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诺回到酒店房间,洗澡,吹头,换衣服,化淡妆,还好她是个手脚麻利的姑娘,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才花了半个多小时。
离酒会开始还有半小时,天色已然全黑。她走处房间的露台,隔壁的露台上,也立着个挺拔的身影。
华辰还没穿西装,纯白的法式翼领衬衣搭配修身西裤,显出健美而修长的线条,手腕间的蓝宝石袖扣,透着幽冷的光晕。
他转头看着她,自己为她选的那条藕荷色蕾丝裙,淡雅清新,穿在她身上,跟她的气质很配。
“白天玩得如何?”华辰开口问道。
“我过得很惬意,但华一凡被累得不轻。”何夏诺狡黠地笑笑,给他讲述了两人白天的经历。
海风轻扬,云被吹散了,一弯精巧的上弦月挂在半空,像天使的微笑。
华辰安静地听她说完,抬头望向天空,“人人都喜欢满月,觉得圆满,可月满则缺,我更喜欢新月,看着它慢慢变圆,多有意思。”
“说明你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害怕失去。”何夏诺分析道。
“你也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华辰问她,自从有了前世的记忆,他阅读过大量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没有啦,我喜欢研究星座,你是什么星座?”何夏诺向他打探。
“星座?我不知道。”华辰摇头。
“告诉我你哪天生日,我就知道你的星座了。”何夏诺问。
“我不过生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华辰语气一沉,愉快的谈话戛然而止。
何夏诺被他的话噎住,心里暗暗嘟囔,哪有人不过生日的?有钱人的想法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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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走出房门,华辰一身墨绿色的西装,衬得他肤白如雪。
在电梯里,华辰神色淡淡的对她说:“等会你会见到我的父亲,华伟国董事长,还有我的继母,一凡的母亲,周妙兰。”
何夏诺点头,表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吃惊不已,周妙兰居然是他的继母,难怪他和华一凡长得不像,原来是同父异母。看兄弟俩的年纪,应该差不了几岁,如此说来,华辰的妈妈很早就离开他了,是离异?还是……早逝?
她暗自感叹,上天给予你什么,同时又会夺走点什么,没有亲妈在身边,华辰在家里,估计没少受压抑,才会变得不苟言笑,终日冷着脸。他莫非像灰姑娘一样,从小在后妈的淫威下,披荆斩棘地成长?
“叮”一声,电梯停在宴会厅所在的楼层,打断了何夏诺的思绪。
华辰带着何夏诺走进大厅,雍容的巴洛克式宴会厅,色调以米白色和金色为主,墙面配以描金的欧式雕刻,璀璨奢华的水晶灯,自穹顶上盈盈垂落。一支小型室内交响乐队,在大厅的一角演奏着轻快的乐曲。
落地窗前半弧形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一见到华辰,纷纷打招呼让他坐过去。其中一对年纪较长的夫妇,何夏诺见过他们的照片,是华伟国和周妙兰。
周妙兰身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眼睛不大,暗红的唇色,脑门以上油光锃亮,已经开始谢顶,听周妙兰对他的称呼,应该是公司的副总周建斌。
三人斜对面的年轻女孩,是在美爵酒店见过的沈小姐,她双手挽着身旁一位颇有风度的长者,何夏诺想,兴许是她的父亲,先达集团的董事长沈家声。
何夏诺的猜测没错,华伟国笑着对华辰说:“沈叔叔和小晴一来,今晚的酒会真是增色不少。”
华辰与沈家声点头问好,转头轻声示意何夏诺,陪他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沈家声亲切地跟华辰说:“上次见面,还是去年的地产峰会,最近很忙吧?”
“最近事比较多,一直没抽出时间去拜会您。”华辰彬彬有礼地回答。
“小晴不在家,你哪有心思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沈家声说完后,仰头哈哈大笑。
“爸,你又开我玩笑。”沈晴撒娇地说。
沈家声又对华辰说:“上个月我在伦敦,拍了一幅范宽的画,你有空来帮我参谋参谋。”
华伟国在一旁说:“老沈,苏富比拍的东西还能有错?他年纪轻轻,得向你学习才是。”
“你可别这么说,什么叫英雄出少年。前年我看好一幅字帖,亏的是华辰在一旁提醒,才没花那冤枉钱。”沈家声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华伟国一贯以大儿子的博学多才为傲,嘴上谦虚,内心却十分受用。在座的人不管真心假意,都很配合地笑着,周妙兰面带假笑,心里却把不争气的华一凡,从头到脚骂了无数遍。
何夏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华辰还有这样的才艺,崇拜地冲他挤挤眼。
坐在一旁的沈晴,热情地跟何夏诺打招呼:“夏诺,你也是今天到香港的吗?”
只是一面之缘,沈晴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何夏诺有点小感动,笑着与她问好:“你好沈小姐,我和华总昨天就到了。”
此时此刻,何夏诺不会想到,记住一个人,可以因为喜欢她,也可以因为讨厌和忌惮她。
他俩昨天就来了?沈晴心里极不是滋味,她回来这么久,与华辰只见过两次面,每次他身边,都有这个何夏诺。
华伟国这才注意到何夏诺,朝华辰问道:“这位小姐是?”
“我的助理,何夏诺小姐。”
华辰向在座的各位介绍何夏诺,她礼貌地逐一问好。
华伟国冲何夏诺点了点头,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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