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以后,王嬷嬷的父亲慎之又慎地对我说:“小姐,这些只能放在我们心里烂在肚里,不能让人知道。只要小姐你过的好,我们生死都不要紧。小姐,你的身份地位在这儿,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小瞧了。”
王嬷嬷忙点着头道:“我的小姐,是我奶大的女孩儿,心就象水晶一般纯净。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有老爷和夫人这样的父母,哪里能知道世间小人的阴险毒辣。”
我笑笑等王嬷嬷和她的父亲情绪平静下来,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他。他看了一下银票说:“我从管家林忠那里已经支取了一千两,足够用了。”我说“嬷嬷是知道的,这是我爹爹怕我受委屈给我的私房钱,平时我也用不着,这次你与老奶奶去京城打理宅子,在生活上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老俩口身子骨结实,我和嬷嬷心里也踏实。京城的房子暂时收拾几处,留着你和老奶奶居住。另外,在庭院里要多栽些花草树木,池塘山石都要他们弄好的。你跟老奶奶到京城里要买几个丫头和小厮留着使唤,千万不要累着了。”
王嬷嬷的父亲说“我知道小姐的喜好,会指使他们把园子整理的比咱这里还要精细,保证让小姐看了顺心。我和你嬷嬷她娘就不要丫头小厮使唤了,我们都还能走能行的,免得落话给那起小人讲。”
我微笑着说:“走自己的路,随便人家怎么说。你跟老奶奶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姥爷姥姥,有我吃的用的就有你们吃的用的,我们是一家人。”他红着脸小声道:“明白,小姐。”
最后,我又对他说:“等娘亲周年过了,京里的房子收拾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回来一趟,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悄悄弄过去一部分。”
不亏是林如海的书僮出身,非常精明强干,一点就透。不过,他可能还以为我交代他的事晴都是王嬷嬷出的主意呢。他怎么能想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儿会有如此想法?
本以为可以借口说过了贾敏周年以后,贾府才会派人来接我的。可是贾府迫不及待地又派了人来要接我过去。
贾母派人送信说她日思夜想着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想我都快要想病了,希望早些把我接过去扶养。
林如海虽在官场浸润多年,骨子里很浓的书生气怎么也改变不了。他经不起那位早就修炼成精的贾老太君煽情言辞,真的以为是骨肉亲情使然。他生怕贾老太君思念成疾,亏对夫人贾敏,就跑来与我商量能否早点动身去贾府以慰老人。我看着林如海那真诚感人的面容,就说“好吧,明天我去祭奠一下娘,然后就择个日子与王嬷嬷和她的父母一起进京。”
林如海很不舍地说:“玉儿,爹爹真的是实在舍不得你去,可那贾老太君是你娘的亲生母亲。三番五次派人送信来接你,毕竟她是长辈,万事孝为先,我真的不好再阻止你去。我请你的老师贾雨村陪同你一路进京,路上也多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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