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化,无非也就是相处的时间多了。灵魂上欧阳夏月和幸村精市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不会因为一次牵手而面红耳赤,也再不会因为一个拥抱而产生心脏要跳出胸膛的感觉。走在路上,幸村会主动走靠街边的位置。聊天时,就算夏月始终不发一言沉默以对,幸村精市都能耐心地或继续诉说或等待。夏月能够感觉到幸村精市的体贴——从很多方面。甚至不无矫情地想,这些难道不是从前所应该做的吗?可她也知道,追溯过去已无意义。这便只是一晃而过的念头。
夏月并没有明确地表示接受一月之期的约定,而幸村大概将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那天,当幸村赢得比赛,走下球场,缓缓朝她走来时,鬼使神差地,夏月竟没有转身。她直愣愣地看着这人走近,看到他来到自己面前,绽开一个温柔中夹杂着喜悦的笑容。
明知曾经的自己就是迷失在这样的笑容里。
明知这是毒,是罂粟,偏偏戒不掉。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幸村精市出现在门口——近几日来每天都是这个时间。
教室除了夏月已经没有别人了,夕阳沿着日复一日的轨迹缓缓落下。夏月收拾好东西,幸村走过来后自然地拿起了她的包。这个动作已经延续多日了,夏月对此已经感到麻木。反正任何挣扎和抵触,在幸村这儿,也不过是人家刀枪不入的微笑罢了。
两人并肩走出学校,巧合的是遇见了网球部的几个人。他们皆是刚结束训练,遇见也实属正常。那两人远远地见到他们,嗖的一下便往旁边消失了。迅速地不忍直视。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夏月:“……“
身边一声轻笑,幸村同样看到了那一幕。
夏月挑眉:“笑什么?”
“咳。”幸村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后说:“他们最近都是这反应,见到我都会躲,我已经习惯了。”
“你确定是见到你?”只见到你?她不是傻子好吗……
“嗯,见到我们。”
“……”
“最近网球部的气氛很好,每个人心情都很好,训练也积极,相信接下来的比赛也能继续顺利的。”幸村精市官腔似的说道。
夏月小小无语了下,从前她怎么没发现幸村有自说自话的爱好?说起不对劲(如果幸村非要将其称为“气氛好、心情好、训练好”三好的话= =),不止网球部,摄影社也是如此。特别是安倍莲娜,整天拿诡异灼热的眼神盯着夏月,最初她还不确定,直到故意起来往门外走,结果发现安倍莲娜的目光也跟着往门外走后,才终于确定这人是“看”上自己了。至于原因,夏月不用想也知道——幸村精市。
而最最诡异的莫过于仁王雅治。这个自己在重生后结实的第一个朋友,近期见到她都笑眯眯一张脸,比花都灿烂。话说不到三句就匆匆刚离开,若幸村精市恰好出现,更是不会多说半个字,早早退场。夏月对此感到无语,也无可奈何。
太阳落山后的傍晚,天气转凉。街边的路灯都已亮起,拉长了两人的影子。经过公园的时候,看到一群小孩子在路灯下的空地踢球,玩闹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还有带着小孩儿的老人,有散步的情侣,有运动的个人。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夏月看了一眼,不由便停下了脚步。等她回过神来时,忽然感觉掌心一热——被握住了。
幸村精市一边牵着欧阳夏月往公园里走,一边说:“我们也去散散步。”
于是,就好像两个时间多到无处打发的疯子,不回家却跑到公园来消遣。可看着周围人闲适的样子,自己的心不由也感到放松。
幸村精市一路没有放开手,两人沿着公园的小路缓缓走着。不时有人从身边经过,也只是平静湖面微不足道的一道涟漪,世界静得仿似只剩他们二人。
“会感到不自在吗?”幸村精市忽然开口。
夏月一愣,摇头:“不会。”
她感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便听到幸村带笑的声音说:“那就好。”
“带相机了吗?”幸村又问。
“啊?哦,带了。”
“我们来拍张合照吧。”幸村提议。
“现在?”夏月看了下四周,“这么突然?这里光线风景都不算好。”
“没关系。”幸村笑笑,拦住了一位正好路过的年轻人。夏月只好将相机递过去,询问过后发现那人也是摄影爱好者,如此也省去了她帮忙设定的换件。很快,那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许是摄影师都会本能去查看自己的作品——即使只是帮两个路人拍摄的,而那人在低头查看时不小心多按了一下“下一张”的键,于是就看到了相机里的其他照片。
只见那个年轻男子瞬间愣住,接着猛地抬头看向夏月,然后又低头看,像是查看。
夏月皱了皱眉,走上前,“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表情有些恍惚,将相机递了回来。然后轻飘飘地问:“照片上的小孩子,你认识吗?”
夏月低头看了眼,“是我妹妹,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
夏月:“……”
男子:“……你是moon吧?”
夏月:“……”
男子见状彻底兴奋了,手舞足蹈起来:“哦,moon竟然就是你,好年轻好漂亮的女生啊!你不知道我是你论坛上的忠实粉丝,每天都守着电脑等你更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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