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领着我出了公寓大门,径直走到旁边的一个酒店,这是个快捷酒店,老程和我都是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加上没带个行李,两个大男人跑到酒店就开房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尤其是当前台的服务生看到我俩的身份证都是本地人后,眼神更是怪怪的。
不过我也没工夫搭理和解释,现在我的心扑腾扑腾乱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胡子究竟怎么样了?
一夜无眠,我和老程谁都没说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老程将我叫醒,我俩简单吃了口饭,就坐上往单县开的大巴车。
单县是离我们这足有一百多里地的一个县城,虽然路途不远但是地方偏僻,只有一条多年没修葺的国道,人迹罕至。
大巴车吭哧吭哧的磨蹭了五六个小时才到单县,我下车的时候腰都酸麻了。
“老程,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偏僻?”
“你不懂,修仙得道的人一般都住在这种地方。”老程嬉笑着没句正经的。
“你那个同事的老舅是干什么的?他靠谱么?”
“放心,我听我同事说他老舅在单县地区相当有名气,专门是对付牛鬼蛇神的。我同事老家就是单县的,我听他说这地方曾经是个古战场,杀气冲天,后来民国的时候黄河溃坝,这地方又变成一片汪洋,淹死不少人。水退了之后整个单县地区人丁衰败,有人说这地方受了邪,于是很多人就开始逃荒,一路往北走,就成了闯关东。”
“闯关东不是因为自然灾害,粮食无收逃荒过去的么?”
“那是唬人的,其实是因为单县这一片地区人丁生疏,而且扩散越来越大,这时候有懂的先生来说给大家听,这才有人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而我同事的老舅却没走,先生说这地方虽然受了邪但是得有人管,便亲自留下来,而我同事的老舅这时候也留在这里和先生学艺,帮人驱除鬼神,后来单县这一带才慢慢恢复过来。”
“这不扯呢么,叫你这么说,没有他老舅还没有单县了呗?”
“那可不,不信等会咱们到了你打听打听,刘半仙可不是盖的,在单县如雷贯耳呢。”
老程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是他的老舅似的。
单县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却挺繁荣,早些年由于逃荒人太多这地方差点就荒废了。后来改革开放市场经济时代来了,由于单县地处微山湖旁边,又是在群山环抱之中,所以少不了山中货和水里游,不少人前来收货,这才一点点繁荣起来。
现在单县里面宾馆酒店一应俱全,一年四季来收山中货和水里游的人络绎不绝,虽然这地方早就没那么多货,几乎都是不知道从哪儿倒腾过来倒卖的。
我和老程到了单县已经是下午了,老程带着我找了个小旅馆先住下,我不由得奇怪,便问:
“咱们不去找你同事的老舅吗?还在这耽误啥?”
我现在特别心急,一是总隐隐的感觉到危险徘徊不断,二是不知道胡子的安危,三是身上带着这个手机让我十分不舒服。
“嗨,我同事他老舅不在单县,在下面的镇上住,叫终兴镇,那地方也不近,而且下午没有车通,咱们只能明天去了。”
我真是越听越奇怪,这人不过是老程同事介绍的一个亲戚,还不知道有多大能耐,怎么老程就能拉着我跑出一百多公里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第二天我们还是起了个大早,坐着一台小破面包车往终兴镇开去,十几公里的路开了好几个小时。
到了终兴镇,老程下车就找了个人打听刘半仙,那人听了咧嘴一笑,指着不远处说:
“走到镇子头,把南第一家就是他家。”
我俩走到头,看到一个朱红色大门,老程上前抬手就敲,一边敲一边喊:“刘叔,我是程东风啊,快开门。”
“老程,你和他见过面?”我看老程好像很熟的样子。
“当然见过,我单位的人买房起名测风水都是找他呢。”
这人业务还挺广泛,又是能驱鬼神还能测风水外带给小孩起名,可我怎么总感觉更像是一个骗子呢。
吱拉门开了,一个半秃的中年大叔走了出来,穿了件红色的背心,上面还有几个窟窿,打眼一看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摸样。
“来了啊。”这人和程东风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看到站在老程身后的我。
“就是这人中邪了?”
“对,这不特意过来找你帮忙看看么,这次真有点邪道。”
“都是自己人,先进来吧。”
说完这人让开门,转身走回屋子,我进了院子看到院内到处都种的菜,不过这些菜我都没见过,紫一块红一块的倒挺好看。
到了屋子,老程这才正式像我介绍说道:
“铁子,这就是刘半仙,你叫老舅就行。”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老舅摆了摆手,继续问:“犯了什么邪性事,说给我听听。”
我见状虽然不知道这人有多大能耐,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然我被这手机纠缠下去就没好日子过了,于是将手机拿出来,往小木桌上一放,说道:
“老舅,我前几天捡了个手机,然后就开始撞着鬼了……”接着我前几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舅坐在我面前静静的听我说完,我看这老舅这幅认真的摸样稍微有点安心,若是换做普通人早就认为我犯精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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