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该s的是谁了!还觉得易昕无辜又可怜吗?还觉得易昕就应该好好活着吗?啊——”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狂热,声音凄厉,“我真想看呀!看着这些悲天悯人的救世主,亲手把他们最想保护的易昕小宝贝推下地狱,一定会非常有意思吧?”
看着她那副癫狂神态,易昕只觉得很可怕。没想到,她恨自己恨成了这个样子。
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作为一个精神病人,她的逻辑是很清晰的。也许,她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对自己的恨,依然根植在她的意识深处,从未消解。
发疯并没能带给她解脱,却仅仅是让她在执迷中陷得更深。她,已经完完全全被自己的仇恨吞噬了。
捕快看着这一幕,也是唯有唏嘘。之后他拍了拍易昕的肩,将她带离拘留室,回到了明亮的县衙大厅。
“情况就是这样,这也是我跟上级汇报过之后,我们破例决定让你见见她的原因。简单来说,我们认为你可能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据捕快说,他们无法确定杨露娜在外面还有没有同伙,笔录才做到一半她就疯了,很多事都没来得及交待。但由于捕快人手有限,他们也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性,就派出人员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她,只能叮嘱她平时多注意一点人身安全,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马上报官。
这样郑重的提醒她之后,大概是看她脸色不太好,捕快又安抚她说,保持警惕,不过也不用太害怕,这是法治社会,一般还是没人敢乱来的。
易昕沉默了。她觉得吸进的空气都梗在了x口,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原本以为,随着宋盼蕾学姐和杨露娜的相继被捕,这件事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但现在看来,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
谢少琛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一出了县衙,他就直奔不远处的一间状师所。
“我已经拿到医疗鉴定书了,我要告他,我一定要告他!”他把一份报告狠狠拍在状师桌面上,“只要你能帮我,把那老不死的送进去关上一年半载的,多少钱我都照付!”
前几天他跟着西陵辰出医馆,好不容易才说动了他不开除自己,结果两人刚一分开,他没走出几步就被一群人拖进了一条小巷子,被打得死去活来。
这群人下手,比宋盼蕾她爹狠多了,打得他伤上加伤,鼻梁骨都被打断了。直到他们走后,他都还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知道,这都是容凰派来的人,不管他是记恨自己接近易昕,还是恨自己连累了她,总之,他要给自己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吃了这么大亏,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容凰有钱有势,手段又毒辣,他可不敢报复容凰,于是脑筋一转,就决定把两次的伤都推到宋盼蕾她爹头上。说什么都要让他赔钱!坐牢!
这几天他就在准备这件事。到状师事务所的时候,他转了一圈,还特地避开了那些正气堂堂的状师,找了个面相不是很好的状师。秃头,尖嘴猴腮,他觉得这种人看起来,更容易更自己“臭味相投”。
现在,那位面相不好的状师就慢慢的翻看着鉴定报告,依旧紧锁的眉头,好似从来就没有舒展过。
“这只能证明你被打了,你要怎么证明就是他打的?”
“不是他打的那是谁打的啊?”谢少琛激动了,说到自己被打,能说得如此骄傲自豪的,他大概算是独一个,“那天在医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所有人都看见了!我还可以调监控视频,我一定要把他送进去!”
“我跟你说,我自个寻思过了,”他眼神阴沉沉的凝视着窗台上的一株盆栽,“我对那个女的,最多就是言语w辱,构不成fz,但她爹对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人身伤害啊!”
他也真是气大了。自己明明就是受害者,在冷冻库里该受的罪他一样都没少受,但是出来之后,不但一点受害者的待遇都没享着,所有人反倒是把他当成了加害者一样,个个都对着他一通骂。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所有人都这么搞我,我非得讨回这口气不可!”
“那你调吧,”状师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调出来咱们再一起看看,分析分析,啊。”
谢少琛心中一喜,连忙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好好好!你看这一块我也不懂,还全得靠您帮忙。那就拜托您……多多费心。”
他觉得这一仗是势在必得,为此在医馆前前后后塞了很多的钱托关系,调监控,终于是拿到了他需要的视频。
等他神气活现的把监控交给状师,就等着他帮自己打一场翻身仗了。谁知状师查看着视频,眉头却依旧是紧紧的皱着。
“等会儿,你这两次的伤不一样啊?来,你也过来看看,”他将视频暂停,并通过技术手段将画面放大,并冲谢少琛招了招手,“当时画面里的伤,没你现在这么严重。”
“你既然要我给你打官司,你就得跟我说实话吧?”见谢少琛明显语塞,状师也不悦的加重了语气。
这种当事人他见过,抱着侥幸心理,跟状师也是一通信口胡说。好,自己照着他说的去打官司了,结果到了公堂上,被对方状师拿证据驳得连家都不认识,官司输了不说,还影响自己的声誉。
所以现在他尤其反感这种编瞎话的当事人,既然要合作,就该彼此信任,你骗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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