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便要低到尘埃里去吗?
目光永远只追逐着一个背影,无时无刻不在追赶,渴望着与那人并肩同行,期待着不知何时才会有的回首。因为对方一个浅笑而兴奋激动,会为对方无意一句话揣测琢磨一整天。精心准备的礼物,奉上自己的心意,那人只需要一个抬手的动作,自己就好似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何其幸运,何其不幸。
身在其中时觉得一切酸涩都是美好的,挣脱牢笼,却觉得那颗被所谓的爱禁锢的心,何其可怜。
感情中没有对错,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不论被接受还是拒绝,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的事罢了。
从前欧阳夏月觉得这样的感情酸涩,可是只要仍能站在那人身旁,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可如果她现在能回到上一世的现在,她只会对那个傻女孩说,放手吧。只要你放手,于你于他,都是成全。
欧阳夏月往外走了几步,其他人不由让开了条路。接着,她就将那纸情书扔进了垃圾桶。没有再看其他人,径自离开。
“难道不应该敢作敢当吗?”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坂田玲子走到人群中间,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人,提高声音道:“既然不屑于这样的感情,又为什么要写情书?还恬不知耻地贴出来?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话音落地,不知掀起多少人心中的风浪。
坂田玲子顾不上其他,她冲动地走出来,不想错过难得一次令对方出丑的地方。其实她之前也只是看欧阳夏月不顺眼而已,觉得她傲慢无礼。可是刚才,欧阳夏月眼中的不屑却深深刺痛了她。
坂田玲子喜欢了幸村精市六年,用了三年的时间最终走到了幸村身边。这个男子是她一切的支撑,她近乎虔诚地爱慕着对方却又怯于真正接近。即便卑微,也觉得幸福。
可欧阳夏月竟说,这样的感情是卑微的,是她所不屑的?!
为什么?凭什么?!
那一刻,就好像有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欧阳夏月回过身,对上一双愤怒怨恨的眼睛。
年轻时的坂田玲子终究没有多年后的沉浮,她尚没有不动声色击垮欧阳夏月的实力。而欧阳夏月,也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你说话啊!你解释啊!”
欧阳夏月忽然嗤笑一声,开口:“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你什么意思?”坂田玲子一愣,急切脱口。
“雅治,”她忽然转向仁王,挑眉:“你说呢?”
仁王看了眼坂田,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接着走到夏月身旁,展眉笑道:“啊,如果夏月真的喜欢我,还请希望给我一个主动追求的机会。”
夏月挑眉不语。
仁王耸肩,给大家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显然夏月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了。不知道是哪位可爱的女孩借用了夏月的名义来表白心意,但我觉得,喜欢还是勇敢说出来的好。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做第二次了。”他开玩笑似的说出这番话,意思却很明显。且语言玩笑,可眼里的笑意有几分就值得深究了。这种被人当靶子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其实大家也不是傻子,从刚才到现在,一场戏看下来,真相如何早有几分猜测。无奈坂田玲子沉不住气当了回傻子跳了出来。
“仁王,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她?”坂田玲子气氛地瞪着仁王雅治,伸手一指欧阳夏月,“可她不过是个转学生,谁又会那么无聊去陷害她!不过是她心虚,敢做不敢当!不、不要——”
“够了——”
“呵——”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句“不要脸”就这么胎死腹中。
笑的是欧阳夏月,她看向同样开口的幸村精市,很有风度地道:“不知网球部部长有何高见?”是觉得自家经理受委屈了,终于忍不住了?
幸村精市抿了抿唇,侧目避开了欧阳夏月讽刺的视线,对坂田玲子说:“够了。”
坂田玲子霎时委屈起来,“精市你为什么要偏帮外人!”
“你部长其实在帮你呢,傻姑娘。”欧阳夏月开口,“我本来以为你很聪明,哪知原来是蠢人一个。”
说完她又看向幸村精市,“幸村部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见对方不语,她顿了下又说:“或者……你认为是我说错了,误会了你的经理?”
类似的事情上一世也发生过。
不同的是,她确实是写了封情书。不过可能说是日记更准确,因为满满的都是对幸村精市的爱慕。她尚不知道,还是同班的女生告诉了她。涉及幸村精市那样的人,自然成了整个年级甚至全校的笑话。她心里清楚始作俑者,去找坂田玲子对峙是却遭到否认。接着幸村精市出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说——
“闹够了吗?”
呵。
“夏月——”幸村精市喉咙一动,在心中唤过无数次的称呼脱口而出。
夏月惊讶地怔了怔,继而道:“幸村部长,我想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欧阳,总之这件事——”
“无所谓。”她打断他,无视他略带焦急的脸,看向一侧的坂田玲子,说:“小事一件罢了。只是想提醒某些人,愚蠢的事情不要做太多,徒增笑料。”
*
欧阳夏月一夜走红。
不仅因为她驳了坂田玲子的面子,更因为她还驳了幸村精市的面子!
因着与网球部一干王子熟稔的缘故,坂田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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