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说话真合我意,把我捧得老高,我自然是高兴的。
得罪他的结果比得罪我还严重,我当然高兴的,索性就起来了,站在床里,两手就去搂他的脖子,他顺势搂住我的腰,朝我的下巴亲了两口,又凑上脸来贴着我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摩得我痒痒的,我不由得想躲。
“我们家的坏姑娘,还真是聪明,晓得别人要算计你,”他说话的时候又亲我一记,亲在我唇边,跟咬似的,也不是真咬,就那么用牙齿磕一下,“还以为你要乱阵脚的,这两年离了我,也算是长进一点了。”
我听得都牙都疼,当我是什么人?我一直是聪明人好不好。
不由得就抬眼瞪他,非常不满的瞪他,“说什么呢,我一直是这么聪明的好不好?”我两手移上来弄他的脸,硬是将他的脸挤起来,得意地朝他翘起下巴,“是不是?是不是?”
他任我弄,也不说疼,点点头,“嗯,很聪明,一直是聪明人,聪明的坏姑娘,对不对?”他还柔声夸我,“明天你看看照片,要是觉得不好看,再换个人拍?”
“行呀。”我搂着他,“希望好看吧,再换个人,也挺烦的,我可讨厌有个人天天跟着我,还拍照片,感觉怪怪的。”
“嗯,那你仔细看看,再挑张好看的,我们一起上个头条?”他哄着我,把我放回床里,“先睡吧,我去冲个澡,身上都是烟味跟酒味的,把我们白白熏坏了,我可舍不得的。”
这人——
我躲在被子里,忍不住要笑,可笑了一会儿,忍不住的脸部就僵硬了,感觉这样子不对,不能这么高兴,再高兴下去指不定心都软了,要是舍不得走可怎么办,不好,绝对不好,我赶紧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温柔就是一种糖衣炮弹,我想我根本就抵挡不住他的糖衣炮弹,有时候真恨不得他自己作起来,对我冷言冷脸的,这样才好,我才能毫无顾忌地离开,可现在他对我这么好,让我实在是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要不得。
真是要不得呀,我忍不住将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发出懊恼的呻/吟声,尤其是他刚才对着我说算计我的人的下场比他算计他还要严重,我更是差点就沉醉在他的眼里,那种镇重的、坚定的眼神,叫我实在是怕自己心软,不是怕自己心软,而是实实在在的在那么一刻就心软了。
也亏得我清醒的快,一下子就从迷障里清醒过来,我怎么能跟周作生活一辈子,开玩笑,他谁呀,我谁呀,都不是同路人。我亲妈的结果摆在那里的,什么样的人就得配什么样的碗,别想着给自己戴高帽子,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生活不是两个人能一起就行的,得各方面都得合拍。
只是没想到周作冲澡那么快,我还没睡着,他就出来了,就光着个身子,啥也没穿,我听到脚步声就张开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他的身体,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顿时觉得脸上烧得很,烫烫的,我又去拉被子,试图把脸给藏起来,不想让他发现我脸红了。
我还没把被子拉上来,他就把被子拉开,整个人都已经压到我身上,我几乎都来不及躲闪,就感受他的嘴唇从我的额头开始,一直地亲吻下来,亲得我直哆嗦,——
我双手失去了床单,无措地揪紧身下的床单,身上全是他的重量,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吐出的声音却叫我自己都羞恼,那一声一声的,落在我耳朵里,我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
他似乎发现我的难为情,热情的舌/尖堵了上来,将我所有的声音都齐齐地堵回喉咙底,贴着我的身子灼烫无比,还残留着沐浴乳的清香,跟我身上的是一样一样的,我忍不住地环住他脖子,头一次发现自己也能跟“水蛇”般缠住他的身子——
房间里的灯,让他给关了。
黑暗里,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像是被推上浪尖的小船儿,都由着他,浪尖上起伏着,没有一寸肌肤不烫的,我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推他的舌/尖出来,嘴边更是湿湿的,不是汗,而我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液——
“唔——”
我忍不住地抓向他的背,换来的是他更剧烈的动作,身子更是被抱起来坐在他腿间,他到是托着我的臀/部,将我一送一送的,一上一下的,简直任由他摆布。
直到他的动作停下来,我仿佛是从高处跌了下来,不是重重地跌下来,而是缓缓地落回原处,我躺在床里,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般,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身上汗意淋漓的,粘粘的难受。
房里的灯亮了。
“我、我要……”
我忍不住出声。
他又贴了过来,这一贴,叫我几乎魂飞魄散,赶紧抬起无力的手试图挡住他,可怜巴巴地瞅着他,灯光下的脸,布满了细细的汗意,满是情/欲/的痕迹,特别是眼睛,盯着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要洗澡——”
他的眼神一暗,到是人往外让开了点。
我真是对他无语,反正跟他都这么多回了,拉过被他扯的皱巴巴的睡衣披上,才起身跨过他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了,脚一踩,居然就踩在他腿上,顿时我差点摔了个跟头,幸好我还能稳得住,不由得瞪他一眼——
完全是嗔怪的。
“小心点,别绊倒了。”
他到是不轻不重地放个马后炮。
我忍不住又瞪他一眼,惹来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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