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小四有点摸不着头脑,四人在这偏僻的小镇好像不认识什么人。看着另三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吱”,一阵悠长又挠心的声音响过,那扇虚掩的门打开来了,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过来,直走到大厅的灯光下才看清了。
“大爷原来是您。”老大第一个认出了,就是在车上认识的本地的那位大爷。
“车上就邀你们过来,跟我一起回来不省事多了。”老者慈祥地笑着,幽暗的灯光下倒是看不出那么多皱纹,显得年轻一点。
“真是巧,有缘。”小四尴尬得笑笑,当时心里对于老者的热情就有点警惕,不想还是碰到了。
“不是巧,是必然的,”老者蹲在柜台下,不知在找着什么。
“整个镇也就我一家旅馆,你们又没亲戚朋友在这,除非露宿街头,不然还能去哪?”老者站了起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茶杯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跟我去楼上吧,靠门的小伙子,暖水瓶在你身后的桌子上,你拎两瓶上来。”老者对着二少说。
“等一下,大爷,”小四急忙叫住,“咱们还没谈谈住宿费用呢。”
“哈哈,小伙子,就你最谨慎嘛,费用你放心喽,哪能诓你们大学生呢,我们也是明码标价的。”老者朝着他们四人身后挂着的价格单。
小四单,红,红纸通体泛出的黄色透露它有些年头了,物价上涨,旅馆价格倒是没涨。
“我们得两个标间,总共是120元一晚是吗?”老大说。
“不是,”老者笑着说,没有理会小四表现出的惊讶申请,“你们特殊点,价格自然也特殊点。”
小四心里暗暗想着,这下糟了,知道我们非住不可,这回可要给宰惨了。
“我这顶楼是个小阁楼,也就是四楼,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两张大床,你们四个住刚刚好,”老者一眼就看穿了四人的小心思,“比较麻烦的是,阁楼没有卫生间,你们方便得到三楼去,所以价格嘛,收你们100块一天吧,对了,你们住几天?”
“价格挺好的,我们住五天。”二少拎起水瓶说。
“又2了不是嘛,大爷别信他的,我们住4天,回程还得要一天呢。”三少接过老者手中的托盘,跟着老者往楼梯走去。
小四打量着,水泥砌出的老式楼梯,窄而陡,每阶有平常楼梯的两倍高,有些楼梯棱角完全脱落。总之,这是一栋历史悠久的旅馆。
小四脑海中浮现出电影里的情景,破旧的窗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滴滴答答传来屋内雨的声音,四个人躺着黑暗中,只能紧紧抓住满是霉味的潮湿被褥。
四楼并不是个遥不可及的高度,转眼就到了,老者推开门,先进去点亮了日光灯。
屋里到时跟小四所想有不少的出入,最起码,窗户是完整的,虽然是红色木头的窗框,但玻璃还是完整的,不至于漏风,两张大床并排摆在窗户的对面,屋内也没什么特别的摆设,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四把椅子,窗户旁边放着一方带着镜子的梳妆台,再没其他家具了。。
“你们等会儿,我叫我老伴来给你们拿被褥。”老者笑着说完便转身下楼了。
“看样子是没热水洗澡了。”二少抱怨着。
“你以为是星级酒店呢。”小四还在当心着被褥是否有霉味。
“将就将就得了,学校那么恶劣的环境已经培养了我们的适应性。”老大根本发不出怨言,谁叫地点是他选的呢。
老三倒是一句话也不说,今天一天话都很少。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又把背包放在了旁边,坐下来看在椅背上。
沉默像是传染病一样在四人之间传播,一时间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小四跟老大交流着眼神,二少插不进去,只能干瞪着。
“我说我们去街上找点吃的吧,饼干都吃了一天了。”老大朝着老三问道。
“你们去吧,我不饿。”老三依旧没什么表情。
“老大你傻啊,这么个小镇,这么晚哪还有店开门,来的这一路你没长眼睛啊。”二少终于逮着了老大,准备狠狠说道说道。
老大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二的人争论,你不会变成三。
“要不问问大爷这有没有泡面之类的吧。”小四向老大丢了个眼神,将老大从二的苦海中解救出来。
脚步声传来,没看见人,倒看见白花花的被褥。被褥挤进了门,小四看清了抱着被褥的人,应该就是老者的妻子。
花白的头发,脸上满是劳累者的皱纹,可脸上,挂着和老者一样温暖的笑容。
“呵呵,我家老黄就在后面,还有两床杯子呢。”大娘的口音比大爷还要重。
“我这不就来了嘛。”老者也抱着被褥走了进来。
大娘在铺着被褥,老大就问大爷:“大爷,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我姓黄,你们就叫我黄大伯吧,我老伴,你们称呼黄大娘就行。”黄大伯从被褥中抽出床单和被套递给黄大娘。
“这床单和被套我前几天洗的,昨天天气好刚晒好的,被子也是时不时拿出来晒,绝对没有霉味,”黄大娘说道,“我们虽然算是农村人,不过还是干净的。”
“我家就是农村的,”老大说道,“农村人不过是多跟泥土打点交道呗,谁敢嫌泥土脏,他还能不吃泥土里长出的东西嘛。”
“这话说的在理,”黄大娘笑着说,“我就是让你们放心,虽然是小地方,卫生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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