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夜杀剑的桎梏,天使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
心惊肉跳的感觉回来了,高不可攀的气息重新回到天使的身上。
十翼天使是个什么战力?与圣法比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他的气息却始终有一股外强中干的感觉,这和他被人折了翅膀有很大的联系。五对翅膀只剩下一只,右翼一只洁白羽翅单薄的震颤着。天使手哀伤的抚摸着自己的翅膀,悲悯的神态被铮铮杀机打破。
挣脱牢笼只是第一步,他的目的是报复昔日仇敌。
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池苏苏,他的眼神可说不上什么和善。虽然他已经在极力克制心底的杀意,但那份隐藏的杀机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契约感知到。
无声的笑了笑,池苏苏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裙裾上的灰尘。
垂着的眼,似笑不笑,有股冷意驱之不散。天使什么心思,可不会因为一个契约而改变的。他对巫族的恨意,长达数百年,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抹去。即使他现在是她的仆,但实力落差实在太大,想要下一些命令,都无法下达。
新收的仆人,稍微有些不听话。
公孙谨走到她的面前,敏锐的察觉了此时局势的变化,他担心天使会弑主。
笑着对公孙谨摇了摇头,弑主?这可是主仆契约,她死,天使立马跟着死。
“轰隆隆——”大型机械运作的声音再次响起,地面震动,她有些站不稳。
“这里究竟安装了什么机械?”她问道。
然而敖汉的回答却让她如此的失望至极,敖汉面色如土,只顾着扑上去给天使打开牢笼的锁。咒术不要钱似的,一击又一击的落在锁上。可惜锁上的材质甚好,不是他能够用魔法强制打开的。
天使回过神来,光着脚走到敖汉面前。
敖汉顿感窒息,苍老的脸通红,跪在地上。
如玉的手抚摸着锁上的花纹,这就是将他囚禁在此地数百年的锁啊。
神色有些追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手握住锁,轻轻使力。整个锁化作了一滩碎屑从他的指尖流下来,像是流沙一般。
砰砰砰!剩余的锁链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手垂在身旁,那扇门“嘭”的一声重重大开,磅礴的气息如风卷,整个密室里刮起了狂风,刮得人脸皮生疼。
天使很像无视那个笑容夸张的八岁女童,但是他还是抬起脚向着她走过去了。
走到她的面前,池苏苏也抬起了脑袋看着她。
身高的优势让天使将小孩整个人都收入眼里,眼前的人是如此的弱小,弱小到根本不需要出手,他只需要一个意念,就能让池苏苏死。
巫族人,该死!
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红芒,看着天使,池苏苏嘴角笑容越加浓郁,几乎快要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跪下!”笑着笑着,突然脸拉了下来,冷声喝道。
上一秒还笑的夸张,下一秒却面无表情森然如魔,天使怔了怔,还当自己看错了听错了。那张俏脸上,面无表情的满是冰霜,阴冷的盯着他的眼。
他刚刚在想什么?在做什么?果然是关在牢里这么长时间,连脑袋都开始生锈了吗?
天使身躯一震,眼底里的杀机渐渐隐去,不是消失,而是沉淀在无边的雾霾当中,被深深掩藏。
巫族人早就被灭了,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九成九是巫族人在临死之前动了什么秘技,夺舍重生,或者是直接重生。
天使抿唇,心思片刻转了太多层。
池苏苏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过根据天使松动下来的表情,她心里渐渐有了谱。
“跪下!”再次重复道,天使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迎上了她冰冷的眼。
敖汉紧握着法杖,在一边跃跃欲试,只要天使一个颜色,他立刻冲上来要她的命。
扬起冷笑,她看着天使,她等着天使。
不听话的奴仆,不如不要。
如果天使此刻不如她的意,她就立刻捏碎那张契约,送天使去见鬼。
哦不,见他奶奶的光明神去吧。
空气凝固,天使身子非常僵硬。
极慢的,非常慢的弯下腰。
仿佛朽木一般,焕发着死气。
跪在她的脚下,头低垂着,注目着她的脚尖。
喉结滚动,神色挣扎,终于还是将那两个字眼吐了出来:“主人。”
好像有什么在他的心底发芽生长,在池苏苏看不见的角度,天使的一双眼睛被血染红。因为耻辱而整个身子都颤栗着,掌握着他一缕灵魂的池苏苏,能感受到这个男人,他的灵魂都因为这句“主人”而激烈颤抖着。
她没想到,一句称呼,竟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她又怎么会知道,天使是什么身份,就连对光明神,他也没有卑微到如此程度。
指甲掐进肉里,恨意入骨。那个带给他羞耻的名字,深深的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洗刷不掉,时刻拷问着他的心。
也不便逼太多,尤其还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池苏苏握着夜杀剑,放下了调教天使的念头。
“起来吧。”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很在意。
“你的名字?”
天使嘴巴张了张,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又被池苏苏打断了。
“嗯……不如叫琴阳吧。”
沉吟半天,她说道。
天使嘴巴又合上了,没有因为池苏苏的话而产生半分愤怒,至少表面上是那样的。
她不在意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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