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式!十二式!十三式!……”
司徒煜城的长剑越舞越急,剑气四面激散,观众席上都能感到一阵阵的扑面罡意。有些功力较弱的弟子,甚至连呼吸都受到了程度不一的压迫。
“十五式!十六式!……十七式!!”
最后一剑劈下,墨凉城所立之处已经彻底被刚猛的剑意笼罩,硝烟滚滚,尘埃弥漫,令众人一时都是看不清场中状况。
不过这一场连击,几乎完全由司徒煜城占据主导,墨凉城显然是没有来得及避开。正面挨下了这么强横的攻击,即使众人对这一局的胜负再有信心,此时也不免为他捏了把冷汗。
“呼……呼……”司徒煜城的泰山重剑还维持在劈出的姿势,方才的攻击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消耗,此时累得呼呼直喘,握剑的双手都在不住颤抖。
这套剑法虽然名为“泰山剑二十四式”,但以司徒煜城现在的实力,还只能施展出前十七式。不过即使只有十七式,从他学会至今,也仍然没有人能接下他一套完整的泰山剑。只有此前在竞技场奋战噬血龙时,才被逼到了施展第十五式,而其剑意之威,连噬血龙都受到了重创。
这一次他真是不惜翻出自己所有的底牌,连最后两式都赌上了。只要能对墨凉城造成一点伤害,只要对他造成任何一点伤害的话……
烟尘渐渐散去,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正在缓缓显露出来。
墨凉城依然站得笔直,看上去并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
他的右手双指此时正停留在半空,指间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灵力气浪。
压迫在他的双指上方,却因为灵力隔绝而无法寸进的,那是……
那竟然是泰山重剑!
“怎么可能?!”司徒煜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别说是他,全场的观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都曾经亲眼看到过竞技赛中的战斗,司徒煜城的这一招,当初可是连噬血龙的防护罩都破开了啊!如今竟然被墨凉城仅用两根手指就接下了?
难怪他不曾躲避,也是根本就不需要躲避。
怪物!这是逐渐回过神来的众人,此时对他一致的评价。
罗帝星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与其他人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墨凉城会失败或者受伤,不过是想看看,他接下这一招的方式究竟会有多惊世骇俗。如今一见,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墨凉城目光淡漠,在他空闲的左手中,缓缓聚拢起了一个灵力光球,对准了司徒煜城的身前空门。
司徒煜城只能将意识强行从惊愕中抽了回来,迅速纵身后跃。
然而他快,墨凉城却比他更快,身形一闪就在原地消失,几乎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司徒煜城身后,反手将灵力光球朝着司徒煜城背部扣下。
司徒煜城被砸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朝前摔出几步。而墨凉城站在他身后,依然维持着背对的姿势,并未乘胜追击。
这也是一种独属于强者的傲气,你想怎么出招,我都接着;而如果我想停止这场战斗,随时都可以。
司徒煜城以剑拄地,再次大喘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躁动的灵力。他当然看得出来,刚才的攻击,并未对墨凉城造成任何压力,而他没有一招就把自己打出局,也同样是因为在让着自己。
不惜一上场就使出绝招,竟然连墨凉城的真实实力都逼不出来,自己也真是太逊了啊……就算是输,也绝对不能就这样退场!司徒煜城暗暗下了决心,猛地横过长剑,掌心贴着剑锋狠狠一划,整柄剑身立时被鲜血染红。
“司徒师兄……他这是在干什么啊?”顾鹏涛看得一阵心惊,自己的手掌都觉得疼了。
“以血祭器灵……!”天绝道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脱口发出一声低呼。
“很多人认为,兵器也是有生命的。而兵器之魂,则被称为‘器灵’。据说,器灵非常嗜血,它们渴望着多饮敌人的鲜血,以此强大己身。若是器主歃血供奉,同样可以喂饱器灵,激发出它更强大的力量……”天绝道长也不知是在向身旁的弟子解释,还是在自言自语。
“器灵……可是,听上去还是好诡异啊。”顾鹏涛缩了锁脖子,“我还以为只有邪道兵器,才会有血祭之说呢。”
天绝道长此时愁眉不展,脸色也是愈发凝重:“只是这血祭供奉,对器主身体的损害也不小……所消耗的都是自身精血,损去的元气不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都是补不回来的。通常不到和敌人拼命,修灵者都是不会轻易动用血祭的……煜城他,竟然已经被敌人逼到这一步了么?”
“启灵!”擂台上,司徒煜城终是大喝一声,泰山重剑上开始盘绕出了大量的黑光,就像一条条游走的黑蛇。对着墨凉城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下去,很快就结成了一层黑色牢狱。
“叮”的一声,束缚才刚刚结成,牢狱上方的铁栏忽然就朝着外侧平移而出,很快又重新化为黑光消散在了空气中。墨凉城的身形也是急速向后方平滑,方才他仅仅用一招灵力气刃就削断了铁栏,轻易的完成了脱困,不过司徒煜城这怪异的一招倒是令他多加了几分好奇。
司徒煜城一招被破,立时挥动泰山重剑,再一次劈了下去。只是他这次劈的却是擂台,随着他这一剑斩下,大量的砖石翻飞,一道沟壑也在台面上蜿蜒着向墨凉城冲去,扫荡开的灵力气浪更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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