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的。我花费时间培养拳手,别人把他们从我这里偷走。”离开?如果有人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会杀了那个人。弗洛伊德·帕特森离开了他,但我跟弗洛伊德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我只想跟他和卡蜜尔在一起,他们是我新的家人。我不想再过艰难的生活了。“你疯了,库斯。”我说。他走开了。1981年11月,泰迪、我和其他两个拳手开车去罗德岛参加一场“烟鬼”型的地下比赛。一路上我都在想该怎么对付我的对手。我一直在读尼采的书,感觉自己是个超人。我都不怎么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我是个超人。我开始幻想,我该怎么引爆现场的气氛,当我把对手打趴下时,观众会如何为我鼓掌欢呼。我的幻想让我相信,观众会把花扔到我的脚下。我只有十五岁,不过我的对手是已经二十一岁的当地冠军,名叫厄尼·本奈特。那是他转向职业拳手前的最后一场业余比赛。我们走进比赛场地,沿着场地墙边,已经站了一群长相凶恶的人。那里的人多到让我感觉好像重新回到了布朗斯维尔的贫民窟一样。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在感受周围的能量。泰迪说:“上秤。”于是我脱掉衬衣和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走到秤上,所有人都跑过来围着我们。“那是泰森,那就是他。”我听到有人这么说。我站在秤上,感到有点儿紧张。这些家伙都不是好惹的,都是很凶悍的人,我跟他们也不住在一起。不过那时我想起了我看到的所有录像,杰克·约翰逊站在秤上时,也会有一群人围着他。我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处于这种环境下。然后我听到有人小声说:“就是这家伙在少年比赛中每次都在第一回合就能把人击倒。”我立刻换上了库斯式思维。我是高贵的,我是伟大的角斗士,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嘿,冠军!”这些家伙微笑着看着我,但我只是轻蔑地看着他们,好像在说:“去你妈的,你们看什么看?”我的体重在190磅(约86千克)左右。“你太重了。”本奈特的训练师说。他是个聋哑人,但我们能看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我们会继续打这场比赛,对手是谁我们都会打。”训练师又说道。“我不是无名之辈,别小看我。”我轻蔑地说。比赛场地里已经挤满了人,至少有3000人在场。我们来到拳击台上,接下来出现了整整九分钟的混乱。直到今天,人们还在谈论那场比赛。观众的欢呼声从来没有停下过,就算在每回合的间隙——一分钟的休息时间里,他们也在鼓掌。我们就像两条斗牛犬一样。厄尼·本奈特是个很熟练、难以捉摸而且有经验的拳手。可是,嘣,我一拳就把他打到了围绳上。从头到尾,我都很努力地跟他打。那是我这辈子的最佳表现。裁判最终判定他获胜。这感觉就像在高速公路上被人抢劫了一样。我伤心死了,开始哭泣。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输过比赛。在更衣室里,那个聋哑人训练师找到我时,我还在哭。“你还是个孩子。”他说,“我的人已经打过很多很多场比赛了。跟你比赛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你比我的拳手更好。不要放弃,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冠军的。”这话没起到任何安慰作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哭,我太想打败那个人了。回到家后,我得先去洗澡,再去上学。不过泰迪一定是先给库斯打电话了,因为他在家里等着我。我以为库斯会因为我让他失望而生气,但他的脸上却带着大大的笑容。“我听说你打得很出色。泰迪说那家伙技术不错,也很有经验。”库斯说,“嘿,今天休息一天吧,你不用去上学了。”我不可能不去学校。那家伙打了我一个黑眼圈,我想展示我的勇气“勋章”。我没让这场有争议的失败影响到自己。我继续打“烟鬼”型比赛,一一击倒我的对手。库斯开始越来越多地来看我的比赛。他喜欢我表现出的嚣张傲慢的态度,库斯自己就是个挺傲慢的人。有一次,我的对手是一个二十四岁的人,他从十六岁开始就是那个地区的冠军,还没有人击败过他。比赛开始前,当地的一个拳击官员找到我们。“库斯,你们要打的那家伙又高又壮,而且很恐怖。”他说。库斯眼睛都没眨。“我的孩子的工作,就是把那又高又壮又恐怖的人打回他们老家。”听到这话,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我特别兴奋,都想在上拳击台前和那些人打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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