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对于枉墟而言,是蚀骨的毒,剜不掉,抛不开,至死也不能忘怀。.o
枉墟的血脉虽不纯正,但他体内却是真真切切的留着沉阴魔尊的血脉,那种偏执,病态的占有欲也随着那百分之一的血脉传递给了他。
他与殊途的第一次见面,意外的令他如今每每回想起来,都像是沉浸在梦境一般那样美好。
当时上古还未覆灭,殊途是正道赫赫有名的仙君,就连魔界尊者都畏他三分。
而他,不过是一名魔将,魔界每位尊者手下都有几千魔将,他就属于这几千魔将中的一员,普通的连魔界尊者都无法见到,更别说像是殊途这样的仙君了。
但他却在一次任务中,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一样好运,虽然在被殊途救之前他倒霉的一塌糊涂,差点就为此丧了命,但枉墟仍旧认为,碰见殊途是他这生中最美好幸运的事。
只是那会的枉墟只是小小的魔将,即便是对殊途心有绮念,这份感情也不可能成为真实,毕竟当时魔界与仙界的矛盾已经全面激发出来,魔界和仙界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枉墟渐渐的对殊途有了执念,曾几次他不顾军令偷偷逃出魔界只为见上殊途一面,只是以殊途的身份,他根本无法见到。
唯一一次见到殊途之后,回到魔界等待他的却是被压入魔域的噩耗,因为他频繁外出潜入仙界,被人举报他叛变了,但殊途却怎么没想到的就正是因为他被压入魔域,竟然就这样躲过了天道降下的惩罚,进而最后从犯人被拥护成为魔界魔尊。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令他来不及思考就被狂喜所侵袭,他现在已经是魔界万人之上的魔尊了,再也不是那个渺小的魔将,这样是不是就代表,他足以能够与殊途相配?
于是他带着期冀,化作幼童拜进了殊途的师门,十分顺利的就被殊途收做徒弟。
这段时光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他在殊途眼中是徒弟,是能够亲近的人,但他在满足的同时却又阴暗的妒忌着。
殊途至始至终关心的都是这个假的身份,假的存在,他曾几次对殊途暗示过,每次他都无比的失望,因为殊途根本就不曾记得那个被他救助过的魔将。
“……本座只剩下三魂,你利用外物将我囚禁百年已经是极限。”
冰冷的声音将枉墟从回忆中拉扯出来,殊途的话令他勃然大怒,黑雾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这盈盈一角尽数包围。
枉墟不顾的那晕光对他魂体的伤害,硬生生的闯进其中,强硬的勾起殊途的下巴,“这又如何?当初天道欲将你拖入轮回,最终你还不是被本尊关进这戒中!你不要妄想了,你根本不能逃离我!!”
殊途闭上眼,“何必呢,就因你违背天道所以才会沦落至此,你又何必冒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与天道抗争呢?”
“原因你不是最清楚吗?除了你,谁又能让我放弃所有!”枉墟的双眼发红,抬高了殊途的下巴,低头狠狠的亲了上去,“你放心,等到龙之谷为我所用,即便是天道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颜色浅淡的唇瓣被他吻的发红,枉墟松口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一点一点的亲着。
失了七魄的殊途无法抵抗,他的魂魄不全,能以这样残破的魂体存活了那么多年这其中少不了枉墟的手笔。
他自修炼以来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对于女修从不接近,自然则有了冰清玉洁的仙君之称,只是他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会被人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甚至对方还是个魔修。
殊途被枉墟亲的直发软,魂体之间的接触快感是肉身的百倍,从未经过人事的殊途青涩的一塌糊涂,只是稍微的触碰就足以让他软脚。
枉墟心满意足的将被亲的软倒在他怀里的殊途搂住,猩红的眼中流露出的温情几乎快要溢出,他抬手替殊途理了理耳际的落发,低声说,“就快了,不会太久的。”
乌什真人手中所掌管的钥匙是开启龙之谷的钥匙之一,它的丢失以及乌什真人的死亡都令戚元子三人忙得焦头烂额,但仍旧查不出丝毫线索。
在这个时刻,森禄学院那边又有消息传来,苏元大师兄的修为跌落至了筑基期。
墨菩子急急忙忙的告辞回了森禄学院,不知为何他心跳的极快,像是在预示着有什么即将要发生一般。
匿尸虫的事情还未曾解决,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乌什真人在修真界内的名声并不低于戚元子等人,他的陨落毫无预兆,甚至连居所都被烧了精光,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就算知晓这其中必有蹊跷,但是无论是那方宗门势力派人去查,都丝毫查不出任何不妥之事,仿佛乌什真人的陨落就如同那传闻一般,是无法渡过雷劫陨落。
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潜进了灵真山。
……
“枉墟现身代表着他已经掌握了龙之谷的确实消息,修真界如今太过危险。”齐妄之平静的道,“我欲将婉婉和你父亲接回浮天涧,纪儿你愿一起前往吗?”
光是从称呼上而言就已经昭显出了齐婉和曲岩分别在齐妄之心中的地位,显然曲岩就算是娶了他的爱女,这么多年过去了,齐妄之依旧不将他放在眼里。
齐妄之的尊重令曲纪很感动,虽然他只是自己素未谋面的亲人,但话语言行中的温情都让曲纪感到温暖。
“不了。”曲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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