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铁忠都是在无聊中度过的,薛奕去大号的时候在草丛里看到了条蛇,于是他将蛇捉起来,三人围着它玩了好久,最后蛇被玩累了一动都不肯动,三个人便把它的皮扒下来用军刀切成一段段撒上盐烤着吃。
被投放到野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回来,有几人受了点轻伤,救援队的只是随便包扎上了点白药了事,唯独雷泽回来的时候脚步有点踉跄,鲜血在他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铁忠本来还在火堆边跟早前回来报告的队员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见到雷泽这个狼狈样子连忙站起来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路上碰到头狼,我当时慌不择路被荆棘割伤了脚。”雷泽先前全凭着意志力撑着,见到众人们也是放松了下来,立刻就瘫坐在地上,嚷道,“救我啊,还看着干嘛。”
铁忠连忙跑过去把雷泽打横抱起来,雷泽依偎在铁忠的怀里给铁忠看了看他的脚,他把裤管往上一拉,只见一条长达一分米的丑陋伤口出现在他的小腿上,向外翻卷的肉都有点溃烂了。
铁忠一眼就看出这伤口情况不好,登时把他抱到救援队那边,心疼道:“你怎么不发射讯号求救?”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当时疼了那么一会儿,后来我走着走着没疼了也就没在意。”铁忠即使说出关心的话仍然是那张冰冷的铁脸,雷泽还以为他生气了,说话时声音有点怯。
雷泽躺在担架上,救摇队一个医护兵看了眼伤口,轻轻戳了一下,雷泽便痛苦地大叫出声,额头也冒出豆大的汗水来。
“你干什么!轻点不行?!”铁忠立刻就抓住医护兵的那只手咆哮起来,把那个医护兵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唐故笙及时拉开铁忠劝道:“铁子你冷静点,不要打挠人家救人啊。”
铁忠忿忿地说:“可是他把阿泽弄痛了!”
这回会儿那个医护兵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看了看铁忠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往边上退了一步,抬手请道:“我弄痛他了那干脆别让我看了,要不铁大队长您来?”
铁忠瞪着牛眼深呼吸了几口气,眼见又要爆发,唐故笙连忙把他扯到自己身后,对那个医护兵赔笑道:“你别管他,这人就是牲口脾气,别把他当回事。”
医护兵这才冷哼一声,继续去观察雷泽小腿上的伤口。
“伤口被感染了,得马上打抗生素。”医护兵鉴定道,“麻烦叫直升机上那几个还在睡觉的家伙们醒醒,带管药过来。”
唐故笙于是重重拍了拍铁忠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这样冲动了,又马上转头朝直升机跑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雷泽,铁忠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耳朵道:“感觉怎么样,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我还好,其实只要不碰那里就不觉得疼。”雷泽一脸乐观,似乎并不为这点伤痛放在心上。
医护兵却道:“你还是早点作心理准备吧,这伤口已经烂到骨头上了,有很大程度会被截肢。”
雷泽:“……”
铁忠倏地爆发般吼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只被树叶划了一下吗?为什么要截肢这么严重?!”说着便去抓揪医护兵的衣领,可是对方对铁忠的动作反应十分快,铁忠刚一动他就跳起来跑得远远的了。
“我觉得你应该去打针狂犬疫苗!”医护兵站在远处喊道,“老是发疯你让我怎么救人!”
铁忠讪讪地收回手,心中暗骂自己,抬起巴掌对着自己脸上就是一下。
雷泽拉住铁忠的腿,弱弱道:“队长……”
“队长不耽误你了。”铁忠内疚地说,他转身走远,那个医护兵才又重新来到雷泽身边。
他从来都是这个脾气,事情上头的时候就只会一腔血,这种情况通常在平时训练的时候发生的频率也十分多,队员们也都早见怪不怪,稀奇的是他一旦在执行任务中头脑却会十分冷静,这点让众人都啧啧称奇,也不知道他的大脑构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有的人还开玩笑,说反正他的哥们墨松是搞生物的,不如叫人来剖了他的脑袋好好观察一番……
医护兵拿着同伴送来的抗生素迅速地雷泽打了一针,又叫几个人抬起担架就把他往直升机上抗。
铁忠也飞快地钻上去,见对方一脸不满的神情连忙伸出双手握拳并在一起诚恳地说:“我绝对不打挠你们,不信可以把我捆起来。”
医护兵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理他,雷泽讷讷道:“队长,我一个人没事的,外面还有其他兄弟呢。”
铁忠关切地看着他说:“还有唐故笙和薛奕呢,你放心,队长一直都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雷泽苦着脸道:“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才害怕我的腿真的保不住了。”
周围的救援队员俱是同时发出窃笑声,铁忠感觉自己脸上无光,但是他心疼雷泽,也不为这些感到生气。
直升机很快就起飞了,医护人员说雷泽必须保持清醒,铁忠便一直跟雷泽说个不停,他平时本来话就不多,一时间要挤出这么多话来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所幸二十分钟之后直升机都停在了一所基地医院的天台处,雷泽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仍然都不醒着的,铁忠这才微微的些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他的腿,心里马上就揪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再次想到墨松,记得那晚上自己曾经一脚把他踹下床,他会不会受伤?而且墨松对自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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