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青主张武松索性把两个官差收拾了,大家一起上二龙山入伙,但武松现在对入伙还不感兴趣,至少自己曾经是个都头,入伙这种事似乎不太适合自己,况且自己的结义大哥宋江也曾告诫过自己:踏踏实实做人,争取为朝廷做点事,自己辛辛苦苦走了两千里就是为了给以后留一条路,如果真想上山入伙,那么自己在杀了西门庆之后早就可以上山了,入伙,就这样算了吧。
尽管此时入伙在武松看来是那么不值得一提,但他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他还是要不得已的走上了入伙的道路,世上的事,人生的事,你永远都说不清。
武松拒绝了入伙,他选择正正当当做个囚犯,因为这样他可以心安。人就是这样,如果你真的犯了错,那么就坦然的承担,与其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还不如接受惩罚安心的过日子,这也就怪不得有一些重刑犯在被抓之后反而很坦然,因为躲藏即使可以让你逃过法律的惩罚,但你始终逃不了良心的惩罚。
武松进到牢营,遇到跟林冲,宋江一样的待遇,那就是管营房的人过来要钱,这是水浒里监狱里常见的勾当,实在很三俗,很见不得光。武松不是林冲,也不是宋江,林冲是个隐忍的人,宋江是个机灵的人,而武松是个坦荡的人,说白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要是好声好气的跟他要点钱他可能真就很大方的给了,而如果跟他强要,那么他注定不给。而管事的差拨哪见过这样牛的犯人,武松这样的犯人在他眼中完全可以成为“史上最牛的犯人”,结果武松很硬气,差拨很生气,银子没要着,面子也没有了,等待武松的恐怕就是一顿暴打。
此时的武松还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眼中的打手,因为他的体格太好了,而且他的档案也被别人研究过,因此现在的武松不是一个囚犯,而是一个值得重用的打手,从包子到打手,其实只有一里地的距离。
尽管武松在见管营的时候很叫嚣,但他还是很奇怪的被免打一百杀威棒,狱友们认为这样的事很反常,他们推测武松可能麻烦大了,各种可能的酷刑很有可能加到他的身上,这些酷刑如果说给别人听可能被吓倒,但眼前这个人是武松,一个曾经与老虎零距离的武松,一个已经心静如水的武松,既然暴风雨即将来临,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武松已经做好受酷刑的准备,但是酷刑等了几天还是没有来临。
每天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来给武松送菜送饭,那些饭菜是囚犯们想了好几年都没有吃到的,而武松天天这么吃,按道理说,监狱的规矩一般只是在犯人上路前安排一顿好的给犯人吃吃,天天这么吃,这算唱的哪一出啊。挨刀子不怕,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子落下,因为始终绷着心让人很难受。
武松在忐忑不安中过了几天,在这几天中,他还被换到了单间牢房里,单间牢房比大开间的牢房舒服多了,武松甚至怀疑这是在坐牢吗,这样下去自己怎么能实现劳动改造呢?至于白天,那更舒服了,武松甚至可以洗了澡,然后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看其他囚犯在烈日下劳动,武松甚至恍惚中回到了当都头的日子,坐牢能坐到这个程度,武松有点摸不着头脑。
人其实最怕的是被蒙在鼓里,武松同样也是,他不怕老虎,但他也怕糊里糊涂,尽管宋江曾经跟他说,难得糊涂,但对于武松而言,他觉得,做人还是清醒一点好,你毕竟是个囚犯,老在这里享受政治犯的待遇,这也不是个事啊。
武松还是忍不住发问了,结果这一问问出了门道。来送饭的人是管营家的仆人,是管营让他来给武松送饭的,并且告诉他管营吩咐先给武松好吃好喝的养半年,而且之前不打杀威棒也是管营儿子的主意。
不打杀威棒,而且好吃好喝管半年,武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待遇,难道是自己的粉丝?不能够啊,自己老家离这里两千多里,而且自己不是宋江,哪有那么大的知名度。不行,不能当闷葫芦,得问个清楚。
那个神秘的管营儿子还是出现了,他就是把武松当成理想打手的人,这个人叫做施恩,外号叫金眼彪,反正长的挺凶的,据说学过点武艺,但武艺肯定十分的不怎么样,不然不会被人打的两个月下不来床。
施恩来了,水浒中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小管营见了武松就行了一个大礼,这下把武松弄糊涂了,到底谁是官差,谁是囚犯呢,哎,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分的清吗?
现在该轮到金眼彪施恩出场了,抱歉,他对不起自己的外号。
金眼彪是什么意思,我小时候读水浒的时候总是弄不清楚,后来山东台播的水浒找的演员是一个眼睛长的有点刁的演员,所以我就以为金眼彪就是眼睛有点问题,长的比较凶悍而已,后来才知道,这是我自己的望文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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