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我去面试的当口,苏训和苏谦又跟别人打起来了。本来他们见自己店里没有生意,就去别人店里帮忙,干多少活拿多少钱的那种,他们两个技术还不错,所以收入还可以。可是那家店的老板嘴比较损,什么事都能扯到他们两个店里生意不行上,苏谦也是个嘴欠的,就回了两句,结果就吵起来了。光吵吵也就算了,就在他们吵闹的时候,本来闷不吭声修车的苏训突然拿着扳手,照那个老板的脑袋就是一下,直接撂倒不省人事了,事出突然,连苏谦都有些傻眼。我估计苏训自从开店不顺就一直憋着火,正好来个点炮儿的,没控制住就炸了。
这一炸不要紧,那群伙计不干了,苏谦和苏训都以为要开打,可那帮人也怂,居然直接报警了。警察一来,苏谦本以为苏训总会老实了,没想到就在警察给他上铐子的时候,他居然照那个警察的脸上就是一拳,要知道打架跟袭警可是两回事,袭警是重罪,我有一个高中同学不上道,在高速公路上做飞车党抢劫,不留神抢了一个便衣,被判了五年,到现在都在监狱里关着呢,苏训就这么着被逮到派出所去了。
苏谦跟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凑钱去赎人,那个被打的老板还好说,主要是警察,警察手黑,他觉得训哥不扒一层皮都出不来。我就想马上给二叔打电话,却被苏谦拦了下来:“谅子,别给我爸打电话,要让我爸知道,大哥会更惨。”
我放下电话说:“那你说怎么办,要钱的话咱们也没有啊,再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也不能把训哥仍在里面不管吧,更何况,这种事情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苏谦抓着我的手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要不咱们这样,先想办法凑钱,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二三十万,实在不行再跟我爸说,今晚你就跟他说我们都住你那了。”
我没办法,只好说:“那好吧,不过要是明天还凑不到钱的话,我一定要告诉二叔,不能让训哥在里边等的时间太长啊。”
苏谦用拳头捶了我一下,说:“那当然,他是我亲哥啊。”
于是我们就开始分头打电话筹钱,打了一圈电话,苏谦油嘴滑舌,好歹还借了一点,差不多有五万,我则一无所获,本来我能打电话借钱的朋友也不多,有钱的朋友更是没有,我有些垂头丧气,放下电话,摸出一根烟来抽,在找打火机的时候手指碰到了裤兜里的名片,突然我就想到了叶秋葵,虽说刚见面就借钱不太好,但是现在十万火急,我也就厚脸皮了一回吧。
我给他打了电话,支支吾吾的问他可不可以预支工资,他听完说:“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我跟他大概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说了数目,他沉吟了半晌说:“我们这里没有预支工资的说法,”我听到这里,便有些灰心,正想说声谢谢就挂电话,不想他接着说:“不过,我可以借给你,你也不用急着还我,每个月工资给我就行了,你先过来吧。”
我挂了电话之后简直就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跟苏谦说了几句,就跑出去打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在这个时代既然饿不死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吧,虽然要付出很大代价。我身边的人一直都说我很幼稚,也许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算是成熟,难道一定要做自己不愿意做而又没有尽头的事情才叫成熟么。
这个月结束我到北京就满一年了,这一年感觉很漫长,认识了很多新的人,做了很多新的事情,纵然不是自愿,但也有收获,我一直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白做,总有用得着的一天。北京的冬天极其干燥,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条烤鱼,烤完a面烤b面,真是要死要活,还有我发现北京的男人们都喜欢手串佛珠什么的,刚来的时候还以为他们都信点儿什么,后来才发现,就是无聊的时候手里有个攥着的东西。。。。。
到现在为止苏谅的境遇虽然窘迫,至少还算平缓,但暴风雨就要来了,他和他的兄弟们都避无可避。华融饭店是真实存在的,由于地理位置比较好,所以在哈尔滨的那几年我总能看到它,但从来没有进去过,感觉还蛮高级的吧,高级妓女神马的纯属风传,哪个“名胜”没有“传奇”呢。至于东北的警察就不用我说了吧,东北民风彪悍,官匪不分,这几年好些了,但也不多。很怀念哈尔滨的冬天,可以在松花江面上行走,风很大,感觉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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