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席优和席雅,我在阿葵那里听过这两个名字,但也仅仅是听过而已,我没有想到她们和如意居然是闺蜜。如意说她们的小圈子一共有五个人,她们还起了个名字叫鹿仔帮,我猜这可能是如意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因为很明显席优对这个名字相当嫌弃,不过我不确定有什么是她不嫌弃的。这些女人生意上的关系都和五大家族不对盘,再加上比较投缘,所以就一见如故,女孩子们的友谊总是来的比较怪异,我觉得大概是因为她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才会关系如此之好。
而我的情况也在逐渐好转,那种来自封印的疼痛只在我们来沈阳的途中短暂的发作过一次。在我们安顿下来之后,张仲山,也就是我的二哥,居然拿出了另外一套针,与那时二叔刺在我身体里的针很像,他说他离开哀牢山之后就一直在搜寻类似的器具,因为一旦叶秋葵的方法不起作用,这些针可以延缓我身体坏死的过程,现在封印只解开了一半,它们就可以隔绝我的痛苦。那些针刺进身体里的时候还是一样的难受,但与封印发作时的感觉相比,我宁愿忍受这个。
在之后的大多数时间里,张仲山一直习惯性的酗酒,我没见过他几次清醒的时候,因为席优和席雅只在给苏让治疗的几个小时在这里,所以他一直浑身只穿一条大裤衩,以清空如意藏品丰富的酒柜为目的,不分昼夜的喝酒。如意每天都费尽心思带来各种吃的东西,但他几乎不怎么吃,只是躺在沙发上,朦胧着眼睛盯在电视的体育频道上,灌下一瓶又一瓶的高纯度酒精。
“他一直这样,”如意收拾着他脚下的空瓶子,小声的与我说话,语气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和惆怅,“我认识他时,他就是醉的。你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吗?”她问。
我点点头,她微微的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我认识他五年啦,他不常来,但你们刚来时他那种完全清醒的状态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想,他心里一定有很多、很多难过的事情,你是他弟弟吧?”她又问。
我再次点点头,“那你跟我说说他吧,他……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我希望能够更多的了解他。”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期待的眨着眼睛。
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苏让,犹豫着开口:“他……我们的父亲去世了,我们的家族……也散了,是一场变故,很大的变故。”我没有办法跟她解释的太清楚,看样子她和她的朋友们都在事情的外围,了解的不多,这样是好的,我不想改变现状。
“那他有没有心上人?或者其他固定的对象?”她还是小心翼翼,咬着下唇,紧张的望着我。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苏让在一旁突然问:“什么是心上人?”现在苏让偶尔会主动提出一些问题,虽然关注点有些奇怪。
“就是你把他放在心里的人,你会把你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幸福和惆怅,还有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那里,你的心是他的形状,再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东西。”张仲山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他的声音缓慢低沉,带着宿醉后的鼻音,却又无比清晰。他慢慢的坐起,看着苏让,苏让向后缩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低头玩手机,然后他又把头慢慢的转向如意,没有说话。
“大哥哥……”如意微微移开了目光,轻轻的叫着张仲山,却没有下文。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就在这种尴尬时刻,苏让手里的手机发出了巨大的噪音,他吓得一哆嗦,瞪大了眼睛,手机直接扔在张仲山怀里,张仲山叹了一口气,接起来,“喂?什么?”他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好,我们马上出发!”
他放下电话就扯出了一个苦涩又潇洒的微笑,好像那些游荡在花街的放浪公子一样,好像刚才那个深沉而认真的人不是他一样,“来电话就没好事,我是不是该换个号码了?”
“怎么了?刚才是谁?”我皱着眉问。
“是叶一,阿葵出事了,六盘水是个陷阱,我早说过小院子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他恨恨的咬着牙,“咱们先坐飞机去贵阳,什么都不用带,阿葵的人会安排好一切。”
他又转向如意,“你的小富婆在国内么?”
“你说小雪,她这一段时间都在澳大利亚,你找她做什么?”如意惊讶道。
“找富婆还能干什么?借钱咯!”张仲山站起身,摸了摸如意的头顶,“我要走啦,你好好保重!”他伸出手指在如意的鼻子上点了一下,“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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