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一心略带霸道的守护,让清浅有些不适,他总是远远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不说一句话,殿里的气氛常常因为他的略带哀怨的目光,变得沉闷。清浅苦恼地皱着眉,如果他指责她的无情,或者拂袖离去,她倒会有受一点,现在的状况,倒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当他一改平时的媚态,将红色的外袍褪去,穿着普通的白色外衣,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她还怎么能冷眼相待,让他在面前消失。或者,她要庆幸自己中了毒,这样的状况,她不会遇到太久,当早晨她还在为他的存在发愁时,一转眼,已经是深夜。睁开眼,看到守在身边的他,默默递上一碟糕点,她只能无奈。
“你可是星月的王呀。”她语重心长地说,像在劝诫迷途中的糕羊。
“我知道。”他垂下头,语带不甘。
清浅略一皱眉,心里大约想要放弃这种冷漠的待人方式,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心抬起头,略带恼意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清浅惊喜地看着之舟和他身边有些憔悴的恒。她快步走到门,不顾心黯然的脸色,关心地打量着之舟。
“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的关切,让之舟面露笑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他强忍胸口的疼痛,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你呢,可好?”
他略带戒备地看了心一眼,目光漠然,清浅淡淡一笑,“我也很好呀,就是急着等你回来。”
“真的?”他问道,心中有丝丝甜蜜。
清浅点点头,略过旁人落寞的神色,伸手想握住他的手,他却退后一步,清浅不解地看着他,他避开她的目光,“我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没关系……”清浅淡淡一笑,向前一步,走近他面前。
他急忙后退,“我先离开一下,恒,好好照顾她。”
未等清浅开口,他转身匆匆离去,清浅困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她正色看向恒,恒心虚地低下头,不安地看着地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清浅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冷冷地问道。
恒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清浅心内恼火,“跟我有关的一切,你最好别用为我好的理由瞒着我,我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面对,也知道怎么处理。”
恒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却发现清浅失神在他面前坐下。他急忙伸手想拉住她,心却将她护在怀里,抱起她走进屋内,恒默默跟在他身后,蓝色的眼中泛着隐忧。当殿门重新关上,心缓缓将清浅安放在床上,略带甜蜜地为她整齐乱了的衣衫,好像她是他专属的爱人,恒低下头,心里的酸涩蚕食他脸上的平静。他是想不去在乎她身边众多优秀的人,是想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管她是否在意,但是,看到她对别人的关心,看到她在别人的怀里,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他轻叹一口气,这些,与失去她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是不是让他去了死亡森林?”心冷冷地问,转过头看着恒。
“是。”恒淡定地说,“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的确,那木之舟是怎么回事?”
恒垂下眼,“他带回了烬蛊,却中了奇毒,那毒聚在他的皮肤上,只要有人与他接触,那人便会毒发身亡。这毒,就算用烬蛊也没有办法除去,他不让我告诉清浅……都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如果清浅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
“那就不要告诉她,”心漠然地说,“就当之舟不要她了,要离她而去,这样不是正好。”
“这样,对之舟很不公平。”恒小声争辩。
“等她身上的毒解了,要和之舟离开,那时你还会记得什么公平。”
“我会治好他的,之舟也好,清浅也好,我会治好她们的。”
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你。我,是绝对不会让清浅离开夜神宫的。”
恒沉默不语,他也不想她离开,只是,她真的会愿意留在这宫内,他是不能出去的,知道不能出去的无奈,难道要为了留住她,将这份无奈加于她的身上。他不想她失去笑容,既然能容忍她身边有些别人,也能容忍她的远离,只要她偶尔会想起他,他便可以满足。
“还是先治好她身上的毒吧。”恒淡淡的说。
心退到一边,默默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床边,他大约有些明白清浅会在乎恒的原因,说起来,他何尝不在乎他的这个哥哥。他不在乎和他分享,容貌也好、权势也好,这些都没有关系,他唯一想要独占的,只是她的爱。恒从袖中取出之舟带回的铜瓶,这是临行前他给之舟的,瓶上加了灵力,不然烬蛊怎么会乖乖留在瓶中。打开瓶塞,一股腥味迷漫床内,恒略一挥手将蛊放在清浅的胸口,在手中蓝色光芒的引导下,烬蛊隐入她的身体。空气中的腥味渐渐淡淡了,一种甘甜的香气从清浅的身上散发出来,当清浅的眼光微微颤动,恒握拳将蛊引出她的体内,重新放进铜瓶中。清浅眨了眨眼,略带困惑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恒,忽然伸手捧住他的发,略带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傻瓜。”她低声说,扬手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恒微微一笑,傻傻地站在那里,清浅从床上走到下来,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和他头上增加的白发,轻轻咬着嘴唇。
“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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