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玉珠一直在门廊里,她可好奇他们究竟在笑什么?她想,一个人都受伤喝草药了,而且还是皇上把他打伤的,这真的有那么荣幸吗?以前她倒是听过皇帝御赐的什么上方宝剑,什么免死金牌或者黄马褂之类的,那可是皇帝给的荣誉啊,难道现在连被皇上打一拳踢一脚,都成了一种可以护身的荣誉?
这么一想,她也有了去被皇帝胖揍一顿的冲动。
苏秦和周施迟那天聊了许久,三年来,她可没曾这么和别人欢快的聊天了。周施迟的变化让她有些欣慰,虽然皇帝记恨着,而且也不知道李渊接下来会拿出什么手段,但目前她和周施迟都很愉快,这就足够了。
那天周施迟说:“秦儿,你能去找我,我真的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
苏秦笑着说:“我不找你,难道还看你去死啊!”
周施迟摸了摸脑袋,“我本来打算被李渊一剑捅死算了,但后来我看到你来了,我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突然又不想死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苏秦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谁想死啊,想死的人才奇怪吧。”
周施迟点了点头,有点沮丧的说:“哦,原来我不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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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秦才郑重的问起,说:“施迟,如果你这样和他斗,总觉得不是好计策,他比你狠,比你毒辣,你没想过后果吗?”
周施迟在一边玩着她的锦囊,他翘着腿,仰在床榻上,说:“这肯定是你绣的,这么难看,怕很难出自其他人手里吧,哎,为什么一点也没长进呢?以前你就绣得差,我记得你娘教你绣锦囊的时候,老说你笨、不中用,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真的一点没有变化呢!”
苏秦使劲夺过来他手里的锦囊,说:“我问你正事呢?”
周施迟没反抗,也没起身,只是呆在那里看着她,他的目光可真凝重,想染了风霜似得,一时间变化了不少。他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样了,说不定我一回去他就要杀了我,可我又能怎么办,我就算打得过他也不能还手。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咱们一起跑掉吧,反正咱俩都把他给得罪了,以后指定都没好日子过了,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私奔吧!”
说到私奔,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像只蜡烛似得,在这昏暗的光线里也亮得惊人。
苏秦知道他又在扯皮,他变化的可真自然,以前,她以为这样的油嘴滑舌,周施迟是万万做不来的,可不想几日不见,他就这样俏皮起来。可她又不觉得突兀,小时候她一直希望他能变成这样,处处逗她开心,然而那时候李渊都比他会说话,那时候周施迟可像个木头了。
她想要他变化的时候他倒没变,现在不想要他变化的时候,他却又变了,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轻轻缕着锦囊上的一根丝线,说:“你就别调皮了,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应付李渊。你却对另一个问题上这么用心,到时候连怎么丢了性命都不知道,到时候可着劲的后悔去吧。”
李渊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这不是在考虑对策了吗,我说的那个,绝对是最好的办法,有什么能比一走了之更简单粗暴的呢?”
苏秦又不说话了。
......
锦姑在门廊里过来的时候,玉珠还在偷听着什么,隔着这么远,她可什么也听不到。锦姑一把拍在她的肩膀上,她就猛地一哆嗦,肩膀收缩起来,吓了一跳。
她一转头,瞧见了锦姑,立马捂着胸口直舒气。她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只手还不忘凑在嘴边,示意锦姑小点声,千万别被里面发现。
锦姑生气地看着玉珠,却又不好声张虚势。示意玉珠赶紧退下去,玉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走掉了。
她吭了一声,直到苏秦意识到她来了,锦姑才从门口踏进去。她说:“秦儿,我带了点药。”
苏秦接过药的时候,周施迟也从床榻上起身了,刚刚两人聊得还挺带劲,这会倒有些羞羞掩掩了。
锦姑说:“周将军何等身份,在这简陋的地方可不行,秦儿还是赶快送将军回府吧。儿女情长的事情,以后机会多得是,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被人抓住把柄啊,不仅对秦儿你不利,对周将军也是负担啊。”
苏秦呆呆点了点头,道:“恩。我会尽快劝周将军回去的。”
锦姑走后,周施迟在一旁不高兴起来,他问:“秦儿,你当真要赶我走?”
苏秦说:“我不赶你走,我是请你走。反正你也没多严重,赖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早点回去吧。”
屋外阳光明媚,阵阵花香随清风四处弥散。
周施迟站在她身后,说:“谁说我不严重,现在心还扑通扑通的跳,肯定是刚刚受到惊吓了。这样吧,你瞧外面的风景也不错,你随我去散散心吧,有利于疗伤。”
周施迟把疗伤两个字强调的格外清楚,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炫耀自己是伤员,需要被特殊对待,急需要呵护,需要别人依他。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可耻。
苏秦嘟起嘴来,“那可不行,我现在手头还有一大堆活要做,我要洗袍服,洗床褥.....”她一张嘴就嘟嘟了一大堆的东西,想着各种借口赶他走,她可想声明,自己可是个大忙人,没空陪他瞎胡闹。
周施迟立马不乐意,他说:“我明明告诉她们,你什么也不用做的,难道她们还逼你做这些事吗?”
苏秦一想也是,明明是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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