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责怪,何苦诞下我;如今,拼死相护才懂她的心。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终是体会到了。
徐鹏飞做事迅速,转眼间我又躺在了阔别十年多的小床上。对于未婚怀孕又突然归家的我,我妈先是一呆再来就什么也不说了,张罗了另一间有大床的房子让我住,第二天就开始好吃好喝的一个劲儿喂我吃。
我问她,为什么不骂我呢,也不问是谁的孩子。
可她嘴一咧,却落了泪,哽咽的说着,“我有什么资格责骂你呢。”
“可你是我妈啊……我做错了事,你是全天下最有资格打骂我的人。”拨开她鬓角的青丝里面已然是一片的白发,心里是难受是愧疚,“妈,对不起。我不该离家出走,不该……”
母女俩抱着哭实在不是一件顺心的事儿,我妈更是想到我是有身子的人,径自拿着腰上的围裙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后又来擦我的。
结果,我倒哭得更凶了,又哭又笑的问道,“妈,你刚切什么了?”
她亦是哭得汹涌,后悔地捶着膝盖头,“洋葱!”
瞧,父母与孩子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呢,转眼间我好像又看到了十年的我妈,那个眉飞色舞指使我去徐司佑家超市免费拿柴米油盐的妈。
可是不知当年的那个小超市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呢。也是闲着无事,我沿着走过无数次的道路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站在已经白瓷青瓦变成小洋房的故地。不过,庆幸的是这里依然有着一间小超市,很通俗易懂的名字“便民超市”。
鬼使神差的,像是以为能遇见某个翩翩的白衣少年坐在柜台后偏头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翻着面前的书本,然后睨眼望来后,勾起嘴角的讥讽沉声问着,“苏麦宁,你又带了几斤钢镚儿啊,又想换什么啊?”
我想换机器猫的时光机,徐司佑你有吗?
……
“麦宁?是麦宁吗。”柜台后果然有人探头问来。
我笑,扬起十年前一样的爽朗,露着八颗白牙,“是,我是苏麦宁。”
果然如杜婷颖说的那般,珠圆玉润的身材,笑起来时依然温馨而可爱;程絮轻巧的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拉着我往里走,择了处有暖炉的地方将我安置坐下,“外边那么冷,这儿暖和。”
什么寒暄都没有,就似昨日才见过的朋友又撞见了于是一场闲话家常再次开始。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前几天。”
程絮嘟起了嘴,埋怠道,“那哪现在才来找我呢。”
我低头笑了笑,“怕你还怪我啊。”
“嗨!”她打着手红扑扑的脸蛋略带郝意,“谁还没年少轻狂过啊,哪有你这么记仇的。”
程絮跟记忆里一样又不一样,不过我也不一样了不是吗。看我不时环顾着超市,她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这里出过事儿,所以地也便宜,我是觉着没啥的,就跟我那口子买了重砌了房子,顺道也跟以前一样弄了个超市,这样我在家也有事儿做。”
原来如此,心里不禁有了无尽的谢意。
“麦宁啊,婷颖的事儿你知道了吧。”见我点头,程絮也是怜惜,“那就行!知道就行。”她是明朗的人,不深究不纠结不奢望易满足,所以我们三个人中当属程絮是最幸福的。
正当感叹时,超市里冒出两个头来,原是俩孩子抓了棒棒糖后回身在门口冲着大声呵斥的程絮做着鬼脸。
程絮无奈,叹息似的责备自己宠坏了孩子,那一脸的甜蜜劲儿才记起杜婷颖曾说程絮已是两个孩子的妈。
“程絮啊,看着孩子开心吗?”
“开心什么啊,一天到晚气得你够呛,你让东吧偏给你西,愁死个人!你可瞧瞧我这脸上的褶子可你看起来老了不知道好几岁呢。”说着,她还真侧过身对着稍稍能透半个影的玻璃照了起来。
我是笑,回道,“但是,你看起来很快乐。”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语气带了几分幽怨,程絮敛住笑意,正色问来,“麦宁啊,你咋啦?”
“我希望,孩子出生后我也能拥有你一样的笑脸。”
她张着嘴朝我肚子看了看,眼珠子也是转了老半天,才问道,“怀了?徐司佑的?”
我倒是好奇为什么她一口就猜到是徐司佑,结果程絮指了指电视,说起前些日子的那些新闻,自然还有徐司佑结婚的事儿。
看我又没了笑意,程絮摆了摆手,“没撒,咱女人怀上孩子后就没他们男人什么事儿了,也别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放心吧有我呢,经验丰富着呢。诶,麦宁,你要是生个女儿,咱俩就结亲家吧,瞅你跟徐司佑的基因,一定美得祸国殃民。”
顿时,我俩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这里果然能让我重拾一切失去的东西,哪怕仅仅是虚幻的。
郝琳没人监视,有事没事儿喜欢给我打电话,汇报点前方的战况,她说徐司佑因我跟徐鹏飞闹翻了,派人满世界的找我,就差点没亲自上阵。
当然,他自己没去的一个原因我知道,电视上报道了。
谢解拿出瑞丰创始人谢承均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到瑞丰集团由谢解继承,谢静仪只得部分房产;那么就是说,徐鹏飞无法通过夫妻共同财产的方式获得瑞丰半点所有权,当然连带根本与谢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徐司佑都完全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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