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再迟疑下去,一会儿可能就真见不到你爹娘了。”
不悔再也顾不得多想,忙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哪怕是天界,一路上也并没有碰到什么人,反而异常的安静。
可是每走一步,不悔心里的不安便增加几分。似乎她此刻站的地方根本不是天界,而是冥界,每走一步,都是在踏入无间地狱。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爹娘,她又忙的压下不安。
她安慰自己,没事的,会没事的。
那个人一直带着她往前走,不管她怎么问,他始终没再开口讲过半个字。
走了没多久,那人又停了下来。
不悔疑惑。
“我只送你到这里,接下来的事就看你自己了。”他说完又从掌心变出几件物体,递给不悔。
“这些是什么?”不悔看着那些东西。
“十大神器。”那人淡淡道。
“十大神器?”不悔诧异。
虽然曾经听过关于十大神器的事,可那也只是听说,传闻十大神器乃是上古神族羽化时所留下的神器,每一件皆有无尽的神力。
而每一件神器的诞生皆伴随着一位神邸的覆灭。
可是因为太过厉害,天界怕落入邪人之手,便把他们封印。
可是现在,这些神器为何会在这个人手中?
“你怎么会有这些的?”
“这个你无需知道。”那个人转过身,“或许它们对你有用。”
不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时间多想,按着他指的路线上去。
周围仍是没有半个人影,可是越往上面走,心中激动的同时还有一丝害怕,如果那个人是在骗她该怎么办?如果爹娘不在那里该怎么办?
望着手中的神器,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更不明白他为何会将神器给她!神器不是由神族封印保管的吗?就算他是神族,也不应该轻易交给一个外人。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三年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心里的委屈是怎样承受的。
她再也不能等了!
……
不悔想象过很多种和爹娘重逢的画面,甚至是被坏人关起来,可是直到真正见到那刻她才明白,这样的画面怕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令她心痛的!
很久以后她都没有想起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一种表现,只是等反应过来时,诛仙台已是一片狼藉。
周围密密麻麻围着一些穿着各式各样衣裳的男女,唯一相同的是,当看见自己出现时,眼中那种不敢自信与惊恐!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把爹娘订在诛仙柱上,想让他们灰飞烟灭的便是那些口口声声满是仁义道德的神仙。
母亲本教导她要从善,从小她更是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只因为母亲曾告诉她,她是神族,神族生来就是为了维护六界的和平,保护苍生。
可是当看见满身血污,周身被荆棘刺的体无完肤的爹娘时,不悔的理智彻底被摧毁。
她的记忆也一直停留在那刻,甚至连眼中的景象也是,仿佛除了红色再也看不见其他颜色!
唯一记得的是那个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袍面上始终淡漠清冷的男子。
那样干净的极尽透明的颜色,那样的清冷遥不可及的深黑色眸子。
……
记不得是第几次发生这样的事,很多次白怜醒来时总是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虽然她觉得这样的事或许跟她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三年了,她曾无数次问过师傅关于以前的事,可是奇怪的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样。
就比如:
从前呢我很穷,所以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也没有姑娘愿意嫁我,后来无意间捡到了你,就琢磨着虽然当时你小,可等将来你长大了,再娶做妻子,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她问:“那我以前叫你什么?”他捏捏她的鼻子“笨丫头,你我竟已成亲,你自然要唤我做夫君。”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才不信呢,他虽然长得那般美丽,她才不会和这么奇怪的人成亲呢!
“被你看出来了”他摸摸鼻子,“你我虽没有成亲,可那也是迟早的事,只因我以前做错了一件事,惹了你不高兴所以才离家出走,等我寻到你,你却失了记忆。”
她觉得他准是又在撒谎。懒得理他。
“竟然是你做错事在先,我生气那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竟然让我生气的离家出走。”按理说她不应该是那么冲动的人才是。
“又或者是你自己移情别恋?”
他说:“笨!我那么爱你,又怎么舍得移情别恋。”
每次想到这里白怜总是忍不住寒毛直竖。
三年前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自称她师傅的怪人。
说他是怪人,因为他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或者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可是即便如此,白怜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就是她的师傅的确是个美人!提到他的美,那可谓是举世无双,天下无敌,男女通吃!
那是一种仿佛万物都不能与之匹敌的虚无!
就连隔壁的大婶寡妇都老是借口借东西跑来他们家赖着不走。
尤其是镇上的王媒婆,隔三差五的就来踩他们的门槛。
像师傅这样老少通吃,男女皆易的美人,她实在很难想象他是因为家境穷而娶不到媳妇。
其实对于白怜来说,也许多个师娘也没什么不好,又或者说还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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