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
之舟叫了她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安地看着她,恒和心也跟着起身,目露忐忑。清浅看向他们,目光最后落在之舟身上,她淡淡一笑,缓缓向他走去。之舟面露喜色,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拥在怀里,心里有一丝甜蜜,她不会离开他,她的心里还有他。清浅静静地靠在他胸前,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狠绝。之舟猛地皱眉,诧异地看着露出笑容的清浅,缓缓倒在地上。恒和心不解地看着他倒下,当看到清浅手上正往下滴血的钏子,他们急忙看向之舟,他的胸口被血染红的衣襟,让他们愣住了神。之舟看着她,她的脸上是妩媚的笑,眼光冷漠,没有一丝眷恋,她俯下身,天真地看着他,手中的钏子重新扬起,重重向他刺下。之舟闭上眼,没有闪躲,或者,忘记了闪躲,他默默承受痛苦,碎了的心带着困惑与不安,归于沉寂。他悲痛的表情,没有让清浅停下手中的动作,溅起的血滴,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显得诡异。恒猛地醒悟过来,握住她又一次扬起的手,环绕在她手腕蓝色的光芒,让她的双眼渐渐出现清明。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意识不受控制,为什么心里有一股燥动……还有疼痛;看到之舟满身鲜血地躺在眼前,手上的血腥似在昭示什么,她猛地心惊,看着他紧闭的眼,胸口难以呼吸的痛苦,让她刹那失去身体所有的力量,难道今生最爱的人,就要这样失去了吗……泪一滴滴落下,她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眼中的清明一点点褪去,在恒不忍地略一松手时,她嘴角上扬,挣脱他的手,手中的钏子划破他的手心,恒忍着痛,不安地看着她,她到底是怎么了,衷情咒,不该有这样的效果,还是,这跟她本身的缺陷有关?清浅笑着,看着他手心的伤,眼中露出狠意。
“恒,为什么会这样?”心焦急地走到恒的身边,担忧地看着清浅。
“不清楚。她不是夜天一族的人,本就承受不了咒的束缚,再加上她本身的不足……”恒不安地说着,“必需想办法解了她身上的咒。”
“你有办法?”
“是咒就能解,但是会有些麻烦,还有……”他看向心,“施咒人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没有关系。”
恒淡淡一笑,“我们先想办法控住她……之舟,也许还有救。”
话音刚落,一袭白衣从他们面前掠过,一名男子站在清浅身后,反扣住她的手,将她制住。
“先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恒看着他,有些惊慌。
“夜天迟安,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你教我的衷情咒,是不是错的?”心冷冷看着他,一脸怒意。
“咒,没有错,我不过是加重了些份量。”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得到更精纯的灵魂,”他淡然地说,好像做了极平常的事,“恒,你该知道,她便是夜天一族要除去的异星。”
恒目光一颤,担忧地看着清浅,“你,先放开她?”
“放开她……她是我成仙的关键,怎么能放?”
“成仙?先圣,你还没有放弃……”恒无奈地看着他。
“我们本就是神的后人,成仙之事,怎可轻言放弃。”他看着清浅,像在看一件好不容易收集的宝贝,当看到她额间的花印,他目光一黯,“还太早,还太早……”
心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出手向他袭去,迟安一闪,将清浅送到他怀里,飞身离开,落在心怀中的清浅,再次扬起手,心一把抓住,恒上前点住她的穴,待确定她不能动,他急忙走到之舟身边,为他把脉,还好,清浅没有学过功夫,刺了几下也并没有伤到之舟的要害。恒点穴护住之舟的心脉,从怀里掏出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看着地上的血,暗暗着急,如果不能及时将血止住,恐怕他很难醒来。恒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清浅,还是先想办法解除她身上的咒吧。
“之舟和清浅,就留给你照顾了,我去夜神祠,找出解咒的方法。”
看着恒快步离去,心目光黯然,“你,不怪我?”他忽然问。
恒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怪你,你……”
他迟疑着,略一皱眉,“当初,你曾说你若为圣主,必要让五国都知道你的厉害……所以,先圣选择了我……”
心一愣,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难道一切就因为当时的气话……他怔怔地看着门口,也许恒的确比他更适合当圣主,但他从来没有表示自己想要当圣主的意愿,他想要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有人爱着他的生活。如果他因圣主之位被困宫中是因为他,他要如何还他的情。他没有了自由,没有了爱的权利,他要怎样才能将他失去的一切还给他,现在,他还要夺去他最重要的人,尽管,她对他同样重要。
太医匆匆进屋,在心的示意下,替之舟诊治,目光不时看向定在心身边手染鲜血的清浅,心深吸一口气,看着忙碌的太医,眼中显露镇静。
“他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他身受重创,幸得及时救治,无性命之忧。不过,此人失血过多,若三日之内不能苏醒,恐怕……”
“一定要治好他,不能让他有一点闪失。”
“是。”太医战战兢兢地答道。
“还有,今天发生之事,所有人不得泄漏一句,违令者,斩。”
“是。”
“还有什么事?”心看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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