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从来秉承着浪费可耻的观念,虞行这一走,她和师傅几乎是吃撑了都没把那些菜吃完。
饭桌上,她已经是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那最后的一盘清水芙蓉,硬是打了好几个饱嗝。
却不动声色把那盘菜往白升闲那里推,“师傅,你怎么都没怎么吃啊?是不是徒儿做的菜不好吃啊?”
“啊?”白升闲几乎都快撑得吐了的看着面前的清水芙蓉,努力压下胃里冒出的阵阵异常,“乖徒儿,为师已经吃得够饱了,瞧你最近瘦得,才该多补补才是。况且,为师觉得最近重了不少,腰形也有些变了,正思量着减肥呢。”
“减肥?”白怜抚了抚肚子,又是一个饱嗝打了起来,“师傅,您已经够苗条了,就是嫦娥仙子见了您恐怕也会不好意思的避开才是。”
“讨厌。”白升闲轻笑一声,装模作样的掩着半边脸。一副娇羞状。
“对了师傅,我刚刚出去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个人。不对,是一个仙人爷爷。”白怜把遇见太上老君的事说给他听,刚刚大概是看见神仙哥哥来了,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你说的是太上老君那个老头啊,刚刚我已经见过了,说是来送什么药丸的,为师瞧着他太老了,觉得和香山的气氛委实不搭,于是把他给赶跑了。”
“啊?”这样的理由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过。不过,师傅说什么?太上老君?她好像在书里见过,“就是炼丹药那个太上老君?”
“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太上老君?”白升闲翻了个白眼。
“啊!”白怜突然大叫一声,“可是他不是说来找什么白虎天君的吗?”
“哦,是来找我的,怎么了吗?”陡然被她这一吼,白升闲只觉脑袋一下天旋地转。果然是吃太饱了吗?
“哎呀!”她又是一声大叫。都怪自己,之前遇见的时候就想着他是走错地方了,怎么就没想过问问人家是什么仙官呢!
“师傅你刚说什么?”
白升闲轻轻揉了揉耳朵,茫然的重复着之前的话,“哦,他是来找我的啊。”
“他不是说找什么白虎天君?”
白升闲一派得意。
“白虎天君是什么?”白怜眨着眼睛道。
白升闲差点没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乖徒儿,白虎天君是为师的神尊称号,师傅不是姓白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她又不是白痴,“我只是好奇师傅您到底当的什么官?比太上老君还大吗?”
想着之前太上老君说是来给白虎天君送丹药的,态度好像还颇为恭敬。
白升闲这下得意了,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乖徒儿,你想知道师傅的官到底是干什么的为师也可以告诉你,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把这盘清水芙蓉吃了。”
“咚!”白怜一屁股不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日子一日复一日,虽然有些清闲,白怜却并不觉得无聊,白天她会早早的下山去买些食材,时间一久,山下小镇里那些卖菜的阿叔阿婶差不多都已经认识,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给她打个亲情折扣。
而晚上,她就喜欢坐在院子里看星星,院中有一个小小的秋千架,是她有次无意间从某种书中看到的,便央求师傅照着变了一个。
香山的星星很亮,也很大。碰上初一十五圆月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对着月亮感叹,而每每这个时候她便会想到月宫里的嫦娥仙子,嫦娥的故事凡人几乎是耳熟能详,有赞美的也有不屑的。
文雅的诗人每当对月当歌总是会生出无尽的诗意,浪漫之极。
而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她不太能明白诗人诗中的诗情画意,她只知道每当坐在秋千架上赏月时,她总觉得异常的饿。
香山的月亮很大,看久了总是让人想到热气腾腾新鲜出锅的烧饼!金色脆皮外还冒着腾腾雾气,似乎咬一口就已经回味无穷。
所以她常常有个很奇怪的想法,想着嫦娥违逆天道,于是天帝罚她在月宫里做烧饼,谁知嫦娥厨艺不佳,做了几百年几千年也没有做出天帝满意的烧饼。
可是又秉着浪费可耻的态度,加上刚好月宫外有个极喜欢嫦娥的男子,叫吴刚,于是天帝心生一计,每当嫦娥做好一个烧饼,便叫吴刚如数吃了下去,从此人间就有了月食。
她觉得自己非常的聪明,竟能猜到这里,比起凡间酒楼里的说书先生,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她与师傅住在一个仙邸,碰面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吃饭时,许多的时候,师傅总是独自外出。
而这天,刚好也是师傅外出之时。
师傅虽然收了她做徒弟,却从来没有教过她任何的法术,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偌大的书房东翻西找,竟也让她找到了几本简单的变化之术。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找到法门,对着石头唠唠叨叨乱点一通,结果石头还是石头。她越挫越勇,等到渐渐的终于有了些门道,竟可以把灰色的石头变成红色的石头!一时激动得泪流满面。
扳着手指头算以她这样的进度,大概多久可以像师傅那样踩着五彩祥云,算的结果是让她心灰意冷,估计五百岁的时候可以勉强学会。
不过,所谓有志者事尽成,她当然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脑袋太笨,肯定是因为那些仙法太过难懂。
时间一久,她又不喜欢踩着五彩祥云飞了,而喜欢上了御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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