵魂,好让自己与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融为一体,不再遭受被视为异类的伤害,同时作为这世界的一部分,他们也在抵御着或者尽可能的同化着身边不和谐的因素,为这个世界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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