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当道,鸡犬升天。
这宫王眉不曾来,好多年,现在入住了新主人,真是有的热闹了。
魏国夫人正值盛宠,却独独召见汝南王世子妃。
王眉本不想见她,却抵不过再三上门拜帖。
这香炉里为了赢和她的喜好,点的都是安神的香,这魏国夫人消息有些落后了,王眉如今已经不燃香许久。
魏国夫人倒也是客气,王眉以为这样的女人,应当是会趾高气扬的出现在她面前才对。
这才好消了她那么多年的气焰。
“世子妃,你可知道为何我一直如此讨厌你?”
在这满建康城找,除了谢落阿姐,怕是没有人能欢喜她王眉这一女郎。
便是有时候,汝南王府里的那些婢女,也是拿了不配司马汝的目光来瞅着她,这容颜娇艳不似一般女郎的清雅,多了一分脂粉气。
“一来是世子妃出生世族之家,自小金贵,不像我等浮游只有依靠着他人才能生活。”
魏国夫人,不想一个红满园的歌姬,一步步竟是走到了这样的位置上,真是让多少人想不到。
“元熙四百三十九年,东芝国上供了一颗起死回生的灵药。那时的大王还是太子,却对我已经很是宠爱,便将灵药赐予我。”
王眉记得,那年也正是司马汝发病的时候,因那贾太后赐予的丹药。
“你来太子府求取灵药。”
丽姬却故意为难她,让她穿一件不合身的衣裳,再此之前,王眉从不曾想过这样以色侍人的姬妾竟是这般势力。
“那时,我正怀着大王的子嗣。”魏国夫人说道此处,有些动情,这么些年的恩宠她只有身孕过一次,自后好多年里,她都是子嗣艰难。
若不是司马信助她,有幸请了大巫出山,司马汝怕是熬不过那个冬天,他躺在病榻之上面容苍白,回忆里有这些艰难的日子。
这些,王眉都记得。
“我小产了,便也就是这一年,若不是那灵药被你拿去!若不是被你拿去!”魏国夫人语气抽噎,红着一双美人眼:“我那无辜的孩儿,现在已经会唤作我阿母。”
王眉能体会这样的感情,她也曾没了心爱的骨肉,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每每在夜晚缠绕着她,便是现在如今与司马汝和好如初,这依旧是两人之间的禁忌,不可说。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小产?”
王眉到是有些烦了,她今日特地同她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便是因为太后不喜我,罗氏还不曾有孕,嫡长子便该是名门正统的孩子,便是这个荒唐的理由,太后命人在我晚睡的香炉里下了催产的药!”
“魏国夫人,这些你为何要说与我听?”
魏国夫人泪眼朦胧,情深意切,幽幽的说道:“听说,世子妃前些日子也小产了?”
这事,她如何也知道!
王眉自以为已经对外瞒的够好,可见魏国夫人的神色,她倒是真不明白了。
“世子妃,不必惊讶。世子妃自嫁入府上后,便一直深居简出不与外人打交道,便是崔丞相的夫人怕也是不知世子妃当时便身怀有孕。”
正也是如此,才让王眉觉得惊讶,当时知她身怀有孕的人便只有三人。
“这事我特地寻人调查过,只因世子妃小产之相,与我当年太过相似,可疑之处也是。”
当真是如此嘛?
“世子妃,难道便不曾怀疑过吗?”
那日小产来的太过突然,关注点都在司马歌为何会出现在她房中一事,她也曾羞愧,的确若是论深情,司马歌虽不如司马汝,但也是从小伴着她长大的孩子。
更何况,这样善良的孩子,她还曾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挑拨他和贾太后之间的关系。
她为何会小产?
王眉本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大好,血气不足,又因那夜事里的奔波。
“魏国夫人,有事不如坦然直说。”
“世子妃,可曾怀疑过是有人特意在你的香里动手脚?”
可是当真!
王眉一身的冷汗,她也是怀疑,不曾真想过。
司马汝断然是有错,不该炸死,以求后路,可现在想想却也是因为想与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迟早也会在她面前显出真实面目。
“这香极是稀罕,便是在宫里也是少见,能用之人更是。”
可如今魏国夫人这么一说,她竟是觉得全身冰冷非常,莫不是早有人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夜事发,司马歌出现在她的房中,为的不是别的,而就是要害她腹中的骨肉,离间她和司马汝之间的关系。
“贾太后?”
是她?是她!
好是荒唐,这么些年布局,为皇权为真心,公子的情谊深重,另王眉自以为沾沾自喜,可是却是赢不过她。
“王眉如此聪慧,只三言两语,她会信吗?”
“一定。”
关心则乱,女郎看似聪慧冷静,可一旦到了关乎公子拙,便是如今的世子司马汝,便会自乱阵脚,相爱会让人便的充满幸福感,好似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事物,缺乏对外的警戒之心,这是她的弱点,琉璃深信不疑。
“到时,你便哭得真诚些,她便是只信了三分,这事也能成。”
琉璃笑的妖艳:“更何况,魏国夫人说的本是事实,告知了世子妃,她也会谢你。”
“当真?我不想王眉如何谢我,只是这事事发会对大王有所不利。”
“魏国夫人尽管放宽心,如今各方势力相当,多了一名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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