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捂颈部,喘着粗气,道:“李客为了轮回令想要加害于你。”
陆无涯眉头紧皱,惊道:“贤弟?”
石镶玉向马车的后方望了望,见无人追来,匆匆走回车头,道:“现在逃命要紧,等到了云州,我自当与你细说!”
陆无涯拉住了她,正欲盘问,却见其突然回过身来,撒出一把白色粉末。他急忙催动《龟息功》屏住呼吸,猛地发力,将石镶玉拉出白雾,以剑尖抵住了她的后心,吼道:“贤弟绝不可能背叛我,究竟怎么回事!”
见他大怒,石镶玉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松口道:“那天你们刚一离开客栈,郑老邪就将我打晕带回了锻血堂,并借此机会参见了副堂主方锐,告知其你已到达北境一带。方锐知道你定会为了玄武石牌去白沙帮,便提前与木承沙做了交易,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木承沙许诺会把你和两位姑娘交给锻血堂。”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陆无涯道。
“我说过,堂主仁慈,不想我死。如今他正随着突厥部队在外征战,方锐却未经允许便要杀我,自是引起许多帮众不满。借着方锐亲自动身前往白沙帮的机会,他们把我从大牢里放了出来。而我一得知方锐和木承沙的交易,便抄近道赶来救了你们。”话已至此,石镶玉索性挑明来意,“我一个人可逃不出锻血堂的手心。我救了你们,你们也得救我。”
陆无涯瞧她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看来的确是刚刚遭过牢狱,便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说是贤弟害我?”
“因为李客让我这么说的。他还说,只要我能把你们安全带去云州,找到段铁匠,就能摆脱锻血堂的追杀。”石镶玉再次望向马车后方,心急如焚,“如果不想三位貌美如花的姑娘给你陪葬就快点儿上车!”
陆无涯环顾四周,心道:车厢里的两位姑娘只是晕了过去,并未受伤。而马车的确是朝东行进,是云州方向。再看石镶玉火急火燎的样子,应该所言不假。贤弟要她这般骗我,定是为了留在白沙帮拖住方锐和木承沙,自知性命难保,不想我为之挂念。他与我相见不过数面,竟愿牺牲性命护我,我若当真就此离开,今后何以为人!
他双目一横,道:“你速带着两位姑娘逃亡云州。”
“你和李客要是都死了,谁来帮我……”石镶玉话未说完,他已轻功向西,转眼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白沙帮内,李客一家已被一群手持刀斧的帮众团团围住。他身旁还站有几名亲信,却都是身受重伤,不消片刻,终会落得与周围几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一个下场。
李客脸上未贴胡须,手中握着长剑,强忍着一身伤痛,艰难地站起身来,道:“我们在这北境立足多年,一直与锻血堂那群卖国求荣的突厥叛徒势不两立。我万万没想到,你如今竟要同他们狼狈为奸!”
“只要交出玄武石牌和陆无涯,方副堂非但会把苏居然的算盘告知与我,还能安排白沙帮的人进入苏府。”木承沙走至众人之前,老脸之上喜色愈浓,“客儿,你好好儿想想,一旦暗杀掉那苏府狗贼,我们便能洗清冤屈回到长安,回到……”
李客冷笑几声,道:“你当真以为锻血堂的人会遵守约定么!叔父,醒醒吧!”
木承沙居然就是李客的叔父、曾经的长安巨商李登!
见他已是意决,木承沙也不再多劝,只将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紧握实拳,喝道:“我最后问一次,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李客立剑在地,将整个身子撑于其上,似已毫无挣扎的力气,但口中仍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哥哥的去处……”
“我说。”月儿忽然起身,走至木承沙身边。
李客大惊,道:“月儿!”
月儿却不理他,只道:“陆无涯他们是被一个名叫石镶玉的女人带走的,她是锻血堂的人。”
“石镶玉?”木承沙扭过头去,瞥向身后,语气生硬,“方副堂,你可知晓此事?”
闻言,方锐不禁皱眉,显然有所不知,旋即自人群之中大步走出,然而刚一现身,就引得数人捂嘴偷笑。原来,这方锐身高极矮,才及常人腰间,体型之胖,令他活像一个会走路的圆球。他的肩上却扛着一把六尺大刀,通体铁制,倘若直立,怕是要比他个子还高。
他猛地挥刀砸地,巨响之间,一个大坑赫然而现,吓得众人慌张收住笑容。他清了清嗓子,道:“木帮主只需问出陆无涯的去向便是,何必多言?”
听他如此无礼,木承沙自是不悦,却还是耐住性子,转身再问月儿道:“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一路向南,去了……”突然之间,只见皎光疾闪,月儿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掌宽尖刀,扑身上前,直木承沙刺去!木承沙一惊,侧身躲避,然实在距离过近,仍是被尖刀刺穿左肩。但就在同时,他的右拳已重重地砸在了月儿腰间。月儿顿时飞出丈外,口喷鲜红,耳鼻流血,难以动弹,只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月儿!”李客试图上前搀扶,却因身负重伤,只遭木承沙一脚踹倒在地。
木承沙扯起他的脑袋,面目狰狞,咆哮道:“说!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李客吐了一口血痰,一字一句地道:“我就算死,也不会……”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木承沙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右手握拳,正欲砸下,却见一个人影飞出夜幕,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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