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把阿嵘和阿惠拖离深坑,阿嵘的脸色惨白,阿惠想扶着他坐下,他却浑身颤抖着,无法动弹。仍保持着护住阿惠的姿态。脸色越来越青,艰难的说了一句“快走,有毒……”话语断断续续,最终没能闭上眼睛。
阿惠摸摸阿嵘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跟阿嵘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他的离开令我的愧疚压顶而来,压得我抬不起头,出不了声。等阿惠哭够了,我抱起阿嵘的身体,把他送到岩壁边上,和阿峰并排放在一起。
心里自责而痛苦的向他们告别“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们跟我来,如果不来这……也许……至少阿嵘阿峰、还有赵勇,都会好好的。现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手足无措,脑子里翁翁直响。短短几十分钟,就失去了阿峰阿嵘,云南王府里最优秀的保镖,轻易都不会出任务吧?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带着他们走上了一条死路,他们是正常人,为了我们这些不正常的人而死,这就是我所谓的救人吗?救了一个害了几个。我是真正的混蛋。
阿惠眼里含着泪说“这是我们的劫。阿嵘为我而死,我会永远记得。我们必须活着出去,不能让他们白死!”
我们把阿峰、阿嵘并排摆在山壁边,背靠山壁给他们摆出坐着的姿态,给他们点上烟。就像他们活着时那样,挥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转身走了二十几米,听到背后有声音,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转身,借着微弱的光发现阿嵘正扬着手向我们挥舞。这个距离光已经不够亮了,只能暗暗的看个轮廓,我和阿惠相视一惊“难道阿嵘没死?只是脉搏弱得我们没摸到吗?还是……”
我们迅速往回跑,人就是这样,对最亲近的人总不会有所防备,即使觉得蹊跷也还是愿意往好的方向去想。
跑了七八步,能看清阿嵘手臂上缠着藤条的时候,我们俩已经踩入了藤条陷阱,瞬间被倒挂在半空中。
倒挂起来后,大头朝下,清楚的眼看着藤条从阿嵘头顶抽走,他的手臂颓然垂下。我的心突然被刺痛“来啊,来啊。杀我呀!为什么杀他们?为什么!我起的头,我才是最该死的!为什么不来杀我?”
阿惠甩出鞭子勾住吊桥,想把自己拉到吊桥上去,在发力与藤蔓较劲的关键时刻,她却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松了手,鞭子“啪”掉在地面上。
我忙问“阿惠,怎么了?”汽油火把刚才失重的瞬间掉了,只有手臂上绑着的手电还微弱的亮着,看不清阿惠的情况。
阿惠声音焦急的说“我的手被什么暗器打了,这肯定不是藤条打的,一定有人,这里一定有其他人!”
藤条拎着我,经过吊桥时,我从背包抽出马刀,一刀斩断藤条,疾跑几步抓住阿惠的脚,把马刀递给她,她也斩断藤条掉了下来。
我们站在吊桥上,暂时的安全了。阿惠认定这里还有其他人,但一路上我们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人,在这鬼地方,有鬼我觉得可以想象,有活人,那可就太毛骨悚然了。
我们站在吊桥中央,向两侧都是约五十米距离。所以两侧的情况我们都看不清,我搂着阿惠的肩,清楚的感觉到她在颤抖。
她一再重复“有其他人,确实有其他人。这种地方我进得多,分得出什么是中邪什么是被人算计。相信我!这不是洪水猛兽做的事……分明,就是有人要害我们!”
刚刚失去了重要的同伴,又经历了这些怪事,她的心里一定乱极了,我安慰着“阿惠,你听着,现在无论往哪边走都有危险,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们见人杀人,见鬼灭鬼!他杀死我们的同伴,就是仇敌,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也不能退缩,因为我们要为阿峰阿嵘报仇,要求生!所以,你必须坚持!”
阿惠听到我的话逐渐冷静下来“每次盗求古方,阿哥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至少会请一两名前辈高人带队,他们会负责应对这种地方的牛鬼蛇神。上次来没有瀑布、没有水兽、藤蔓也是干枯的,这是一块纯粹的山内空地,我们进出这里就像进出一户无主的空房子,因为这里太干净,毫不设防,阿哥才会让咱们几个年轻人过来布置祭祀场,我负责带路就可以了。可是,这次来为什么有这么多变化?这些变化说明什么?”阿惠苦恼的说着。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前几年他们来时这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危险,不至于几年时间就长出了怪兽怪藤吧!难道说,这几年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阿惠“不管这里出了什么事,咱们还是先出去,把情况告诉大哥,他一定有办法化解这些危机。现在咱们是原路返回还是另寻出路?”
阿惠看了看周围“原路返回吧,以咱们的水平是打不通岩壁的,只能从瀑布入水口出去。”
“好,咱们往水池走,沿着山壁爬上高处,再慢慢移到瀑布边上,还是从瀑布那边潜出去!只要那只水兽不在通道里,宽敞的瀑布附近咱们爬上山壁它就拿咱们没办法了!”确定了方向后我们慢慢的往进来时的通道走。
走了一半,阿惠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姚远,我已经不那么在乎同血互养了,这地方这么古怪,同血互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揽过她,在她耳边认真的说“如果活着回去,我带你去北疆看漫山遍野火红的秋叶!”
我这么说,是被同命运共生死的经历触动了,面对生死,我那些顾虑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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