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傍晚的天际如同断裂的熔岩,染红了远方的天空,走在熟悉的小路上,看着两旁田地里成熟的谷物因为热浪的余温,热得弯下腰,低着头,一□□吹过便摇头晃脑的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到这样的季节,蚱蜢多得像草叶,隐藏在田地里,河岸边,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一路上遇到了许多陌生又带着些许熟悉的面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吆喝着还在田里耕作的同伴回家,偶尔还能听到顽皮孩童相互追逐,农家饲养的狗见到陌生人的吠叫声。
这里是他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时居住的地方,一个贫瘠偏远的小乡村,十多年过去,这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过比起面无全非的江户,这里的景色依旧保持者日本传统的建造格局,人们的衣着打扮也都身着传统服饰,要说唯一的不同,除去比起从前要牢固许多的房屋,大概便只有人们脸上越加灿烂满足的笑容。
避开几个好奇跟着他走了一路的几个小孩,奈落来到了他曾经熟悉的私塾。
残檐断瓦,稀稀落落的树叶杂草几乎堆满了整个院落,大门已经被风雨腐蚀微微颤颤的吊着,一吹风就咯吱咯吱的响,顺着前院往里走,屋里已经结满了蜘蛛网,而且四处都能看到黑漆漆大火烧过的痕迹,地上很脏,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一个脚印下去便渐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灰,期间还能看到几只灰溜溜老鼠拖家带口的四处乱窜,进入到后院,说是后院也只存在记忆里,当年几人亲手种下的小树苗和后院里的两棵大树漆黑干枯的树干与周围茂密的树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被火烧过得土地经过时间的洗礼长出了许多莫过小腿的杂草。
物是人非,在这个世界原本淡忘的记忆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再度回升,他甚至能够记起高杉晋助将他抱在腿上给他念书的神情,还有银时上课偷懒流口水打呼被吉田松阳敲醒的呆样,以及假发过年时被父母拎回家哭得鼻涕眼泪直流还死死往他身上蹭结果被晋助踹开的场景。
那时候的笑语欢声此时却成为了记忆里仅剩的回忆,无论多么美好,也只是过眼云烟,奈落自己也不清楚当年那样冒死救吉田松阳究竟有几分出自于自己内心的冲动,如今再去探讨也无多用,坂田银时、高杉晋助、桂小太郎的有了很大变化,他的心境比起当年也完全不同,那零星的几丝感动和温暖也被时间磨得所剩无几。
离开了松阳私塾,奈落向着东面的小山头走去,那里大概是那几人唯一能够想到埋葬松阳老师的地方,越过被杂草和树木掩盖的小路,很快便看到两座孤立的坟头。
走近一看,两个墓碑显然曾经被人更换过,周围的土壤还有些松动,墓碑上的刻字一看便是晋助的手笔,至于旁边那两道歪歪扭扭的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大概是后面加上去的,字很丑,像蚯蚓似得扭成团,挤在角落里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可笑和可怜。
“呵呵”看到这两个惨兮兮的字大概也能想象那两人看到墓碑后愤愤不平的脸,奈落不由轻笑出声,与以往充满讥讽和阴险的笑相差甚远。
没想到这群家伙居然也给他立了一个碑,看到这个碑心情有些复杂,想起身为人类时候的他死后大概也只是被当做无人认领的尸体随意处理了,更何况他身为奈落,死了大概不少人会在踩上几脚,他的那些□□一个个大概是最期待他死无全尸的人。
眼下刚升起的暖意沉寂下去,似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奈落脸上神色一冷,转身离开。
下了山,进了一家小却收拾的整洁干净的小店里,店里的小伙计刚刚上前招待,奈落的视线便和一脚跨进门,身着华丽和服,头着白色绷带的男人对上。
这一眼只是一瞬间,男人的眼神转变的很快,流光一闪而过,却独独没有惊讶的神色,并且很快便移开了视线,由店老板领着上了二楼,看老板和伙计熟门熟路的动作,不难看出男人是这里的常客。
看样子,他这位老友的消息也格外灵通。
***
出门溜达了一圈便把别人工作搅黄的坂田银时丝毫没有愧疚感的瘫软在沙发上,肚子饿得直叫唤,却懒得动弹,最后被实在受不了‘噪音’的新八投喂了一包零食才活了过来。
“热死了热死了,银桑要被热死了!”将空袋子一扔,洒落一地小碎片,坂田银时两手搭在椅背上,靠着沙发背仰头懒精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嚷嚷,“新八唧!这么热的天银桑这个主角居然没有空调,啊啊,没有空调就算了好歹给银桑一个风扇啊,作者和剧组到底是有多穷,银桑快受不了了!”
“叫你别乱丢垃圾!小神乐就是跟你学才养成乱丢垃圾的习惯!像你这样教坏小朋友的主角在中国可是会被禁播的!”刚刚才洗完碗的新八唧头上冒出一个十字架,一把抓起地上的空袋子丢到垃圾桶里,又找出扫把开始扫地,“既然知道自己穷的连电风扇都买不起,就给我出去工作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欠了我和神乐多少工资?!”
“无路赛!银桑我啊可是有着远大理想和目标的人,别用钱这种世俗人才追捧的东西来玷污银桑我高贵纯洁的灵魂!”用小指头挖着耳屎,坂田银时面不改色的用严肃的口吻胡诌。
“你的灵魂就像抹完厕所又拿去擦地的帕子一样黑的连漂白水都拯救不了!糟点太多我简直不想吐糟了啊喂!既然如此你就抱着你高贵纯洁的灵魂给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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