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成了富太太后,发现生活的重心就是两个点,一个点是打麻将,另一个点是逛街。她今天特意去叫何美景来打麻将,一方面是想向她炫耀炫耀富太太的生活,另一方面是要满足她强烈的心里落差。
于是,另外两位富太太、她跟何美景凑成了打麻将四人组,她有事前和何美景声明,打输就归她,打赢就归何美景。所以何美景在麻将桌上异常兴奋,甚至带点恐怖的积极。
“八万。”下家的陈太太刚打出这个牌。安妮兴奋地躺下牌,“胡了,混碰。”
陈太太说,“安妮你真不错,开局就能胡这个。”
安妮笑容灿烂,“当然啦,人啊就是这样,嫁了个有钱的老公,连打麻将都会连带着好运气,这个开局真不错,我今天肯定……”
“等一下!”何美景打断安妮,笑嘻嘻地躺下牌,“鸡糊,截糊!”
安妮不敢置信地看过去,睁大眼睛盯着何美景那几张牌翻来覆去查看,真是鸡糊!这个何美景竟然用鸡糊截她的碰糊!
半路截糊这种缺德事就何美景这种人才会做。
陈太太见安妮脸色不好看,连忙和气笑道,“没事啊,还一整天呢,我就不信安妮你永远被她截糊。”
何美景幸灾乐祸地说,“没办法啊,嫁个好男人,运气也跟着好转,这种好运不是一般人可以羡慕来的。”
安妮气冲冲地把牌一推,咬牙看着何美景,“继续打!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截糊!”
果然被安妮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除了另外两位糊牌,但凡是她糊牌的时候,就被何美景惨烈截糊。安妮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何美景,因为这个人每次用鸡糊之类的来截她的奇牌。安妮被截了数十次后,终于崩溃了!
她把牌一推,气冲冲摔门进房间。
陈太太连忙催她,“赶紧去把安妮叫出来。”
何美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安妮的房间,敲了敲房门,说,“喂,出来啊!”
“不出来!”安妮的声音很难过。
“那我进来!”何美景直接推开门走进她房间。她房间真是典型的富太太房间,一百多平方,光大床上就可以躺下足足五个人,而且那些家具……好眼熟。好像是电视上天天打广告的贵东西。
安妮坐在沙发上,眼泪直流,她哽咽说,“何美景,你欺负我。”
“我就截你的糊而已,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用鸡糊截我的大牌,而且凭什么你专截我的糊,你不截陈太太李太太?你就是存心跟我做对,示威给我看。你一定在心里得意,瞧吧安妮,你从大学开始到现在,只能被我截糊,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安妮越说哭声越惨烈,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你就专门生来祸害我,专程上门来欺负我!”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跟巧合!”
“怎么可能次次是意外?你截了我足足十次!”安妮泪眼迷离地看着她,伤心欲绝,“凭什么让我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最近这段时间我才从富太太的生活里找到乐趣,你又要亲手把这乐趣打破。”
“是你叫我过来打麻将!”何美景讲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安妮,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如果你不叫我上门,我怎么能截你的糊?”
安妮这才醒悟,的确,是她叫何美景上门,想着炫耀炫耀,结果真的很惨烈。安妮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不少,耍无赖说,“那你发誓,你不能再截我的糊!”
“我只能发誓,不会故意针对你,专截你的糊!”
“也好。”安妮把眼泪一抹,不顾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化了,大义凛然地说,“那我们继续去打麻将,我还真不信邪了!”
重回牌桌后,气氛格外紧张。
何美景一方面想糊牌,却又害怕截安妮的糊,所以她只能盯着上家出的牌,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把麻将倒下先糊为妙。安妮也是紧盯着何美景,专注地看着她的手势,害怕某人又截糊。
安妮随手打了个“五万”。
何美景应声倒下牌,兴高采烈道,“我没有截糊,我这次是糊你的!”安妮哭丧着脸,“你想糊我就糊我,想截我就截我,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她要一辈子生活在何美景的阴影之下?
难道她一辈子也逃脱不了截糊这种悲剧?!
{二:安妮狗血的友情}
安妮决定天天找何美景逛街,一个贵妇一个贫妇走在街上,那种形像上的差异的确很吸人的目光。安妮本来就是气质美人,配上全身的名牌,专人打理的发型,更是明艳照人。她走在路上,感觉自己举手投足之间都比何美景要有气质,要漂亮。
这种感觉让她自信膨胀,让她更加鄙视白良辰的选择。
何美景本来就不想跟贵妇出街,可是无奈自己截了她不少糊,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惨烈事故,只能硬着头皮陪贵妇。
安妮忽然把头凑到她耳边,“曼婷。”
大街上人头攒动,何美景还是一眼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曼婷。曼婷戴着时尚香奈儿太阳帽,一个人在逛街。曼婷头上那顶黑色太阳帽何美景太熟悉,是曼婷大学毕业时,自己用了不少人民币买的。何美景自己不屑名牌,可是曼婷喜欢。曼婷的大学生活,省吃俭用只为名牌奋斗。
安妮踩着悠闲的步子走过到曼婷面前,笑容亲切,“哇,同学,真是缘份啊,逛街咱们都能碰上,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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