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手机的荧光,照在那件寿衣上,让我不禁在这酷暑之夜打了个寒颤,更是让我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件寿衣,太让我眼熟了...
我的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跑,不消多说,转过身,就向屋门跑去。
可在这时,由于我的慌不择路,立刻就被放在桌旁的凳子,给绊倒了。
“啪噔...”
一声木头磕碰地面的声音,便在安静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而我的心脏,更是在这响声之后,狂跳不已,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急忙爬起身就想去开门,赶紧离开这屋子。
但就在我刚起身,拿起手机照向大门之际,却发现在大门雕栏上的玻璃,在手机荧光的折射下,一张已然腐烂的脸,就在我身后的床前看着我...
那张脸,已高度腐烂,在手机屏幕的荧光折射下,更是显得诡异异常,而最让我害怕的是,从那张腐烂脸上,我能依稀到爷爷的容貌...
见到那玻璃中的情形,我的整个人已然有些僵硬,一股寒意直从我背心窜起,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面对已死之人,特别还是我最近亲的人,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这种突入起来的恐惧,让我这至今未接触过这等怪事的人,吓得已是魂不附体,全然失去了理智,忍不住内心的压抑,就叫了出来:“救命啊...”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过大声,激起了我身后爷爷的愤怒。
就在我刚要碰触到屋门时,肩膀上,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只冰冷如铁钳般的手,刹时就摁在了我的肩膀上,疼得我直咧嘴不说,更是任我如何发疯了似的使劲,都无法举步分毫。
而就在这危急时刻,屋门被打开了。
“吧嗒...吱嘎...”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月昕怎么了啊?晚上做噩梦了么?”
听到姐姐的声音,我脑子嗡了下,要知道,此刻家里唯一能对付身后死去爷爷的人,可能也只有葛涅了,而此时姐姐的出现,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
我心下着急,急忙对着门外的姐姐喊道:“姐,赶紧跑,去找葛涅...”
听到我的话,屋外姐姐的声影,呆滞了下,估计是以为我还在做噩梦,竟径直走了进来,随即就打开了屋门边上的灯...
“啊...”
一声惊叹,姐姐终于看到了身后的爷爷,随即,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但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再正常不过,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有些惊讶。
姐姐走到我身前,一边帮我掰爷爷的手,一边说道:“爷爷,您都走了,月昕才几岁啊,咱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您要真寂寞,要不就带我走好了,放了月昕吧...”
听到这话,我的身子一怔,眼眶有些发热,对于姐姐此刻说出的话,更是内心酸痛,从小到大,姐姐都将好的让给我不说,更是对我处处照顾,就连我那上大学的名额,也是姐姐为了减轻这贫困之家的负担,而主动放弃,辍学在家,才让我有了这上大学的机会。
然而这时的她,在遇到这样的危险,却还说出替我去死的话,让我内心揪疼,要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对我而言,姐姐的此举,更是让我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可以让她出事,所以见到姐姐还在掰爷爷那摁在我肩膀的手时,我立刻一把推开了她:“去找葛涅,让他来...快!”
我声音带着激动,可能是我太过于焦急,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将姐姐推出屋门之际,姐姐的脚,却在这时绊在了门栏,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快跑...”此时的我,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
而这时的爷爷,更是让人出乎意料的,似乎对姐姐更敢兴趣,松开了摁在我肩膀的手,就立刻扑向了倒在门口的姐姐。
由于爷爷的速度太快,根本不容我去阻止,在屋里灯光的照射下,我能看到他的十指上,有着刀锋一般的黑指甲,所以根本就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忍不住,就闭上了眼睛...
“哧啦...”
一声布片被撕开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再次睁开眼,我看到了葛涅正拎着姐姐的衣领,向后推了一段距离,险险得避开了爷爷方才伸出的两只爪子。
不过就算是这样,姐姐还是被抓破了裤子,更是在露出的雪白大腿上,留下了八道血迹。
看到姐姐没事,我心中稍松,可是在看到那被撕破的裤子里,所留下的血迹,心里还是有些酸痛。
“带你姐姐走,快!”葛涅的话音刚落,人已冲向爷爷,一脚揣在了它的胸口,将其踢倒在了地上。
而我也就是趁这会功夫,迅速从屋内走出,抱起地上的姐姐,就到跑了大院的另一头,站在走廊,扫了眼自己屋子那面的葛涅,便看向了怀中的姐姐。
此刻的姐姐,脸色有些发白,在看到我注视着她,便冲我笑了笑,跟小时候一样,抬手摸了下我的头:“月昕,姐没事,自己能走,放姐下来吧。”
走廊的地板上,在这时,已滴落了几滴血迹,要说姐姐没事,那我只能认为她是在安慰我,让我的心更是难受,加上我本就对姐姐心生暗恋已久,抱着她的这种举动,在以往根本就没可能,所以也是不愿松手,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大院的另一头,葛涅与爷爷的交锋,还在继续,往日一直闷声不坑的葛涅,此刻身手矫健,在爷爷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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