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她只是感觉脑袋空荡荡的,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
梦,只是每当她醒来,都会忘记梦中的一切。
整个身体就像被漂浮在半空,毫无知觉,眼睛痛的怎么也睁不开,眼前只有红彤彤的一片!
这样时不时睡着又时不时醒来的日子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什么也不去想,只是这样静静的一个人,一个
人……
“悔儿,悔儿……”
是谁?是谁在叫她?
那个声音那样的清冷与遥不可及,好似离自己很近又很远。
不过,她现在又困了,已经不想去探究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又过了好久,感觉身体被人挪动着,她懒得再睁眼了,反正就算去看眼前也只有红彤彤的一片。
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吵……
她想睡觉,于是又开始闭上眼睛陷入无尽的空洞中。
高高的诛仙柱上,不悔毫无知觉的被绑在上面,她的红衣被风时不时的撩起,像一只漂亮的风筝。
红发直垂而下,头顶只有一只镶着红宝石的银色簪子孤独的挽在发间。
脸上的花纹印记已经消失,只余额间那朱红的花瓣。
她的表情极其安详,像在做一个美好的梦,只有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几下。
而在这样美好的姿态下,周围却是及不搭调的响起阵阵吵闹。
诛仙台外,白升闲一次又一次的揍飞那些妄图挡住他的天兵天将!
“天君,天君不可!”二郎真君为难的站在最前面,大概是碍于白升闲的身份,也不好出手阻止。
“让开!”白升闲怒道,“三只眼,别以为你是虞行的徒弟本君就会手下留情!
说来,那姓虞的困住我的事,本君还没有跟他算账呢!
趁着本君还没有发火,你最好滚远一点!免得到时打得你魂飞魄散!”
二郎真君几乎是汗如雨下,白升闲被困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乃是师傅为了不让他再做出什么有
违天规的事。
可是二郎真君还是知道,即便打不过,也阻止不了,只得尽量拖延,至少在师傅来之前。
而此刻的白升闲早已没了以往的淡然与镇定,像只随时准备打架的公鸡。
眼看二郎真君不肯让,他又是一道白光朝着他打了过去!
二郎真君无奈,只得尽量抵挡,可尽管如此,还是被逼的后退数步,一旁的其他人更是被击的飞了出去
!
“让开!”他喝道。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二郎真君努力稳住身形,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下一刻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白升闲面色冰冷,看也不看他,朝着里面走去。
一旁的天兵天将见此,再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住手。”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白升闲看去,赫然正是虞行。
他霎时怒气冲天,“姓虞的,你总算来了,!”
虞行摇了摇头,没有问他是怎么出来的,毕竟能困住他那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了。
“小怜儿在哪里?你们准备把她怎么样?”
“她犯了天规,本就该受到责罚。”
“狗屁天规!姓虞的,你少跟我来这套!”白升闲走到他面前,“让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及上万年的
情分!”
虞行叹了口气,“悔儿的事我自有打算,你无需插手。”
“你到说的容易!”白升闲怒从心来,虽然被困了一阵时间,可这近些日发生的事他还是听说了,“她
不止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弟!竟然你怕受到牵连,那我来!如果连自己的弟子都保护不了,我以后
还有什么脸面再当她的师傅!”
“你这是何必?”
白升闲道:“虞行,五百年前你就错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再错一次?”
虞行淡淡看着他。
“虞行,难道你我上万年的交情,还比不过你所谓的天归天条?你让开,今天我是一定要带她走的,如
果你肯收手,你困住我的事我也不计较了。”
虞行沉默良久,“你何必要这样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是你!”白升闲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切所谓的天命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枉你我
上万年的交情。虞行,是我看错你了!我这上万年来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让她上山跟你学艺!”
“即便如此,再多的借口也不能掩盖她所犯下的错。”
是这样吗?白升闲冷笑。
这时,诛仙台那处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
白升闲看了虞行一眼,已经自顾自往里面走去。
“天君!”二郎真君犹豫道。
虞行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师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二郎真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跟在虞行后面。
此刻的诛仙台,已是人声鼎沸,众仙议论纷纷。
而在台中央,那抹红色的身影耀眼夺目,即便是被禁锢住,也没有一丝狼狈!
白升闲看见不悔的刹那,一颗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可是诛仙柱上,那个沉睡的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安详,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红衣在她周围翩翩起舞,美
的像只蝴蝶。
察觉到她只是睡着了,并没有受伤白升闲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喝,“天帝天后到。”
众仙这才齐齐安静下来,纷纷行礼。
天帝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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