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薇低着头,鼻尖酸涩,努力保持着平静。她伸手,为沉琰解开了腰带,放在一旁。然后起身,帮沉琰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沉琰忽然朝她扑了过来,步薇措不及防倒在床上,随后她的衣服在几秒离了身。
宫殿大门紧闭,外面的宫女听着里面的声音羞得面红耳赤。金色的夕阳从窗口照了进去,把白色的纱幔映出了绚丽的色彩,整齐华丽的宫殿此刻一片狼藉,衣服碎片,皱巴巴的床单。
最后步薇已经哭不出来了,整个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像是尸体一般。
沉琰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只是清楚地记得那个人最后说的那句话。
“薇儿,你终究爱的人是我。”
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猛地发现床单上的一抹鲜红,连忙拉被子遮住。此刻,门被推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们扶您过去。”
“皇后娘娘?”步薇愣住,看了那个宫女一眼:“我不是皇后。”
“娘娘你说笑了,陛下亲口说的,您就是皇后。”
“皇后不是太傅之女秦诗吗?”
“娘娘有所不知,秦姑娘是陛下的义妹,当年与陛下开玩笑呢,如今秦姑娘已经远嫁他国去了。”小宫女盈盈笑着,脸上两个酒窝显得活泼而俏皮。
当年若不是得知沉琰娶了秦诗,步薇也不会这么快下决心嫁给贺兰珞隐。沉琰没有娶皇后,那是不是说明,沉琰还是爱着她的?
在得知沉琰在城楼上,步薇冲入了沉薇阁,一路跑着来到了城楼上。大街小巷处处渗着血腥,士兵们处理着尸体的后事。步薇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确定,沉琰是不是还爱着她。
城楼上站满了士兵,但士兵们似乎都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拦她。
沉琰一个人站在高台上,黑色的龙袍在霞光中有了色彩,墨黑的发丝随风飞舞。他看着远处,静默得如同一座雕像。
步薇在原地愣了三秒,忽然跑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
“沉琰……”
带着浓重的鼻音,沉琰的身体一僵,却没有动弹。
“沉琰,你还爱我,对不对?”五年的相思,五年的泪水在这一切决堤。
沉琰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露出了一抹苦笑,伸手握住了步薇抱住他的手。
“如果,我说不爱了,那绝对是假的。”
步薇靠在沉琰的背上哭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了。沉琰转身,再次把她拥进了怀里。
“当年,你不在,我一个人举行了婚礼。对外宣称,娶的是太傅之女秦诗。现在……”
步薇笑着打断道:“现在我回来了,你要补给我一个像样的婚礼。”
“当然。”
沉琰也笑了,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总是宠着她不时发作的小任性。
“我们回去吧。”
“嗯,好,嘶……”转身一蹦一跳,步薇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沉琰无奈地笑笑,将她抱起。
也许是怕夜长梦多,婚礼安排得很匆促,就在三日后。
沉琰给出的理由很讨打:“我们刚刚同房,再不成亲,恐怕薇儿的肚子就要显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给我试试?”
“薇儿息怒,动了胎气不好。”
“谁说一次就有了,谁说的,谁敢保证!”
婚礼虽然匆促,但是该准备的是一样没少。鲜红的嫁衣,是五年前沉琰设计的那一套,只是改进了许多,上面镶嵌着珍珠。
这让步薇怀疑好像沉琰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大婚的当天整个炎城也变得繁华热闹,丝毫看不出几日前刚刚经历的一场血战。所有的官宦连用妻室都进宫去赴宴。
鲜红的地毯,红盖头下的步薇挽着沉琰的手,一步步走到了主位上。
两人转身,面对众臣,面对天下。
太监上前读道。
“江湖中相识,景王府相伴。自登基五年来,朕始终倾心于此人。步薇,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皇后之尊,唯一人可当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赐封号‘德庄’。自此,后宫无妃。”
册封仪式结束,按理说应该步薇由宫女牵着回宫里等他。可他却不顾众人的目光,牵着步薇的手就往沉薇宫走,把大臣们搁在一边。
那一晚两个人都没有节制,最后步薇实在是累得不想动了,沉琰还不停,完全忘了步薇身体还疼着。
“沉琰,你就是个qín_shòu——”
翌日,步薇的一声狮吼把路过的宫女们吓得把手中的早餐盘子扔了,沉琰揉揉眼睛,一脸无辜:“薇儿怎么了?”
“我……”步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我下不了床了。”
沉琰笑,狡猾得像个狐狸:“既然下不了床,那我们可以在床上多呆几天。”
“沉琰你还是不是人!”步薇再一次大吼。
沉琰也不示弱,贼笑着扑过来:“薇薇不都说我是qín_shòu了吗?不做点qín_shòu的事情还真的对不起薇薇的称赞。”
步薇十分嫌弃地推开了沉琰,说道:“老实交代,南宫曜和倾葵到底去哪了?这几天我仔细想来一下,你不大有可能真的杀了他们。”
沉琰的眼睛亮了起来:“薇儿终于相信我了?”
“信个屁,你快老实交代!”
沉琰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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