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上帝,小姐醒了,小姐终于醒了,老爷,太太,快来呀——”
惊天动地的叫嚷声,在屋子里回荡,令玛丽.苏小姐越发头疼,她艰难抬手拍了拍额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登时被视野上方的四张脸孔吓住了。
“谁,你们是谁?”她一开口,就觉得喉头火辣辣的疼。
“亲爱的艾薇宝贝,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凯特,快,快去请豪斯医生来!”胖乎乎的身体压过来,抱着玛丽.苏小姐又哭又笑。
“是,太太,我这就去!”视野中少了一张脸孔。
“快,快让开,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玛丽.苏小姐惊慌的推身上那副臃肿的身躯。
“喔,宝贝,对不起,妈妈实在是太高兴了,你可是整整发烧昏迷了两天!”
妈妈?谁的妈妈?
玛丽.苏小姐的脑袋胀痛的更厉害,她的妈妈伦敦南部的另一个小镇,上回见到,还是大半年前。
不过,她总算可以喘出胸口的闷气,看清楚了还站在床头的两个人。
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花白卷发,前额已经秃了,从五官看,他年轻时候应该还算英俊,可惜嘴角和眉心的皱纹,和垂下来的两条眉毛,让他看上去实在没有威势,不过他凝视自己的目光却很温柔。
另一个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体态肥胖,皮肤松弛,但依然十分白皙,想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此刻她正双手捧心,用一种喜极而泣的神情看着自己。
这两个人完全不认识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玛丽.苏小姐皱眉。
等一下,这个疑惑才冒出来,她立刻发觉了另一件更加诡异的事——
他们身上为什么会穿着这种华丽却奇怪的衣服,那女人的发型也很古怪,还有头顶雪白的蕾丝流苏帐子,身上绸缎绣花的被面……
啊啊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他们又是谁!
“艾薇,你怎么了,干吗这样看着妈妈?”那女人坐在床沿,担忧的伸手去玛丽.苏小姐的脸。
“别碰我,你们到底是谁?”玛丽.苏小姐尖叫的躲开。
“上帝啊,我可怜的宝贝,你病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吗?”那女人跟着大哭起来。
“艾薇,那你还认得爸爸吗?”那男人定了定神,勉强镇定的柔声询问。
“爸爸?你?”
“是啊,宝贝,我是你的爸爸,约瑟夫.沙尔顿男爵,而艾薇,你是我们最亲爱的宝贝女儿。”
男爵?玛丽.苏瞪圆了眼睛,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中。
她的爸爸明明是科克.苏先生,伦敦郊区一所小学的校长,而沙尔顿……沙尔顿……自己难道不是刚刚在电脑前,开始造梦的么?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在做梦,难道昨晚睡下后还没有清醒?
发了一会子的愣,玛丽.苏小姐开始噼噼啪啪的打自己的脸蛋。
“啊啊,宝贝,快别这样,心疼死妈妈了!” 男人和女人死死抓住她的双手。
玛丽.苏小姐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布丁,左手和右手边,沙尔顿男爵和沙尔顿夫人几次想说话,又都不忍心。
女仆凯特站在她身后,悄声问:“小姐,你要不要吃一点土豆泥,或是冷肉?”
今天小姐进食的方式太奇怪了,主食配菜都不分,然而凯特刚开口,沙尔顿夫人便皱了眉,趁玛丽.苏小姐低头喝汤之际,朝凯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话。
岂止是进食习惯,她亲爱的艾薇好像连这个家,包括家人都忘记了,出了卧房,就睁大一双茫然的眼睛四处张望,好像完全不认识她居住了近二十年的房子。
沙尔顿夫妇把这一切归结于发烧,伤了艾薇的脑子,她才变成这样的,做父母的内心充满了歉疚。
因为是他们强行把艾薇从伦敦带回来,为了阻止她和一位出身微贱的画师恋爱,这才让她生了这场重病。
又躺回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女仆凯特和黛西跟她道了晚安,吹熄蜡烛离开卧房,玛丽.苏小姐望着窗外偶尔飞过的点点流萤,在陶陶然宛如梦幻中,把大拇指塞进嘴巴咬了一口,鲜明的痛感,才让她相信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她,穿越了!
穿越到了男神的世界,十八世纪的英国,化身为最最匹配达西先生的完美女性,沙尔顿男爵的爱女,伦敦上流社交圈的明珠,艾薇.沙尔顿小姐!
“雷诺兹太太,为什么不一起坐下?”伊丽莎白奇怪的问侍立在身后的女管家。
“喔,小餐厅那边的午饭也准备好了。”雷诺兹太太略尴尬的笑了笑。
“咦,这一个星期,您不是都和我们一块儿用餐吗?”乔治安娜.达西小姐天真的问。
“那是达西夫人抬举,但不合规矩,小姐。”雷诺兹太太不安的目光,悄悄瞥向上首不苟言笑的男主人。
“真是这样的吗,亲爱的达西先生?”伊丽莎白冲丈夫眨了眨眼睛。
“请坐下一起用餐吧,雷诺兹太太。”达西轻咳了一声,向女管家点了点头。
“啊,不……”
雷诺兹太太正要推辞,就看见达西先生的唇角,浮现一抹善意的微讽,跟着专心用餐,不再说话。
达西夫人和达西小姐则交换了狡黠,快乐的眼神。
雷诺兹夫人的眼角湿热,忙借低头入座的瞬间,掩饰了过去。
她很感动,也很高兴,结婚三个多月以来,达西先生,达西小姐,甚至整个彭伯里庄园,都随着达西夫人的到来,发生
喜欢别碰我的达西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