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长好。”陈默傻傻地抬起一只手作‘hello’状。
顾远淡淡一笑，“陈学妹好。”
真真是一笑倾人城。陈默恍惚了一下，问了一个特白痴的问题，“学长怎么知道我是低年级的？”
“同级的不会叫我学长。”
好丢人。陈默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顾远又说：“不过我认识你，是因为跟你们系主任有点交情。”
这口气怎么听都像我跟你爷爷是把兄弟。陈默微囧，“学长交友很广。”
“的确很广，但不包括你们系主任。”
“刚才不是说有交情吗？”
“恶交。”
“……”
陈默忽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是传奇了。
“《金瓶梅》？！你说顾远看《金瓶梅》？！”
陈默浅笑盈盈点头，“很高兴你们加入幻灭一族。”
“其实，看《金瓶梅》也还好啦。跟动态的爱情动作片比起来，静态的又算什么……”张小凡试图替传奇找台阶下。
“静态才更有想象空间好不好！”赵思思坚决抵制看禁书的男生，传奇也不行。
“静态是婉约派，动态是豪放派。”杨芊做总结陈词。
陈默哭笑不得，“太后果然理智。”
杨芊是系学生会主席，因做事彪悍、气场强大，被尊为杨太后。“你们觉不觉的，顾远看《金瓶梅》就好比修女偷情，让人难以置信？”
张小凡：“可他再传奇也不能跟《金瓶梅》偷情啊。”
“……”
“……”
“……”
以上为陈默、赵思思、杨芊三人的心声。
该话题结束。
当晚，陈默难得地失眠了。
传奇不该看禁书？还是说不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看禁书……
按理说知道传奇看《金瓶梅》后就该彻底幻灭的，可为何看到他的脸、与他交谈之后，又重新加入拜传奇派了呢？
翻个身，闭上眼。
陈默，你真不愧是外貌协会资深元老。
转眼又到周三选修课，陈默一进教室就把那篇计量经济学概念解析论文放到讲台上，用鼠标压着。不多不少，刚好五千字。
灭绝师太踩着‘峨步’走上讲台，看到论文后皱了皱‘峨眉’，亲启‘峨嘴’，“陈默同学，你知道我可以告你侵权吗？”
陈默一听就懵了，她承认论文是随便coopy，更何况是选修课上的非正规论文。这老师是不是太较真了点？
见她毫无悔改之心，灭绝师太黑着脸说：“我让你写心得，没让你抄袭我的论文！”
不、会、吧？这、么、巧！
陈默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临时抱佛脚，黑进某知名数据库，随便搜了一篇相关论文，整合了一下就打印出来交了。居然……好死不死撞上她的论文了！
“那个……老师……这不叫抄袭，叫学习。您解释的好，我完全认同您的观点。”
“那你说说看我的观点是什么。”
“计量经济学是xxxxx……”陈默一口气念完五千字，然后等待宣判。
这回，换灭绝师太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把论文收进文件夹，清了清嗓子，说，“开始上课。”
陈默大松一口气，阿弥陀佛，低空飞过。
前排三个男生异口同声，“你真背过？”
“脑残才背。”陈默很不耻地说。
“那你怎么说的那么溜？”
陈默狡黠一笑，把散在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秘密武器。
“耳机……你居然录音了！”
“嘘！小声点。”陈默偷瞄师太一眼，见她没有注意到，才又说：“三位学长不自我介绍一下吗？”两次都坐在一起，他们应该与顾远同宿舍吧。
“我还以为你只对顾远感兴趣呢。”
陈默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笑，“是顾学长比较出名。”
“是很出名，不过传言不可信。学妹啊，你千万别被传言所欺骗。”
陈默特受教地点头，她已经幻灭过一次了，不介意再幻灭一次。
“你顾学长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实则阴险狡诈至极，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陈默想说，顾学长看起来也不老实。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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