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这个国度之前,穿越对于步薇来说仅仅是纸上的两个字而已。
“天知道这大雪什么时候停,这鬼天气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
深冬时节,大雪将树木的青郁覆盖,窗子外面结起了冰,寒风呼啸,茶楼门口冷风一阵阵地刮了进来,带着无数雪花,小二使劲地搓着手,跳来跳去,抱怨道。
冰冷的琴弦如同刀刃,一刀一刀划在步薇的手指上,十指连心,钻心的疼。
“这天气再这样下去,一个客人都没有,工钱迟早要被扣完啊。”
步薇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风雪,以及茶楼里空无一人的座位,叹了口气。没有客人,弹琴也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她闭着眼睛,尝试将自己完全沉浸在琴声中,忘记耳边呼啸的寒风,忘记外面的鹅毛大雪,忘记快要僵硬的手指。
“步姑娘,掌柜的说了,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还是没有客人来,就可以提前打烊了!”小二脸上跟中了大奖似的,他笑着跑过来跟步薇说。
步薇抬头,向小二点了点头,将琴声放慢,想到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回房间,抱着暖炉看书,心情也好了许多。但是她还是无比怀念在现代,大学的时光,下雪天,可以一整天宅在有空调的宿舍里,睡觉,啃零食,刷副本,打扑克。
来到了这个时空,她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好奇,跟着一位记者朋友去采访那位科学家,那么她就不会相信那位科学家所说的话,也就不会为了好玩去做那位科学家的试验品,更加不会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历史都不曾记载的国度。
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一直走下去,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办法回到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纪,每每想到这里她心中都会无比伤心。
没有人真的愿意离开家乡,离开亲人朋友,去异国他乡生活,除非是一场旅行,但是步薇清楚地知道不是,她的穿越,只是那位科学家一次成功实验的结果,就是不知道那位科学家什么时候能把她弄回去。
沙漏无声地下落,香快要燃尽,步薇静静地等待着茶楼打烊,然而这时门口忽然走进来了一位客人,将步薇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一位年轻的男子,长身玉立,身穿白色锦缎华服。他身后跟了一个侍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楼,侍从将伞关了起来,放到门口处。
男子将黑色沾满雪花的外袍脱了下来,递给一旁的侍从。侍从接过外袍,抖了抖上面的雪花,挂在墙壁的挂钩上。
侍从为男子拉开了凳子,男子坐在桌前,用手关节拄着下巴,眼睛看着门外的苍茫。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眉目如画,举止浑然天成,说不出的脱俗,道不尽的fēng_liú,回眸之际已倾国倾城。
如此绝美的人,步薇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那是世上最顶底的画家也无法画出的绝世容颜。
步薇想着,这样的人,应该只存在于幻想中。
一旁的侍从拿过小二递过去的毛巾,坐在另一个凳子上,认真地擦着剑。
琴音渐渐慢了下来,步薇看了一眼侍从手中的剑,又将目光移到男子身上,心想此人不要是杀手才好。
似是感觉到了步薇的目光,男子缓缓地转身,向步薇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的动作如此缓慢,如此优雅,如此地漫不经心,容颜美得不可直视,犹如九天仙人。但他眼睛里的神采却像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透露着死亡与妖娆的气息,窒息的美。
那一刻,步薇仿佛掉进了一个没有氧气的无底洞,身体在黑风中急剧地下落,呼吸不到任何空气,身旁亦抓不到任何救命稻草。
步薇记得自己大学的一个闺蜜说过,与帅哥对视的感觉,是脸红心跳,全身仿佛有电流经过。
也记得另一个闺蜜说过,会紧张得发抖,想看又不敢看。
然而此刻步薇这些感觉全无,有的,只是一种窒息感,一种想要迅速逃离的感觉,仿佛慢了一步便会死去的恐惧,步薇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的缘由。
小二将茶水端了过去,弯腰说道:“今天天气实在是太冷,茶水冷得快,望这位公子见谅。”茶壶里的水倒在杯子中,热气扑腾腾地冒着,但很快便消失了。
男子将目光收回,轻抿了一口茶,也许烫嘴,也许不烫,也许好喝,也许不好喝,他微微地笑着,看不出意味的微笑,犹如午夜昙花,转瞬即逝:“不碍事,我今日前来,也并非是为了茶。”
男子说话如此直白,小二挠挠头,不得其解问道:“那公子是为了?”
男子目光放到步薇身上,说道:“我是为了这位姑娘。”
闻言,步薇的身子僵了僵,抬起头与男子对视,男子毫无遮拦,意图明显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毛,步薇不甘示弱,回瞪过去。
男子对于步薇的目光仿若未闻,微笑着自顾说道:“在下十分欣赏姑娘的琴艺,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请姑娘去府里做琴师?”
步薇停下抚琴的手,笑着说:“小女子琴技生疏,不过弹着玩,哪里敢去公子府上献丑?不过,我可以为公子推荐我们镇上弹琴弹得好的人,对了,集市上卖猪肉的王大伯家的女儿胖丫就很不错,他家杀猪都不用刀的,只要他女儿弹弹琴就行了。”
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步薇,再看看那位公子,他依旧面带微笑,只是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松开,又紧了紧。
只听“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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