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语和其他四个人前后脚回到宿舍,多余的话没有,收拾收拾就洗漱上床睡觉。虽然是在同一个班,但是段安语特殊到即使很少上课,各科也照样拿第一,所以很多老师给她开后门。即使不给开,校领导一句话,不给开也得开,导致段安语和宿舍里的人也没有多大的交集,所以感情并不深厚。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只算得上不是路人的关系罢了。
深夜两点半的时候,是整个东半球最悄寂的时候,大多数的灯光也归于沉寂,马路上也只有稀稀松松公的交车偶尔划过。一点月光都不见得夜晚算不得什么稀罕,尤其是这个时候,谁还有什么闲心去关注有没有月亮。住在混凝土城市中的人们早已失去了拥有这种闲情逸致的本性。而即使在乡下、农庄这样的地方,只要晚上狗叫的不凶,进不来贼,还真没有几个人愿意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
可是就在此夜,就算醒来,一切也将于事无补,除非你的家住在7000米的高山上,或可有机会得以幸免。
睡梦中的段安语这一晚一直被噩梦缠绕,却是也不能从沉睡中醒来。
2296年6月5日晚2点37分,动物们挣扎着在覆灭前短暂的嚎叫抗议,也好像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丧钟被敲响。2点40分,全球各地几乎同一时间发出响彻全球的警报。秋成高中的所有宿舍楼区的狰狞的安全警报声像是催命符一般刺耳的响着。
最先起来的是秦爽,她时常参加各个组织的野外集训,所以这种警报她并不陌生。几乎是警报响起的下一瞬,她就翻身而起,披上外套套上鞋子,背上放在床头的背包爬了起来,窜出了房间。然后挨个房间去掀了对方的被子,将几人叫醒。几个人虽然迷蒙着双眼,听到外面的警报,心里虽抱怨,或许还猜忌是搞什么安全演习之类的。但是潜意识里,也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于是都挣扎着起来。只是一个个邋里邋遢,顶着鸡窝头,穿着睡衣就来开门出来了。
秦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开了段安语的房门。段安语不像是睡着,她在床上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握住自己的喉咙剧烈的挣扎着。秦爽一惊,上前查看,“你怎么了,段安语?段安语?”
段安语额头上布满汗珠,好像喘不上气来似的一样痛苦,秦爽从来没见过段安语像这样狼狈过,她总是那样的冷静和冰冷。秦爽怎么叫她都不醒,只得无奈的最后将她扛在肩上,出了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她…”何田田好歹穿好了衣服,人也清醒不少,刚想要问段安语怎么了,大地一阵剧烈的摇晃。
“啊!”三个小女生齐声尖叫。
秦爽顾不得回答,喊道:“躲到桌子底下去!”
她们所在的宿舍是花园式楼区16号楼的二楼,这个花园宿舍区是学校为了赚钱,为那些富家子弟、官宦子弟们准备的,故而这些宿舍楼一律只有两层楼而已。秦爽想着即使真塌了,头顶上也没什么可压得。不像那些普通宿舍楼一建就是七八十层。
说话这会却是天花板上的吊灯率先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喷溅的到处都是。何田田和程晓铛还好,慌乱中似乎抓住了主心骨,想要往桌子底下钻,但是胆小的吴月月蹲下身就哭着窝在了沙发和矮橱柜的夹角下,矮橱柜上的玻璃花瓶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吴月月一无所觉。
“月月!”秦爽几乎是将段安语半摔在地上,地上的吊灯碎片在段安语□□的手臂上深深地划出一道血痕。疼痛刺激的段安语渐渐睁开了双眼。
朦胧不清的意识和沸腾的血液不能干扰段安语的自我防卫意识,她颠倒着扶着身边的沙发站起了身。灼热的身体似乎要将她燃尽似的,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但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刚刚被玻璃划破的手臂上的伤口却在被血液用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秦爽拉起吴月月,刚要躲到桌子下面,摇晃的世界却静止了。
何田田咬着手指,从桌子底下向秦爽看去,秦爽拧着眉头,却是看着已经摇摇晃晃走到楼梯口的人:“段安语?”
段安语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扶住靠近门口的柜子,定了定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脚步却是焦急了几分。
“离开这里,情况不对。”说话声也随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门外。
“当然不对,都地震了,还有哪里是对劲的。”程晓铛好不容易稳定心神,撇嘴说道,却是看向主心骨秦爽。
秦爽再怎么训练有素,实际上以前也从没遇到过地震,这会儿也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外面总比屋里安全,于是朝其余三个人说道:“把门口的紧急储备箱背上,我们马上…”
“我得拿着手机,还有身份证…”,“我也得给我家的阿铎打电话,”,“储备箱里的压缩饼干一点都不好吃。”
秦爽一把按住何田田和程晓铛的肩头,“相信我,只要还有命在,这屋里什么东西都跑不了。”
当众人走出房间,其他几个临近的宿舍楼已经陆续有人走出来,经过刚刚的地震,路灯能用的已经没有几盏,大晚上的各人都拿着手电筒或者手机照明。大多数人也只是站在远离宿舍楼的空地上,以免被摇摇欲坠的大楼伤到。不远处有人呼喊着‘救人,受伤’之类的话,近前的众人,终于有人动了动,跑过去帮忙。刚跑了没几步,地面余震袭来,但也只是摇晃了一两下,就没再动,徒惹得女生们尖叫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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