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解咒,你的命运会被她影响,她生你生,她死你死,除了她,你也不能再爱上别人……”恒微笑着,并不觉得这样的代价会让心无法承受,这些,都是他们本来就打算承受的事。
“好。”心点点头,又担心地看着恒,“你的灵力,还能坚持多久……”
“没关系,”恒淡淡地笑着,“而且这一次,主要是要靠你,我会把玉珏给你,助你解咒……可能,会辛苦你,我会先取你一碗血作为解咒的引子。”
“这算什么辛苦……”他羞赧地看着恒,跟他相比他所做的实在太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晚上,子时开始,我现在去准备……”
“我去,”心拉住恒的衣袖,“你留在这里陪着清浅,有什么东西要准备,你告诉我,我去……”
恒眼睛一亮,淡笑着看着心,“没关系,你陪着她,我去准备,等她的咒解了,我们,一起陪着她。”
“好,”心重重地点点头,“我们一起陪着她,哥哥。”
“嗯。”恒轻笑,目露满足,转身离开。
心转头看向房中的清浅,手臂上隐隐作痛,昨天如果不是他点住她的穴,说不定她会真的咬下他身上的肉,不但是他,就连进屋侍服她的宫女,她都会出手。她的发红的眼,带着动物一般的嗜血,让他更加懊悔,他不想她变成这样的,宁可她不爱他,他也不想她变成这样。等她解了身上的咒,看到之舟的现状,她会不会怪他,会不会更加厌恶他?他害怕她的厌恶,却更害怕,她会一直这个样子。他会努力补偿她,让她同意他的跟随。
是夜,心带着清浅去了他的寝宫,恒在那里准备好了一切。走进房间,心愧疚地看着还在昏迷的之舟,轻咬嘴唇。
“没有关系,”恒轻声说,“如果清浅解了咒,她一定会唤醒他了。他不会舍得她难过。”
心点点头,将清浅交给恒手中,接过他递来的匕首和碗,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积在碗中的鲜血,让清浅的脸上露出别样的光彩,她贪婪地看着碗中的鲜血,喉咙微动。恒心疼地看着心,接过已经积满的那碗血,递到清浅嘴边,她迫不及待地喝着,好像那是人间最美味的甘露。当她喝下那碗血,恒让她盘腿坐在地上,心坐在她对面,与她双掌相抵,恒坐在心的身后,将玉珏放在手心,放在他背上,为他传送灵力,只要她喝下的血驱走忘川水,她的咒便可解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恒渐渐有些吃力,他的灵力消耗太多,这些天又一直在忙碌,实在有些支撑不下去。心感觉到恒的吃力,略一咬牙,震开恒的手,恒倒在地上,无法行动,不由焦急地看着心。
“不要任性,你一个人的灵力,是解不了咒的。”
“我,一定可以。”心斩钉截铁地回答。
过了许久,心的额头沁出冷汗,他咬牙坚持着,并不动摇半分。恒焦急地在他身后看着,无力地支撑着身体。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去帮他了,他只能靠他一个人。清浅的双眼渐渐陷入混沌,在一片空洞之后,她猛地吐了一口血,宛若大梦初醒般看着他们。
“心……为什么,”她上前扶住要倒下的心,又心疼地看着他身后恒,“为什么你们都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他轻声说,又回头看着恒,“这样,我又和哥哥一样了。”
那句对不起,他们的白发,口中的腥味,似在提醒这几日发生的事,她惊醒过来,“之舟呢……”
两人看向床上,她转头,眼光一冷,快步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中的之舟,暗暗神伤,他没有死,真的太好了,但是,她伤了他,是她伤了他。她回头看着心,不自觉地流露杀意,但看到他的白发,他的无措,她眼光不由软了下来。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好。”两人同时答道。
心扶起地上的恒,深深看了清浅一眼,默默向门口走去;至少,她没有厌恶他。两人踉跄地走出房间,清浅看着,略带心疼,仿佛这是她不会再看到的画面。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躁动,这种感觉,很熟悉,灵魂深处,似有什么在叫嚣、在渴求。她深吸一口气,不安地看着之舟,他紧闭着的眼,似在逃避不想面对的事,她想不起当里的情形,但是他的绝望,她到现在,还看得到。他,一定要早点醒过来;如果他醒来,她一定加倍的加倍的对他好。屋里忽然吹起一阵风,她缩了缩身体,回头,不经意看到镜中的自己,那样陌生,又那样熟悉。她不自觉走到镜前,目不转睛,脸上略带忧伤的妖艳女子会是她吗,绝美、妖冶、清冷;略带红色的眼眸,略带红色的发,……额间,鲜红得刺眼的,是她的花印。她用力擦着它,想要把它抹去,仿佛它是一切不幸的根源,她不想变成这个样子。
“没用的,那是你的命运,你无法躲避……”
苍老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清浅看着忽然出现在镜中的人,猛地回头。当初带她来这个世界的老婆婆站在那里,打量着她,看向她额头的花印。
“还差一半……”她淡淡地说,似在叹惜。
“什么意思?”清浅冷冷地问。
“还差一半,他们只要再付出相同的血,你的灵魂就会完整,就会懂得爱的感觉。”
“我不要。”她倔强地拒绝,她不会再让他们流血。
老婆婆扬起嘴角,“不要最好。如果你会爱,就会激发身上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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