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点点滴滴,久而不见的太阳雨,炎炎夏日,落在人身格外不舒爽,就算已经离家门不远,沙奕还是觉得心中有点浮躁。
不过,一想到能连续休息一周时间,沙奕又觉得心里平静不少,毕竟像她这样全职加兼职忙成骡子累成狗的,休息日实在来之不易。
说起来,沙奕的家境条件该算得上十分优越的,父亲经营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母亲则是标准的贤淑主妇,只可惜,沙奕虽说也是温柔性子,可在做事上却遗传了父亲的独立强势,所以为免自己的爱情与婚姻死于商业,毕业后她便早早搬离出来。
沙奕立志要在三年内拥有自己的车房,于是全职基础上兼职干模特,早出晚归辛苦了些,收获倒也是跟付出成正比,离她的愿望不远了。
推开门,空调正呼呼吹着,室内温度正好,出门时的脏乱都已收拾好,就连脏衣服也放成了整齐一摞。
沙奕眼下有些湿润,这一看就是母亲的手笔,她放心不下她一人独居,问了她的住处,备了把钥匙,时不时过来帮她分担一下。
扫了眼方桌上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沙奕擦了下眼睛,快速脱鞋找衣服。
她要趁菜凉透前泡十分钟澡,然后美美吃一顿,睡个美容觉。
一切完毕,浴缸里,面容精致身材窈窕的女子将毛巾放上衣架,踮着脚去拿柜子上的吹风,却是不料按下吹风开关的一瞬,脚下一滑,毫秒之间,吹风落水……
……
沙奕是被呛醒的,迷迷糊糊中一直有水从口鼻灌进去,窒息的感觉。
睁开眼,沙奕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浅水中,因靠近岸边草地,浅水虽未将她淹没,却仍然能断断续续掀到她脸上,这就是她会感觉窒息的原因,虽然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岸边,她脑袋的地处却比脚丫子低。
但……她为河会身处浅水岸边?
她记得她先前是站在浴缸里取高处的吹风机,因为不小心,按开吹风的同时滑了一跤,摔回了盛满洗澡水的浴缸,入水一瞬,她两眼一黑就没有记忆了……
然后她就到了莫名的野外浅水边?
——确实太扯了,但很可惜,这不但是真的,她还正是那个倒霉的瞬移女主角!
纠结了一小会,沙奕就释然了,毕竟她可没少看那些飞机莫名失踪n年又莫名出现的电视播报,瞬移这事也并不是不可能。
相比起来,她还活着才是个奇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事是:辨路,回家。
然而,从水中坐起身来,沙奕才惊悚地发现臀部所接触的地面尤其稀软,她都不需要再动就能感觉到整个躯体在下沉——这并不是纯粹的浅水滩,极有可能是……
想到那两个字,沙奕只觉心下咯噔。
没被电死,现在倒要葬身在沼泽里?
身体缓慢下沉间,沙奕心下着慌,却又毫无办法,不甘心地又挣扎了几下,效果适得其反,她只得放弃。
果真是走了狗屎运啊,这种事都能撞上,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瞬移到沼泽地是几个意思?
自己醒得晚就罢了,偏偏还非要坐起身,减小受力面积不是找死么!
没有风,淹不到顶的浅水怎么可能让人窒息呢,分明就是沼泽地,越显沉重的肢体部位才越会先陷下去,自己这个猪脑子,一直躺着或者动得稍微快点也不至于死这么难看吧?
真不知遇上的这都是些什么事,还不如电死她来得痛快呢!
短短一刻,烂泥已经淹至脖颈处,沙奕实在是吓到了,忍不住尖声哭喊起来:“救命……”
喊了有十几声,即将没顶时,一根粗粗的藤蔓“噗”地落在了她脸颊边,突如其来的情况令沙奕的喊叫一哽,发现那藤蔓竟是从她脑后甩过来的。
没待她多想,后面传来一个低哑粗嘎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克路克路克路……”,一边叫着一边还有石头敲击地面的闷响。
这也许是要她抓住藤蔓的意思,但她的双手肘已经大半没入烂泥中,若想要用手去抓,指不定又得多陷些进去,沙奕想着,便努力侧过头用嘴咬住藤蔓,末了也不管施救者是否能听懂,含糊不清地喊了句:“拉我!”
几乎是闻声输力,沙奕只觉牙口一紧,身体立即与烂泥分开,依着惯性,整个人被扯得一下摔到岸沿高地上,直撞得她倒吸口气,这是得有多大的力气!
她那一米七的高度配上她那一百二并不算轻的体重,就算是彪悍如肌肉猛男,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把她拉扯成这样吧,更何况还是在沼泽里,阻力很大的好吧?
拨开口齿间的藤蔓,沙奕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那救她的人,可只一瞅,便傻眼了。
那是怎样一个人啊……
沙奕猜测他的高度应该有两米,黑色微长的头发异常凌乱,面部线条略显生硬,五官基本隐匿在胡子里,只除了一双轮廓深邃的棕褐色眼睛,体型壮硕魁梧,古铜肤色,肌肉虬结,胸前毛发稍显旺盛,腰间围了块兽皮。
兽皮……嗯?
沙奕大脑瞬间当机,这是土著?
目瞪口呆的时候,那雄性土著也好奇地弯腰看过来,瞅了一会似乎兴致盎然,还想伸手去摸摸她,却是在她大惊失色时,从林子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土著立马缩回了自己那只“欲行不轨”的粗厚大手,一扭身便从岸堤上跃了出去。
沙奕松了口气。
身处之地有野兽,于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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