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南裹着哑巴男的军大衣棉袄,背着自己的旅行包,和哑巴男一同推着人力架子车送老太太去医院。山路崎岖难行,薛晓南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卖的地方如此偏僻,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沟沟里,脚下的路都是土坡路,再加上南方潮湿的天气,一走一脚泥,还好老太太体重偏轻,两个人推着架子车还不算吃力。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三人终于来到柏油马路上,此时的薛晓南累的可不轻。此三人在路边一直招手求顺风车,希望来往车辆有好心人可以载自己一行人去市里医院,一辆辆汽车疾驶而过,见到薛晓南一行人不但不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向前冲——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三个人依然还站在马路旁苦等。
此时的薛晓南有点绝望,回眸满是无奈地一望,身边一个哑巴,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妇,自己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正在这时包,薛晓南的旅行突然有轻微的音乐声传来,薛晓南先是一愣,方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通讯服务区,赶紧放下背包掏出手机,手机上竟然显示的是范哲的手机号。
薛晓南始料未及,在自己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第一个联系自己的竟然是范哲,不管为了什么,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感激涕零,于是她想都不想地按下接听键。
“薛晓南——你死了没有?”电话那边传来急促而又张狂的男声,这个声音薛晓南再熟悉不过了——
“靠!我给你打了至少上百个电话,从昨晚上开始就没有停过,先是关机再来就是不在服务区!咋不作死你呢?”
听着廖启帆的声音,薛晓南不知道为何倍感亲切,竟也无语凝噎,热泪盈眶得不能自已。明明听着他是在臭骂自己,放平时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反击回去,可是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声音,薛晓南却觉得难得的动听——
“说话——”廖启帆劈头盖脸得骂过去,电话那边依然平静,这倒有点逆反常态,廖启帆顿时担心起来,该不会手机让劫匪没收了吧?要是这样,薛晓南当真是凶多吉少!
“薛晓南,在的话赶紧回话!别tm再叫老子操心了!”
“是我——”薛晓南压制自己声音,哼着鼻音呜咽成泣,“我……我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听到薛晓南的声音,廖启帆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了,可是一想这妞的智商,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在电话里依稀听到薛晓南的哭腔,便又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矛盾纠结的心情闹得廖启帆无可奈何,于是粗声粗气责骂道,“你是猪吗?你手机上没有定位功能吗?有的话打开,你不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吗?”
对啊!自己手机上有自动定位功能,这个怎么没有想到来着,真是气糊涂了,听到此话,薛晓南瞬时来了生气,询问对方出处,“你在哪里了?”
“我现在已经到了海口市境内,先不说了!你先确定自己的位置,赶紧给我个电话——”话毕,廖启帆挂断了电话。
咦?廖启帆怎么也来到海口了?自己明明记得他之前不是刚来过三亚吗?难道说是专门来找自己呢?薛晓南脑子一闪而过这个念想,而后自己又马上否定了——
廖启帆怎么会那么好心来找自己呢?就他那个德行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已经算不错了,肯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吧?
哎~自己到底都造了什么孽啊,这几个男人若不把自己给整趴下,估计是难安心吧——
“嗯啊——嗯啊啊……”哑巴男看出薛晓南走神,自己心心念念的是母亲的病情,于是及其忙慌地拍了薛晓南一下,提醒她办正事。
薛晓南回过神,意识到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而是要办正事!
于是薛晓南按照廖启帆的指示,果断打开手机的自动定位功能。当她清楚知晓自己位置后,深思熟虑良久,这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该及时联系医院,医院可以出车接应自己这一行人,这样自己也不用如此狼狈截车傻等了,于是薛晓南拨通了120……
被救护车拉走的薛晓南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医生对老太太做了初步诊断,然后就是琐碎的各项身体检查。
薛晓南坐在医院走廊里候诊座上稍作休息,而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你看个定位功能能看一个多小时?我咋就真佩服你了?”廖启帆快被这个女人气死,她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担心她吗?
薛晓南这才想起来这哥们儿的事,顿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说也得跟人家联系下啊,自己这次做的不地道。
“对不起~这边出现了点状况,真不好意思……我……”薛晓南赶紧道歉道。
“啥都别说了~你在哪里?”廖启帆懒得听薛晓南解释,现在就想马上见到她本人,心里才能彻底踏实。
“我现在g市第五人民医院,肝胆科室二——”此时的薛晓南也急切想见廖启帆,哪怕他过来打自己一顿,自己都愿意。
“你跑医院干嘛去了?”一听说在医院,廖启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受伤了?”
“不是,哎~说来话长……”趁着这会子功夫,薛晓南把这两天的离奇经历全盘托出,廖启帆像是听天方夜谭般,边驾驶边听故事。
一个多小时过去,廖启帆终于看到第五人民医院的大楼,停好车叫醒打盹的范哲,急其忙慌地向肝胆科室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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