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身后黑影窜出,她刚想回头去看,就觉得头上一计重击,疼痛袭来,天旋地转,恍惚间看到几个人影、、、
头好痛!
兰瑾儿艰难的睁开眸子,隐隐疼痛即可传来,痛的她眯起眼睛环视四周。
屋外的光线,明亮耀眼,屋内却如同深渊般黯然,耀眼的阳光照射在门框上,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明,一半暗。
她就处于这黑暗之中。
渐渐,她的眸子适应了疼痛,也适应了屋内的暗光,缓缓睁了开来。
顿时感到一双恶毒的眸子正狠狠的注视着她。
眸子的主人是余氏,此刻的她脸上丝毫没有温婉可人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恶毒的阴狠。
慢慢环视一周,看清楚了屋里的状况,兰瑾儿心中一惊,一脸错愕。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此刻,兰瑾儿的双手双脚,都被粗重的麻绳紧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除了余氏,屋里还有几个身材健硕的老嬷嬷,她们眸中都是透着冷意。
“你要干什么?”兰瑾儿清冽的眸子没有一丝惧意,虽然被绑在椅子上,但是语气颇有气势。
余氏冷笑道:“兰瑾儿,你太让你爹爹失望了。你待字闺中,却彻夜不归,兰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所以呢,姨娘这是想干什么?”兰瑾儿亦是冷笑,她知道今天余氏就是来发难的,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真是没什么意思。
“这也怪不得你,你娘亲死的早,从小你又染上恶疾,身体孱弱、、、”
“姨娘!”她大声一吼,眼角忍不住上翻:“别这里装了,兰相又不在,你究竟想干什么,直说好了?”
余氏脸色更是深了几分,她嘴角气愤的抽搐着,不理会兰瑾儿,缓缓走向了一旁的桌子,边走边说:“生了病,就要喝药,总是偷偷倒掉,病怎么会好?”
兰瑾儿随着她的身子,朝着桌子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的脊背顿时寒意升腾。
在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瓷碗,碗中都是浓黑的药汁。
这么多的药,这个女人真是狠啊!
兰瑾儿嘴角上扬,面容冷若冰霜:“喝了这么多年药,病为什么还没有好?”
余氏冷哼一声:“你的病是顽疾,没有那么容易治好!”
“是吗?”兰瑾儿睨了一眼桌子上的汤药,眸光骤然阴兀,犀利的黑瞳紧盯着余氏,嗓音冷鸷的问道:“那我问你,我得的是什么病,你送的又是什么药?”
兰瑾儿寒若冰渊的冷眸,犹如冰剑,瞪得余氏心中发虚。
余氏的心猛地乱颤了一下,稍稍扶了一下桌子,才稳住身子,她现在完全忘了自己才是处于上风的人,而兰瑾儿不过是被绑住任她宰割的
板上肉。
“你心急了,一刻都等不了,是吧?”兰瑾儿眉眼间尽是阴冷。
“你什么意思?”她眸中的阴寒,让余氏产生了丝丝惧意。
“喝了这么多年的药,我还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恨不得亲手扭断我的脖子,好给你的女儿让位!”
兰瑾儿的咆哮让余氏彻底愣在了那里,她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从小唯唯诺诺的孩子敢如此对她吼叫。
此刻,兰瑾儿怒火顿生,一双幽深的星眸中,倏地泛起冷冷的阴鸷。
她想到了本尊,那个可怜的兰瑾儿,其实本尊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就是那些汤药让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但是她每天都会乖乖的喝下,因为只有这样,姨娘才会在过节的时候,让她见上爹爹一面,尽管她的爹爹并不喜欢见到她,可是对于她来说已经够了,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哈哈哈、、、”兰瑾儿蓦然笑了起来,突兀之极,却让人发寒:“这药对我已经不管用了,它毒不死我,你要不要换一种毒药,再试试啊!哈哈哈、、、”
兰瑾儿挤了挤眼,唇瓣一勾,放荡不羁,眉宇间尽是讥讽。
“你、、、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彻底的疯了!”
余氏的眸子飘忽不定,额间冷汗浸出,她觉得眼前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兰瑾儿。
“我没有疯,兰瑾儿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你坏事做尽,我会把你一点一点的拽进地狱!”
兰瑾儿邪肆的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余氏,心里那个痛快!
余氏慌乱的眸子中迸出了一丝的狠毒,她的手指触碰到了桌子上的碗沿,脸上的阴狠更重了几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把我拽进地狱!来人,把这些药通通灌下去!”
余氏嗓音刚落,两个身材健硕的嬷嬷走上前来,一人将药碗端到兰瑾儿面前,另一个人使劲固定住她的头。
兰瑾儿用尽力气挣扎,扭动着身子,手腕处摩擦出了红痕,可惜只是徒劳,那浓稠的药汁被猛地灌了下去,根本来不及吞咽,呛得她几乎窒息,清澈的眸子泛起了水雾,晶莹水泽。
后来,她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于是放弃了,任由这些人将苦涩的药汁灌入喉中。
余氏阴鸷的眸子满意的看着一碗一碗的汤药灌进了兰瑾儿的口中。她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扩大,她仿佛看到了兰瑾儿的死期,看到了她女儿登上太子妃之位,最后成为尊贵的皇后。
片刻,桌子上所有的汤药都灌入了兰瑾儿的喉咙中。
余氏站了起来,渐渐走进,伸出手,修长的指甲在兰瑾儿苍白的脸上划了几道,她眉毛一挑,面目阴狠,声音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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