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现象在我们学院还是可以理解的,由于专业是电力,整个学院都是汉子,全市闻名的“和尚班”就是出自我们学院,一个班级二十几个都是男生,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唯一说过话的女人是自习室的清扫大妈:“小伙子,麻烦让一下。”这样的生存环境,自然也就没有“谈过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的机会了。
所以,我的大学很快就在逃课、挂科、补考以及dota中结束了,叶修去了东莞工作,还打过电话跟我说,南方的女孩子很漂亮,皮肤白,身材好,声音软糯,说什么都好像在撒娇,只可惜他听不太懂。我对这个嗤之以鼻,跟他说,单单遗憾他在临走之前没有到我家里坐坐,我二叔做的糖醋小排可是一绝呢,他却大大咧咧的跟我说,那个公司非得让他赶紧过去实习,再说只要咱们还联系,总有机会的。他说的也对,叶修虽然不是哈尔滨人,但至少是黑龙江人,他回家的的话怎么也会路过哈尔滨,总有机会再见的。
毕了业我就开始找工作,本来我这个专业,虽然不算吃香,但在南方一些城市也有人愿意要,可二叔极力反对我离开哈尔滨。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坚决的反对我做一件事情,我尝试着跟他谈过,但是我发现自己无论怎样说,他都有理由反对,而且相当坚决,后来我只得妥协,断了离开他身边的念想。
但是留下来,我这个专业就不太好找工作,也不好意思再跟二叔伸手,只好先打一些零工挣钱,比如在超市当收银员,在当铺里当伙计,做销售卖房子卖车。好在二叔把我老爹的房子给了我,有了住的地方,生活就好过了一大半,我还可以经常回二叔那里蹭饭吃,除了没有女朋友,我的小日子过的不算糟,所以也就渐渐打消了离开哈尔滨的打算。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二叔身边,其实我去过的地方不算少,青岛、成都、西安,泰山、黄山、长白山,大兴安岭、西双版纳,二叔每个假期都会带我们几个出去转,甚至有时候只带我自己出去,把苏训和苏谦都晾在家里。但是,这些时候二叔都在,我上学的时候没住过校,甚至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后,一个星期都至少回二叔家里一趟。这一次我以为终于到了我自己独身闯天下的时候,却依旧被二叔阻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主见,随波逐流惯了,二叔既然反对,我留下便是,也许他觉得我老爹早死,又没娘,他不忍心让我在外独自漂泊吧。
2011年,我在黑大后面四道街的一家酒吧里当服务员,都说学生的钱最好赚,这里前有医大后有黑大,旁边是理工和林大,是做生意的风水宝地。在这里,整整一条街都是酒吧、饭店还有烧烤大排档,以及各种小商小贩,下午五点以后夜幕降临,这里就是摩肩接踵的人海,很多人出来吃饭、逛街,也有很多人摆摊,,所有你想到的想不到的,这里都有的卖,真是五光十色应接不暇。我喜欢在这里工作的原因除了离家近,就是热闹,我的房子里只有我自己,我讨厌一个人待着。
这里酒吧的侍应大部分都是陪酒女,我猜是有很多女学生出来兼职,年轻漂亮,化很厚重的妆,在夜晚灯光的映照下,艳丽无边,情商高,放得开,能把男人的钱包榨的一干二净。我是男的,自然不能去陪酒,只能站在吧台后面,装腔作势的调酒,其实我也不会,但几个月下来,好歹学了一点,时间长了也记住了哪几种混在一起比较好喝,再加上学校附近的酒吧,一般没有那么高的逼格,就我这两下子,足够应付过去了。
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我慢慢发现来酒吧的人基本上是固定的,他们来的时间也基本不会变,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周一到周五基本是上班族,而周末一般学生比较多,看得久了,就能记住几张熟面孔,也大概能猜出职业和地位。
有一个女人,大概是私企办公室里的白领,身材、相貌、气质都很好,经常在周四的晚上跟几个朋友过来,在固定的位置上点伏特加的小瓶预调果酒来喝;有一个人略胖,我猜他可能是附近哪一家房屋中介公司的经理,永远的黑西装、白衬衣,经常带着几个同样黑西装的人过来,坐在靠近舞台的位置喝酒吧自制的黑麦啤酒;还有一个人,我对他印象最深刻,因为他经常都坐在吧台前面对着我,很漂亮的男人,长发,喜欢穿衬衫,通常会抽烟,但从来没跟我说过话,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有时也会带同伴过来,有男有女,那样他就会坐在一个靠里的卡座,他通常点龙舌兰,而且喝的很快,我无法猜测他的职业,不过我总觉得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大概10月末的一天,虽然那时哈尔滨已经开始下雪,通常灰蒙蒙的时阴时晴,但那一天天气格外晴朗,天气好我的心情也好,我早早就去了酒吧,由于是上午,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我歪在吧台后面,懒散的擦着玻璃杯。虽然没爹没娘,但是我活到现在还真是没遇过什么风浪,有饭吃,有学上,有工作有房子,也有兄弟有朋友,没那么精彩,可这样的生活也挺惬意的,平安是福嘛,不过要是再有个女朋友就更好了,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电话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篇东西的初衷本是为了对抗我的焦虑。
这个故事我已经构思了很久,大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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