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果然是我亲妈啊,太tm有个性了。
老妈眼里带着笑,望着我,认真地说:“这可是最低最低的亲情价噢。看在你刚刚回家的份儿上,妈其实已经把你的饭钱给免了,快二百平的房子才收你一万块房费,多优惠。你三哥敢不上班试试,我一个月至少收他十万!”
众人都笑起来,套房里间的卧室那儿也传来没抑制住的“扑哧”一乐。
我唯有败服,臊红着一张脸与母亲和三哥告辞。快到门口时,我好奇地往卧室里望了一眼,三嫂金小曼倚坐在床头,双腿交叠在床上,一双眼睛正亮晶晶地笑望着我,淡灰色的香奈儿短裙下,肉色的丝薄长袜裹着她半露的大腿、修长的小腿和好看的脚丫。
母亲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对了,老三,这两天古青怎样,还在折腾吗?”
我未及细听,匆匆出了门。
脑中一直惦记着常大老板的长相,我乘上电梯,直奔六楼。
牡丹厅里,大多数的客人已经离开,工作人员散在南边的角落里说着闲话,二哥齐子盛把余下的客人集中在主桌,一桌人饮酒正酣,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到来。远远地,常大老板脑后那只嫩粉红色的水晶发夹发散出光芒,让我确认了她的存在。
不想加入到酒席中,又实在惦记着常晶的样貌,我四下望了望,厅的西北角被两块屏风夹出一个空间。我沿着墙边向屏风处走去,主桌上的人正在起立碰杯,没人看到我,不过,以他们酣畅淋漓的痛饮程度,估计即便有人看到我的走动,也多半会把我误当成工作人员。
屏风里顶着墙壁排着八把椅子,左右各四把,面对面地拼在一起,像一张简易的小床。不知哪位醉酒的客人刚在这里休憩过,因为靠墙的那头儿还堆着两个被充作枕头的沙发靠垫。我从屏风的空隙处向外望去,主桌就在右前方的不远处,可惜,常晶的侧脸被其他客人的后脑勺所挡住,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我躺到椅子床上,把头安置于靠垫做成的枕头之上。别说,还真挺舒服,我这极度不勤的四体在经过这半晚上的劳累以后,沉沉地瘫在椅面床上,竟觉得如此解乏。
我打算暂憩于此,等听到主桌散席的声音以后,再出去见一眼常晶。
躺在那儿,主桌上的喧哗声越听越觉得遥远。不好,这是要睡着的节奏,我强掐灭瞌睡虫,从兜里掏出手机。一张名片随着手机一起被掏了出来,我看着名片,随即牟九天那张黑气中的脸便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面前。
这十年以来,随着书读得越来越多,加上各种大大小小的印证越来越频繁,我的确在逐渐笃定自己的天赋异禀,但我一直以为奇异只是表现在使命和宏愿方面,刚刚发现的双眼可见人体之光的功能是我从未料及的,也让我深感恐慌。我没有一点成仙得道或是修佛得涅槃的意愿,我只想以人肉之身行人间之事,把我们远古祖先的思想精华加以承继和弘扬,在如今资本化、全球化的世界里,向我们的国人、向全世界人民输送来自我们民族的精神给养,把这真理性的思想光华遍洒人类社会的所有角落。
这是我唯一奉为精神生命的事,只做到这一点,我便甚感此生之欣慰,可是,没由头的,何来让我的这双肉眼得了这莫名其妙的功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光圈,从金黄到灰黑,颜色浓度各不一致,这是啥意思呢,我看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处?这种光圈代表什么,人体的气场?人类德行和善恶的标志?人们未来运势的预显?人人都只是一个圈,独独牟九天黑成一团气,这又是啥意思?
我赶紧摸过手机,准备度娘一下。
屏风外传来一个女人急急的声音:“少教孩子,喝得好好的,拉我过来做什么?”
“妈,你先坐下。”熟悉的辉哥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我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摁掉手机,挺在椅面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屏风里是什么,有人么?”还是辉哥的声音。
“没人。刚才张秘书长喝大了,是我和古蓝帮他做了个窝儿,扶他到这里边儿休息的。老张好逞强,躺了没十分钟又回酒桌上了。”这应该是常晶的声音,“对了,你这孩子拉你妈鬼鬼祟祟地来这儿干什么?”
“妈,为了你儿子的颜面,你好歹注意点儿你自己的行为举止,好不好!”齐晓冬的口气有点儿严肃。
“你妈的行为举止怎么了?嫌你妈给你丢脸了?”常晶说得蛮挑衅。
“无所谓丢脸一说,怎样不堪,你都是我妈。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说话归说话,别一整就上手摸男人,逮着个有权势的就当众撒娇,这样显得很轻浮,人家会看低咱们家的!”齐晓冬与年龄不符的口吻很显语重心长。
“人家看低咱们家是因为这个吗?傻孩子!你爸要是好好地还活着,别说什么轻浮不轻浮了,我和你老姨俩就是再出格,也没人敢放个屁!”常晶的声音里全是激愤,“晓冬啊,你要是顾及咱家的颜面,就好好往上爬,将来也往死里整齐子茂。全世界都知道是齐子茂举报了你爸,咱们娘仨不整死齐生,咱们将来就没法混,人家不仅要看咱们的笑话,还得跟着齐生一起踩死咱们,这就是社会,儿子!所以,不仅为了报仇,也为了生存,咱们必须得干死齐生!”
“可是
喜欢五行属天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