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配合的,其实,我感觉这件事是老天对安乐的惩罚。”
张叔和凌涛瞬间像喝了红牛一样精神焕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身板都挺的直直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叔显得饶有兴致:“什么叫上天的惩罚?”
:“自从我们成名之后,前一两年还好,大家都还朝着我们共同的目标努力。”高登的言语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可是这几年,安乐被圈子里的不良风气给毁了,他不再是以前的伍安乐了。”
:“继续。”
:“他开始喜欢各种应酬,还玩了好几个女明星,前些日子大家一起排练的时候他甚至还拿出了一些大麻,说是要给自己上上劲儿……”
:“我去。”凌涛感叹:“这小子可以啊,这回凶手是倒是赶在了警察之前……哎,不是我说你们圈子里现在是不是十个人里头得有五六个吸……”
张叔眼看凌涛又要开始接茬,赶紧咳嗽一声,凌涛也察觉出了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止住嘴,对高登说:“继续,你继续。”
:“因为这个事情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最后不了了之,你说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写出什么好的曲子?最近几张专辑都是东拼西凑,销量大跌他居然还怪起我们来!”高登叹着气:“要不是有刚出道时候的几首歌撑着,我估计安乐乐队早就已经退出一线了。可惜了那几首好歌啊……”高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底下流露出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很微妙的悲伤,然而这却逃不出对面两位刑警的法眼。
凌涛又对张叔附耳道:“看得出他是对音乐有真爱。”
张叔的目光没有离开高登,听了凌涛的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我前天还想,如果安乐乐队这样下去,还不如就此终结。”高登苦笑着:“却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审讯室里因为这个悲伤的话题沉默了片刻,但张叔调整的很快。
:“你是那天倒数第二个离开的。”张叔这就话用的不再是疑问句。
:“没错。”
:“时间很吻合”张叔紧盯着高登的眼睛,他坚信自己审讯过无数次罪犯的眼睛能使对方动摇:“目前来看,你的动机也最充足。”
:“我不否认,但是我真的没杀人。”高登同样看着张叔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回避。
两人对视了很久,看的一旁的凌涛有些尴尬,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叔抢了先:“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麻烦你。”
凌涛松了口气,亲自起立帮高登把门打开。
高登走后没等着张叔问凌涛就已经先说上了:“我觉得他不是凶手。”
:“为什么?”
:“直觉。”
张叔胡子拉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也觉得他不是,但是,警察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直觉两个字。”说罢站起身来,拍了拍凌涛的肩膀:“一会儿这案子的案情通报会由我主持。”说罢离开了审讯室。留下凌涛一个人眉头紧蹙。
已然入夏,局里的天台上热的只想让人躲进冰箱,然而天台是个可以让人沉思的好地方,当警察五年,凌涛最喜欢在这个地方想事情,这里也埋藏着一段关于凌涛的往事。
一上午的审讯并没有使凌涛套感到劳累,反而更加精神了,天台上热的炒锅一样,凌涛干脆脱掉了上衣趴在栏杆上看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下。耳朵里塞着耳机,播放列表里全是安乐乐队的歌儿,身边一摞唱片,安乐乐队从出道到现在的所有专辑都在这。
后脖颈忽然一凉,回过头去发现是手里拿着两罐冰咖啡的韩依。凌涛摘下耳机,接过咖啡,举了一下,算是表示感谢。
韩依和凌涛并肩站在一起,拉开了易拉罐:“张叔主持案情通报会你都不去啊?”
:“这案子我已经够清楚了,没必要去浪费时间。”凌涛咕嘟咕嘟喝下去半瓶冰咖啡,瞬间又感觉精神了不少:“你那边呢?鉴定出什么没有?”
:“没有疑点,死因就是那个刀口。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韩依小口嘬着咖啡:“不过这个伍安乐,生活习惯一塌糊涂。”
:“哟?这韩大美女都检查出来了?”
:“这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这人有严重的脂肪肝,平时肯定没少喝酒,胃都快烂了,估计饮食也不是一般的不规律,最重要的是,他的血液检测样本里,有严重的大麻残留成分。”韩依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字:“哎你说混他们圈子的是不是十个里得有五六个吸这玩意的?”
凌涛听完就笑了,咖啡都差点喷出来。
:“有……什么好笑?”韩依在旁边有点尴尬。
:“没事没事,”凌涛擦擦嘴:“上午有个傻子也问过一样的问题。”
:“你这意思是说我傻?……”韩依怒从心起。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
韩依看到凌涛一个耳朵上还挂着耳机,问道:“你不去查案,跑这儿来听歌逃避现实呢?”
凌涛立马反驳:“什么叫逃避现实?这不正查着呢嘛。”顺手把那一摞专辑随手拿了两张递给韩依:“这叫换位思考,把自己带入死者的世界里,你首先得了解死者,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干的事情。”
:“听听歌儿就能跟死者感同身受了?我看还不够。”韩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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