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看了一眼,点点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温铭面色平静,双眸沉黑如墨,拿起来拆开,快递很轻,拆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巧的相框,相框里是三个并肩而立的少年,穿着短袖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而美好,挨在一起对着镜头亲密的比了一个v字,左边的少年比较脱线,将v字比在了中间男孩的头顶,中间的男孩最矮,但是长得最可爱,巴掌小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比女孩子还要白皙的皮肤生生将左边的男孩衬成了黑炭,他欢快的笑着,脑袋微微的偏向右边的少年,最右的少年是他们里面最高的,他好像不喜欢笑,瘫着一张帅气的脸庞,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镜头,眼角的泪痣鲜明而好看,帅气之中多了一丝俊美,薄唇轻抿,小小年纪就拥有强大的气场,挺拔的气势俨然是三人之中的主心骨。
这张照片颜色有些陈旧,但是可以看的出来被保存的很好,边边角角没有被磨损的痕迹,三人身后是宽阔的草场,天高云清,画面美好而青涩,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张扬着青春的美好。
照片的背后左下角有一行小字:粽子,阿霆,铭铭,摄于千禧年六月十四号。
温铭看着手中的照片怔愣了片刻,太久远的事了记忆里却格外的鲜明,那时他们还很小,三个人总是黏在一起,比兄弟还要亲密,宫纵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疯疯癫癫没个正经,阿霆苦练芭蕾,小小年纪就被著名的舞蹈学院破格录取,而他,早已经开始跟着父亲来往于生意场间,学习经营手段,积累谈判技巧,揣摩各色人物的心计和惯用招数,辗转在各种聚会和温氏的大小会议之中,父亲懂得他也懂,父亲不懂得他也知道一二,是大家的崇拜对象,三个人中最成熟的大哥……
温铭冷凝着一张脸,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这份快递只有这么一个相框,那人的意思他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将手里的相框重新放回了盒子里,有些事情只能一直存在在回忆里,有些人也只能是回忆,他的生活里也不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现在是以后也是。
中午温铭开车去了宫纵的私人小餐馆,四合院里很安静,宫纵这人喜欢做菜却懒得不行,中午一般不亲自动手,院子里的银杏树下只坐着一个穿白袍的小厨师在摘豆角,看见温铭进来赶紧站起来:“温总,来吃饭啊?”
温铭道:“宫纵呢?”
小厨师笑道:“在里屋睡觉。”
温铭点头,掀开布帘进了旁边的厢房,宫纵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睡午觉,身上只穿着背心裤衩,一双毛腿搭在小板凳上,微微的打着鼾。
温铭踢了贵妃榻一脚,不客气道:“起来。”
宫纵吧唧吧唧嘴,翻了个个儿继续睡,把屁股对着温铭,温铭冷哼:“再不起来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在宫家的餐桌上。”
宫纵一条腿支起来,扒拉着鸟窝头坐起来,闭着眼睛道:“怕了你了,我爸给了你多少钱啊,这么热心帮他的忙。”
温铭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这个小餐馆能干一辈子?你早晚要回宫家主持大局,我劝你晚痛不如早痛,赶紧回到伯父身边跟着多学习学习,也不至于到时候东磕西碰,给宫家丢人。”
宫纵瞪眼,下了榻灌了一杯冰水:“饶命啊温少,温爷,咱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好兄弟一辈子,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成不?”
宫家一儿两女,宫纵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大姐是律师,二姐在自家公司工作,宫纵从小是父母的心头肉,个性张扬不羁,慢慢的就养成了现在的散漫个性,不喜欢受到拘束,跑到这个犄角旮旯里开了个小餐馆,自娱自乐,倒也自在,但是宫纵也就能快活这两年了,早晚要回到宫家继承家业。
宫纵看见温铭带的盒子,好奇道:“你带的什么好东西过来了?”
他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愣在了原地,目光复杂的看了温铭一眼,干涩道:“阿霆给你的?”
温铭面色平静,“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件东西不该在我手里,你留下或者扔掉,随你的便,告诉他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宫纵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绪有些低落:“我现在已经和他断了联系了。”
温铭站起来:“那更好,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了,就好好专心家业,不要再想一些不可能的事,马上就到你二十五岁生日了,做好回宫家的准备。”
宫纵突然无奈的笑起来:“温铭你可真无情。”
“那也要看对什么人,有些人还是不要留恋的好。”
宫纵哼笑一声:“就你最潇洒了。”
温铭瞥他一眼,“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没有什么潇洒不潇洒的,只是个人原则而已。”
宫纵叹口气,听温铭道:“我走了,下次带庄叙来吃饭。”
宫纵抱着盒子跟出去,收起了脸上的无奈和苦涩,笑起来道:“走哪不忘你媳妇啊,想气死单身狗是吧!”
温铭点头:“没错。”
“唉,气死我了,友尽!”
宫纵把温铭送上车,抱着盒子颠颠的回了饭馆,小厨师抱着一捆大葱过来道:“宫哥,有人打电话来订餐,接不接啊?”
宫纵想了想,他现在心情有些不好,狞笑着道:“接,爷今天正愁找不到撒气包呢,齁死丫的。”
庄叙今天在家休息,早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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