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由俭将一只野鸡的大腿抛向了空中,一道黑影跳起正是霍小山带回来的那条大狼狗,它大口一张咬住了鸡腿,落到地上后,却是重又跑回到霍小山的脚边,趴在那里开始啃咬起来。
“好家伙,这只野鸡我胖子都没舍得吃就给你了,你连尾巴都不摇一下,你特么究竟是狼狗还是白眼狼?”郑由俭佯怒道。
见郑由俭说得有趣和慕容沛牵手站在一起的细妹子吃吃的笑。
郑由俭眼睛看着那大狼狗,说了的话却是半开玩笑的给霍小山听的:“以后你真让这丫头和罗林那小子在一起啊,我觉得那小子比它还白眼儿狼呢。”
郑由俭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罗林和刘云卓找来了,刘云卓倒是没有说什么,但罗林却表示想带着慕容沛和毛细妹返回军统了。
霍小山当时倒也没有说不行,不过建议他们过一段时间再走,现在想走未必能走得出去。
罗林问为什么,霍小山没有说原因只是说有可能出大乱子你们最好再等等。
见霍小山这样说,同为军统人员的刘云卓慕容沛和细妹子也都说那就再等等吧。
罗林见只有自己一个人说走便也不再坚持了,就又和刘云卓走了。
“要不,我说,干脆——”郑由俭看向霍小山低声说道,同时将手掌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他这个动作让慕容沛和细妹子心中都是一惊,他们倒没想到这郑由俭竟然还有这样杀伐果决的一面,不过他俩马上又把目光转向霍小山,看霍小山对郑由俭的这个建议持什么态度。
霍小山自然明白郑由俭这话是认真的,他也知道那个罗林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让丫丫和他在一起还真的不放心,但却依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怕什么?没有人知道的。”郑由俭依然说道。
自打霍小山他们过了长江可就是和郑由俭在一起的,郑由俭嘴上不说却也是把慕容沛和细妹子看成自己的妹妹了,而且随着他不再晕血,他的脑瓜子转数让他变得敢想敢做了。
“那也不可以,这个先例不能开。”霍小山说话了,他歉意地看了看就站在自己身旁同样在看着自己的慕容沛和细妹子,并没有解释什么。
然后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下慕容沛那“黄怏怏”的脸,又轻轻拍了拍细妹子的肩膀。
他觉得此时自己有很多话要对这两个女孩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又说了几个字:“我相信你俩,自己要多加小心。”
这个先例不能开,郑由俭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霍小山这句话的意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郑由俭内心早就认可了霍小山当他们这伙人的头儿,无论从打鬼子的本事到处理事情的方式到脑袋瓜子的灵光,既然霍小山说不能那肯定是不能了,到底为什么他还要好好琢磨一下。
“有回来的了!”就在这时粪球子从树林边上欢天喜地地跑了回来。
“带回来几个?快去看看!”郑由俭马上把正在想的事情抛到了一边,跟着粪球子就往树林边上跑。
“好多呢,头儿,快走啊!”粪球子的高兴已经是溢于言表。
霍小山既然提出了要招兵,那么自然马上就开始了行动,这里可是敌占区,兵当然招得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所以,他把军需处所有的两淮子弟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去联络所有自己认识的或者通过别人认识的愿意当兵打鬼子的青壮年了。
因为他们本就是这里的人,这回重回淮河南岸正是所谓的杀回老家来了。
由于是在淮河以南长江大别山一线以北的广大地区偷偷招兵,霍小山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期限,也就是说在第七天不管招了多少人也要赶回到这里会合。
这第一拨回来的是小石锁五兄弟,他们已经出去五天了,他们这回带回来的人确实不少,足足有四十多人。
事情还真就如同霍小山所预料的那样,日军在占领了两淮地区后,对这里的民间自发的抗日组织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由于缺少了中国军队的支持,年青力壮的两淮子弟们只能再次以红枪会、黄枪会、大刀会的形势与日军周旋,但损失不可谓不重,闪展腾挪的空间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由于很多村庄遭到了血洗,很多在外打鬼子的青年的年迈的双亲年幼的弟妹都惨遭日军毒手,家乡既不能保全参军打鬼子的热情已经高涨了起来。
在霍小山细细询问之下,石锁五兄弟这回所带回来的四十多人中竟然一半以上都是双亲已失!
郑由俭见只头一拨就招回了这么多新兵可是乐坏了,一边忙前前后后地张啰着接纳新兵,一边却又埋怨霍小山他们上回偷米偷少了。
不过他埋怨的还真有道理,就在这最后的两天里,已经成为老兵的两淮子弟带回来了大批的要参军的同乡同伴。
有一个人带回来五六个的,也有一个人带回来十几个的,当然也有带回来几十个的,在最后那一天随着小石头的归来出现了高潮,他竟然一个人带回来了二百多人!
当时那场面把霍小山都震住了,一个人竟然带回来一个加强连啊!
可是细问之下,才发现这些人来参军固然和鬼子有血海深仇有关,但却和霍小山与小石头有着很大的关系。
打鬼子不怕死在两淮地区已经成为青壮年的主流意识,而小石头曾经枪挑一串日军人头的事迹已经成为在当地广为流传的传奇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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