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完他准备撒手时,他几乎是立马阻止了她要离开的动作,长臂一伸,箍住了她的腰,于她迷茫间,他快速低头回亲了她一口,然后两眼一闭,等着她去收拾他。
沙奕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抚上他的脸。
很奇妙的感觉,以往在他吃她豆腐时,她总是很无语地想给他几巴掌,偶尔不那么排斥的时候,也很想推开他,但这一次很意外,她竟有种不舍得推开他的感觉,心中更是隐有甜蜜之感。
她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只知道,她逐渐开始对他产生依赖,这一种依赖的情愫慢慢渗透她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离不开他,而她,也确实开始离不开他了。
不过,一切美好都是短暂的。
一阵水声轻响后,那只巨丑无比的肥鸟陡地又冒了出来,两人亲密相拥时,它则开始大煞风景地嘎嘎叫,一边还摆出一副“大冲锋”的架势。
看着那只谢了顶的丑鸟,沙奕不知道要用什么才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搂着她的西伊却是火大到不行,他将她抱进浴缸,转手扯了根细藤,朝着那丑鸟飞步而去。
那只丑鸟还在原地蓄力,西伊一伸手就把它提了起来,毫不费力,几圈细藤一绕,它的脑袋脖子就跟身体绑在了一块,彻底变成了一个球状物。
沙奕几乎要笑抽过去,然而西伊仍是不满意,瞅了瞅那条黑黢黢的大河,一扬手又将它丢了进去。
这一招对丑鸟来说无异于绝杀,只要绳子不解开,它就再不能反抗,更不能搞破坏了,但它依然没被干掉,即便落水,它还是能通过压扁身体浮着,只可惜岸边较水面稍高,它只能像碰碰船一样在河岸跟河中心弹来弹去。
沙奕被它的傻样逗得乐不可支,西伊就幽怨了许多,看起来他还是很想跟她再腻一会,但她的注意力跑到了丑鸟身上,他只能无奈放弃心中所想,末了,指了指河中的弹撞傻鸟,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嫌弃道:“盘阔,那肯拓悉,盘阔!”
沙奕不懂,看西伊的表情应该是很讨厌这只丑鸟的,那么所说的话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过那个“盘阔”有点接近丑鸟抑扬顿挫的“嘎嘎”声,她有点好奇,便也指着河面上的丑鸟问西伊:“盘阔?”
西伊重重点了下头,指着丑鸟重复:“盘阔!”
还真是它的名字,看来远古人取名也流行拟声这一说法嘛!
西伊见她高兴,便也舒展了眉头,继续去处理那些吃食,沙奕想帮忙,他拒绝得很干脆,似乎是担心会累到她或者伤到她的腿,沙奕觉得他小题大作,他却不以为然,固执坚持,沙奕只好继续坐回浴缸上,看那只漂来漂去的丑鸟打发时间。
没过多时,西伊就把她放在盆里的虾烧熟了,他虽然不赞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吃虾,但他还是将盆递了给她,然后他开始烤那种像耗子的动物肉。
烧熟的虾很香,沙奕剥开一只尝了下,味道也是很不错,只是没有调味料没有油,味道十分寡淡,但好在虾肉非常鲜嫩爽滑入口生香,若是可以用油炸,再放些之前那种辣味果粉,口味定会相当好。
沙奕慢吞吞吃完一只虾时,西伊还在烤着肉,这种肉似乎比兔肉难烤,不过闻着味道却是格外香,似乎比他们常吃的兔肉还要香。
可那是耗子肉,就算不是耗子,也是耗子的近亲,一想到这个,沙奕觉得浑身汗毛都恶心得立了起来,不过她也特别好奇,西伊对于烧煮大虾是不能理解的,不知道他对于吃虾的观点是不是也跟她对吃耗子的观点相同。
这么想着,她便是兴致盎然,很得瑟地抱着不锈钢盆坐到了西伊身边,挑出一只看起来最大的递给他。
西伊对她的亲昵举动很高兴,但她递虾给他让他有点犯傻,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接了去,不过他并不知道怎么吃,象征性地捏了捏,面上一副嫌弃跟矛盾表情,他大约很想扔掉这个对他来说简直像怪物的东西,但是看到她期待的表情,又忍了下去,最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她惊掉大牙的举动——把那整只虾直接塞进了嘴里。
然后……意思性地嚼了两下,满脸痛苦地给咽了下去。
沙奕被雷得外焦里嫩,目瞪口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西伊对吃虾非常不理解并且非常不赞成了,原来他吃虾就是这么连壳带头一起嚼的啊?
西伊见她呆愣,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便又讨好地朝她露出一个勉强笑意,样子有点傻。
看着他的这个笑容,沙奕觉得自己的嘴角也跟着抽了几抽,忍不住戏谑道:“悉含衲?”
“悉含……唯悉含。”西伊几乎是迫不及待开口接了她的话茬,再三强调,“那悉含!”言语间喉结滚动剧烈,分明就是还没完全把那只虾咽下去。
对于他习惯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情况讨好她而委屈自己的坏习惯,她觉得哭笑不得,同时更多些心疼他,看着他努力下咽的样子,她忽然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他纵容她所有,甚至将她奉为圭臬,她说什么他便是什么,除了离开这一条,她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在他眼里,她已然成了他的一切,而她为他做的,却少之又少!
她有些想哭,他看到她的情绪不对立时又紧张起来,慌慌忙忙丢下正烤着的肉,伸了手去摸她的脸想安抚她,结果他又因着自己的笨手笨脚而手忙脚乱,最终他尴尬地住了手,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沙奕被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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