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皇后听着外面的动静,手脚疏忽冰凉"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我十倍,不,百倍的赏你们,护我出去啊!"可见到底是命值钱些,众人仿若未闻的离开。笑话,就算在多些个侍卫,你们母子有没有机会逃出来都难说,我们为何要为你们这两个亡国之祸送死?
"混帐的东西,朝廷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了吗?"一只箭,破风而行穿进轿帘,稳稳的插在淑皇后凌乱的发髻上,淑皇后尖叫一声,两眼一翻,软倒在一旁同样颤抖的全盛怀中"娘娘..."司徒朗羽跪爬过去"母后,没射到..."
三人踉踉跄跄的下了马车,淑皇后被全盛和司徒朗羽左右搀扶着,三人抖做筛糠,只觉一玄青色健壮高马缓缓停在面前,司徒朗羽悄悄抬头看了眼,马上少年年岁与自己相仿,皮肤呈见惯了风雨的蜜色,不似自己娇生惯养般的白皙,却因此更添了一层冰冷的气息,五官如刀削一般沉毅,两道剑眉直入发髻,黑眸浓如子夜,鼻梁英挺,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淑皇后,这应该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你都不敢抬头看眼吗?"
马下的淑皇后早已吓破了胆,眼前这个年轻少年的声音散发着冷高压,让她觉得只要稍微仰下头,一支利箭就会贯穿自己喉咙。
"恶龙,哪里逃?"突然从林间冲出来一位黑脸将军怒吼着,这队士兵让在场之人都是一惊。司徒苏寒抬头冷冷看着慢慢走近的那个白衣锐甲的年轻将军。
那人微微一笑,如春风般和煦"公子可是江湖中人?"司徒苏寒低头看着马下的三人,并未作答。
卓卿逸也未露愠色,依旧笑的云淡风轻"公子为民除害可谓乱世之英雄,在下叹公子英豪,可愿到舍下小叙片刻,以定这天下大计?"司徒苏寒冷冷一笑,来抢人么?
"呔!我们将军在问你话,你是聋子还是哑巴?"黑脸将军看司徒苏寒一而再的忽视卓卿逸的问话,不由怒喝道。
"吕将军"卓卿逸挥手打断吕连的不满"不碍事",转头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看人从未错过,这少年若不能为己所用,势必成大患,何况淑皇后和司徒朗羽还在他手中。
"卓将军,你若是来取玉玺的,拿去便是,而我"司徒苏寒抬头,黑眸扫过众人"是来取命的"
卓卿逸脸色一变"公子怎知我不是来取命的?"
"既然如此,那么也该有个先来后到,还是说将军想后来者居上?"司徒苏寒使了眼色让人将母子二人绑起来,转马向来时的路"我看将军该回去定那天下大计了,别在落后了才好"
卓卿逸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果然这个少年留不得,众士兵纷纷举戈挡住想要离开的黑衣人众,逼得被拦住的人也不得不拔剑抵御,双方战争似一触即发。
"各位先住一住手,请听下官一言"远处三人仅带了四位士兵便绝尘而来,带头的青衣中年人正是欧阳且长。
欧阳且长有些笨重的被人扶下马后,便直奔司徒苏寒,抬手按了按黑衣人的剑,怕怕的看了眼司徒苏寒冷漠的侧脸"英雄英雄,莫动手,莫动手"又转身对着卓卿逸一脸谄媚道"这位就是卓卿逸卓大将军吧!旧闻威名,幸会啊"
司徒苏寒看着在双方中打转,故作惊恐的欧阳且长,眯了眯狭长的双眸:这老小子做什么?
欧阳且长瞟了眼被绑在马上的母子二人,转头对上司徒苏寒不耐烦的脸拱手道"英雄,我乃周朝侍中欧阳且长,临危受命,恳请留下我朝皇帝和国母"司徒苏寒暗自发笑,自己是来看他演戏的吗?手一勒马缰,转身就要带众人退去。
欧阳且长不想司徒苏寒如此的不给他面子,为官三十年谁不给他留三分薄面,当即垮了脸。
几步跑过去拦在司徒苏寒马前,擦了擦眼角,满面悲怆道"英雄英雄,我不带回他们,明天见到的恐怕就是下官的尸体了,想我为官尽职守则却落得如此下场"说着倒真有几滴老泪挂在眼角。
司徒苏寒瞪了眼拦在马前的老朽,冷声道"你再不让开就等不到明天了"说完驾马朝前走了过去,却在马颈触到欧阳且长脑袋时扯了下马缰。欧阳且长心中一喜:这小子还是心疼自己的。快速转到马侧揪住马缰"你当真要带他二人走?"
"我没兴趣这么远来陪你开玩笑"司徒苏寒深深看了马下之人一眼。
欧阳且长一惊,知道司徒苏寒的耐心已经用尽,在警告自己莫要再演戏了,当即也正视道"我没有开玩笑,他们上愧对于先祖基业,下有负于万民之望,内不能服众,外不能强国"放下揪着马缰的手"这不只是你一人的恩怨,该把他们引到天台接受祖宗和万民的审讯,岂是你一人可以随意带走的?"抬头看了眼司徒苏寒紧蹙的眉头,语气恳切道"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要为大局为万民着想啊"
司徒苏寒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欧阳且长知道终于说通了这位爷,面上不由一松"下官以为,当先将二人带回天牢,明日众人齐聚天台,共议处罚之事"转头满眼期望的看着注视着此处的卓卿逸"况且如今周朝已不攻自破,老朽也希望能和平的与陈赵两位国君商讨一下易朝之事"
卓卿逸点了点头"欧阳侍中能如此处理,于国于民,自然再好不过"
司徒苏寒下令将母子二人交给欧阳且长,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挑起战争,自己从小辗转民间,见到最多的便是百姓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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